来人一身黑袍,面带银面,雪白长发迎风飞舞,手中是黑红色的剑。
“你!你------”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口中吐出一个字:“死!”
鲜血四溅,独孤绝脸上染上了鲜血更显狰狞,他却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冷笑着抚着自己的面上的恐怖的伤疤,身上,哪里都是鲜血淋漓的腐烂着,疼痛一直重复着,只是在他动作下更痛了而已。
黑衣少年来到了他的面前,独孤绝看向他,扯出一抹冷笑,显得异常狰狞可怖。
少年似乎毫不在意:“我可以帮你解除这种毒,你可要?”
“有什么条件?”
少年把玩着手上的药瓶,嘴角微牵,低眸看了独孤绝一眼:“现在你给不了我。”他将瓶子扔给独孤绝,顺带着还有一块符玉:“捏碎这个,我就会出现。”
“你叫什么?”独孤绝如是问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淡淡开口:“他们叫我‘魔星’,你可以叫我逍遥天阑。”
魔星逍遥天阑,他们如是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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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遮去了他的身影,黑袍下的面上罩着一个银色面具,枯白的长发垂在双肩,眼瞳中是极致的寒意,如果没有解药,他想他会死的很惨,那个毒药,是要让他……腐烂而死。
他勾起一抹冷笑,一步一步走出了已经成为废墟的魔门。
魔门弟子已经解散,他现在不知可以去哪里。想了许久,看着手中的符玉,向那个黑衣少年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灭掉一个碍眼的宗门,你去了也无用。”少年如是说道,“我建议你可以去极寒之地一趟,那里可以助你提升实力。”
“你要走了?”
“嗯,这次本来我没打算救你的,不过——你很像曾经的我。”少年冷笑,“一样的天真,一样的轻信——”
“一样的失去了爱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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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无尽之域。
风沙飞扬,台上少年眉目无双,手持长剑,鲜血四溅,白衣胜雪。
“下一个。”
所有人退避三舍,台上老人喝了一口酒,道:“没有人上就算他赢了。”
十天擂台赛。
杀神纳兰。
纳兰眉目淡淡,不知想起什么,低下眉眼。
绝……你怎么样了?
极寒之地。
黑袍少年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脖子,声音嘶哑:“将‘寒冰蚕蛹’交我。”
“好……我……我给……”
白光一闪,蚕蛹出现在他手上,他颤抖着想要抬起手,黑袍少年直接抬起另一只手将那蚕蛹拿过,那人吓得瞪大眼睛,之后一声“嘭”,那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想活……可是你没有给我机会。”飘渺的声音响起,“只能怪老天让我这么巧的竟连极寒之地也能遇见你。”
“五年前,师父死在你手里。如今,也算是报应。”他低首冷笑,“因为你的出现……我都无法见人。”
“因为你的出现,我无处可以安居。”
“因为你的出现……我成了这个样子……”
“陆司言……我该恨你的。”
“可杀了你,我却没有任何快乐,我失去了家族,父母,你又害我失去了师尊,魔门,我还有什么?”
“这个躯壳?”
“哈哈哈哈哈!”太久的沉默,太久的憋屈让他对着一个尸体狂笑起来,“就连这个躯壳都这么残败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一点炙热舔着他冰冷的手,炙热温暖着他的手,他不禁低下呆滞的眸,那个雪白的幼小身体,睁着滴溜溜的眼睛,映出他的身影,黑色长袍使得他的身影诡异而神秘,看不分明的脸,精致白皙的下巴依稀可以猜出以前的他是怎样绝世的容貌,只是此刻……
他看向那个幼小的身体,天冰雪貂。嘴角勾起一丝自嘲。
黑袍少年抱起那只雪貂,往着极寒之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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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手中拿着一个酒杯,极尽红尘的精致眉眼,恍若谪仙的气质,嘴角勾起七分薄情的微笑,望着来人:“冰儿。”抬抬酒杯,轻抿了口,嘴唇微红,眼中弥了成薄雾。
“杀神殿下,心情很好啊,在这里喝酒。”
纳兰轻笑一声:“现在没人敢惹我,我当然心情好了。我托你查的怎么样了?”
洛冰儿秀眉一蹙,欲言又止。
纳兰蹙起好看的眉,低声道:“出了什么事吗?”
“他们说……”洛冰儿望着纳兰,“魔门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灭了。”
如同晴空霹雳,纳兰不敢置信道:“是谁竟然敢对魔门出手?”
“据他们所说,是剑阁报告了联盟,具体的他们并不清楚。”
纳兰身体一晃,嘴唇微颤:“是我,是我害了他,害了魔门。”
……
“南安域,名门正派,无一魔道宗门,皆是视我魔门如杀神恶鬼杀之而后快,你---自该明白!而你,不也是名门
正派?”
纳兰摸了摸疼痛的头,苦笑一声,闭上眼睛,手摸上脖子上的那块玉,紧紧捏在手心。
绝……你千万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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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少年抱着天冰雪貂,缓缓走进了无尽之门。
“嘿!又有新人来了!”那人贪婪的注视着黑袍少年怀里的天冰雪貂,狞笑着走向黑袍少年,“喂!小子,不想死就把你怀里的东西和空间戒指交出来!”
黑袍少年淡淡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小冰,别要弄死了。”
天冰雪貂叫了一声,一道白影闪过,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恨声喊道:“给我杀了他!”
黑袍少年蹙蹙眉,身影一闪,将那人头颅一踩,低头道:“很烦。非要我出手。”
那人恐惧的瞪大眼睛:“不……不要……”
黑袍少年淡淡道:“我记得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没有把握好。”少年仿佛说着一个毫无紧要的事,只是最后脚下一用力,“咔嚓”一声,那人双眼依旧瞪着。
那些人恐惧的退后,之前这位少年的速度不是他们所能及的。
“站住。”少年淡淡开口。
那些人顿时定住,少年抬起白皙的手指指向中间一人:“你告诉我,这是哪。”
“这……这里……是……是……无尽之域。”那人吓得腿发抖,依旧强撑着讲完。他也是个新人,不过是怕死才投靠这些人。
少年淡淡道:“无尽之域……规则。”
那人顿时明白,这个虽然没来过无尽之域,只是也是……老人,因为他知道……“规则”的存在。
无论是任何禁地,都有规则,不仅是禁地原有的规则,也是称王的规则。
“在……在……修罗殿有……有……十大宝物……还有擂台赛。杀人可以得积分……每个新人……进来……自带一百积分……一千万积分可以换取无尽之令……擂台赛也可以获取积分……但是……擂台赛分为百名擂台赛和十天擂台赛,百名擂台赛……即为……挑战……一百名修士……十天擂台赛……”那人哆嗦了一下,忍者恐惧,“挑战所有无尽之域修士,他们可以经过传送阵前来,也可以放弃挑战,十天擂台赛挑战者要在擂台赛上坚持十天,十天后即可获胜。”
黑袍少年淡淡抬眸:“有人通过吗?”
这时旁边一人道:“除了追杀榜首逍遥天阑,最近又有一位杀神出现,杀神纳兰。”
黑袍少年沉寂了一下:“他叫什么,全名。”
“江纳兰。”
黑袍少年一甩衣袖,转身就离开,天冰雪貂叫了一声跳上他怀里。
……
修罗殿前。
黑袍少年怔了下,自己在干什么?颤抖着摸上自己脸,银色的面具下是不堪的容貌,自己怎么会还有脸见他?自己就算赢得十天擂台赛,怎么会还有脸见他?!
冰冷的气息吓住了所有人,顿时身边空无一人,他冷笑着走进了修罗殿,空旷的大殿,偶尔来来去去的人,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他静静的走向擂台,这时才有几人看向他,包括角落的白衣少年。
他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带着眷恋和回忆,就这样——毁了自己——毁了以前的自己!
他的手猛地按向十天擂台赛柱上的明珠,光芒瞬间冲天而起,照亮了天空一片,他静静的抚摸着那颗明珠,闭上了双眼。
所有人看向光束,殿里的人都往他跑去,他缓缓走上了擂台,眸中晦暗不明。
“又一个人挑战了,他是会赢还是会输?”
黑袍少年放下怀中的天冰雪貂,淡淡看向台下:“来吧。”
一人飞身上了台:“我就来打碎你的自信心。”
少年轻轻踏出一步极度的阴寒凝结了台面,他抬起此刻已经晶莹的右手,打出了一掌,那人瞬间成了冰雕。
一次次的,每次似乎有人看出他的招数,他总能一招毙命,甚至有人想看看他的真面目,他下一刻就让人死在台面上。
尸体堆积,少年依旧没有拔出他身上的佩剑,淡定的站在那里:“下一个。”
十天了,修罗殿传送出一个又一个尸体,越来越没有人敢上,但是他却冷笑:“都没胆子了?不过上台来挑战都不敢,我此刻一人挑战你们十天都下来了,你们……呵呵。”
顿时所有人都怒了,裁判的话卡在喉咙里,不敢提。只是不屑的看了眼黑袍少年。
少年依旧淡定,此刻一人上了,始皇境
。
“我劝你还是拔剑。”
少年似乎回忆起什么,淡淡开口:“看在你是始皇境的份上,我可以拔剑。”
一剑划过,那人瞬间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