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似乎对他的描述非常感兴趣：“你喜欢她吗？”
“当然，非常喜欢。”
张医生笑了笑：“你比郁意诚实多了。”
郁心微微扯开唇线：“能别拿他跟我相提并论吗？连元谋人都比他更会表达感情。”
罗浩：“……”
这个算不算是官方吐槽？
张医生纠正道：“他并不是不会表达感情，而是无法体会感情。”
郁心道：“那就更糟糕了，他已经退化到连元谋人都不如的水平。”
罗浩：“……”
他记得郁总是有郁心的记忆的……
张医生道：“他会变好的。”
郁心挑眉：“什么时候？等我消失的那天？话说回来，你明明是个医生，但你不觉得你在做的是杀人的事吗？”
“我并不这样认为，你本来就是郁意分离出来的一个防御机制，如果有天你消失了，并不是我们杀了你，而是主人格成长了。”
郁心往后仰了仰身，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没有说话。张医生的眼睛像是黑磁石般锁住了他的目光，他看见他对自己笑了笑，眼里泛起如水的波光，自己仿佛在缓缓下沉，竟是有了些睡意。
罗浩看见郁心突然闭上眼睛，有些不安地问道：“他怎么了？”
“没什么，催眠而已。”
罗浩：“……”
说真的，他挺怕这些心理医生的，而且听说张医生在校期间还有不良记录。
沙发上的人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凉淡如水的双眸。
“郁总？”罗浩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郁意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
张医生看着郁意，笑着问道：“昨天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你吗？”
罗浩道：“林澈来过餐厅找唐蜜，好像是准备挖墙脚。”
郁意的目光挪到他身上，罗浩识趣地收声。
张医生笑了一声：“郁意，唐蜜对你的影响很大，比起我来，她更能治好你。”
郁意看着他，没有说话。
唐蜜下班回家的时候，傅辛正愁眉苦脸地站在厨房里。唐蜜换上拖鞋，走过去看了一眼：“你在做什么？”
傅辛忧伤地扭过头来看着她：“糖糖，我做了一个红茶戚风蛋糕，可是好硬好丑。”
唐蜜扯了下嘴角，朝灶台上看了一眼：“硬的话很有可能是打发不足，还有混合的时候手法不对，你是画圆一样从底部往上翻起的吗？”
傅辛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我不记得了。”
唐蜜丢给她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丑的话……还真有点丑，面糊里面有空气，所以形成了大缝隙，这些划伤，是你脱模的时候没有注意抹刀的角度。”
傅辛：“……”
她好不容易把蛋黄和蛋清分离好了啊！怎么还有这么多破玩意儿！
唐蜜洗了个手，拿起量杯接了些水，又称了些细砂糖一起倒进锅里煮。傅辛在一旁看着她，好奇地道：“你做什么？”
“做一点焦糖香醍，配上香醍酱味道应该会好点，这个就当明天早上的早餐吧，别浪费。”
傅辛摆出一个苦瓜脸：“能不吃这个吗？”真的又硬又难看啊。
唐蜜瞥了她一眼：“自己做的蛋糕，哭着也要吃完。”
傅辛：“……”
唐蜜把做好的焦糖香醍放进冰箱冷藏时，看到了一大盆番茄炒蛋。她抽了抽眼角，回头看傅辛：“你准备未来三天都吃番茄炒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