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城无奈摇头:“你错了,虽然我们相识不久,可是我感觉,我已经足够了解你。否则,我早已答应了第一夏宏与他联手起来拆散你与第一蓝的计划。否则,今天我也不会藏起迷魂花了。”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支透明的瓶子,将里面一朵小小的鲜花倒进面前的荷塘中,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荷塘里就有不少鱼儿浮了上来。
无色无味的迷魂花,上品迷药,就算她身为医仙谷的谷主也无法躲过它的药性。
叶玉卿自然是认识这迷魂花的,她脸色微微一变,忽然问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南墨城见实在劝不了她,只得实话实说道:“一个月前,我见到一个人,他知道我们的来处。还说我们有三生缘份,第一蓝只是你被牵错的红线。你若执意跟他在一起,后半生将磨难重重,更甚者,可能会死。”
他喜欢她是不错,也曾想过一定要把她追到手。可是,自从知道她肚子里又有了个小的后,他就知道她与第一蓝是两情相悦的,他已经出现得迟了。
他没有想过要破坏她的幸福,但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原本这一次来的时候,就想过哪怕将来她恨他,他也绝不能袖手旁观的。
可最终,还是被她的倔强打败了。
叶玉卿恍然大悟,他遇见的人定然是言罗吧!她问道:“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你手中的戒指,是他给我的?”
“不错!”南墨城点头,悲催道,“他说我当初就不该让你给我摘下戒指,那枚戒指是你亲手给我戴上的,等于连上了你我之间的红线。可是后来我为了证实你的身份,让你摘了下来,红线就这样断了。后悔得……好想死!”
当然,这是夸张点的说法。若是在之前,当真要后悔得想死的。可是后来,他真的已经放下了。毕竟从来就没有开始过,他再遇到她时,她就已经心有所属,根本就来不及产生执念。
叶玉卿坏笑道:“你让我摘的,不能怪我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你还敢幸灾乐祸。”南墨城用眼睛瞪了她一下,问道:“听你的意思,你认识那个给你戒指的人?”
“嗯,是承元国的国师言预。”
“他来穿梭时空?”南墨城惊奇地挑了下眉头,“能带人吗?”
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喜欢的女人也已名花有主,虽说有权有势,将来还能做皇帝,但他真的没什么好留恋的。在原来的世界里,他的家庭是幸福美满的,突然失踪,家里的人得急坏了吧!
“应该可以。”当年,她也是被言预送到那个世界去的。
叶玉卿将自己的身世简单地说了一下,南墨城听得分外惊讶。他出身红门,又是律师,从小就是无神论者。可是现在,却容不得他不信了,这世界上很多事情,的确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说完了自己的事,叶玉卿道:“那个言预有点奇怪,他的话不可尽信。”
“怎么说?”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叶玉卿道,“他跟他的儿子,竟然是同一个人。他似乎能保持容颜不老,而后一人分饰两角。还有你知道吗?他的国师府里,拜的竟然是月老,月老的手中有两个小人,其中男人身上就写着他自己的名字。昨晚幼容为了引开他不让他去宫里坏事,就把他的月老像偷走了,他顿时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急忙去追赶。分明是一副痴情至至深的模样,这样一个人,怎么也无法跟传说中那种拯救百姓于水火,为国为民绝无私心的神仙国师形象符合啊!”
南墨城虽然对这些消息感觉讶异,却是笑道:“也没人规定,国师就不能痴情啊!”
“话是这么说,但我就是觉得他奇怪,所以我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
“你不信,别人信啊!现在外面的百姓都在聚集着抗议你跟第一蓝成亲,就是因为国师那句话,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如果只是一些谣言,的确可以不用理会。但若是百姓们集体反对,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也绝不会好受。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但是要你帮忙。”
“说!”
第一蓝带着龙头杖,亲自率百官进宫,细数夏宏帝的十八宗罪。
第一:为一已私怨,四十一年前,九岁时亲手杀死与其同年的兄弟二王爷,人证物证俱在。
第二:……
第三宗:为夺帝位,陷害亲弟五王与其双子,致五王一家死绝,证据确凿。
第四宗:为夺帝位,谋杀胞弟三王爷,四王爷,证据确凿。
第五宗:……
第六宗:为结党营私,谋杀淑慧公主嫁祸靳州候乔家,令其投鼠忌器,不得不效忠。证据充分!
第七宗:……
第八宗:……
第九宗:为排除异己,脏栽陷害三代功臣良将XX一家,致其全家女眷沦落为奴,男人全部充军发配。铁证如山!
第十宗:……
第十四宗:为私心,设计陷害前太子第一无过刺杀皇帝,致其被废囚于大理寺,证据确实。
第十六宗:为夺帝位,下毒于莲太妃,以逼迫八皇子禅让。帝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第十七十八……
这一审龙案可谓声势浩大,直接从清晨审到了黄昏才终于有了结果。一条条铁证如山的罪状数下来,没人能够成功的反驳过去,第一夏宏震得面如死灰。
基本上,这都是能够影响朝政的大事才被提了出来,实则他犯下的罪孽岂止是这些?
一将功成还万骨枯,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呢!
从最不受宠的皇子到踩下所有兄弟,一举夺冠,并成功地守住了十五年的江山。他第一夏宏若是没有几分手段,如何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只不过,便是他再有手段,到了第一蓝面前,也完全变成了透明的。
他一直都知道第一蓝虽然看似不问政事,实则多年过去了,也仍能与他抗衡。却直到现在才知道,他哪里是只能与他抗衡,他分明可以轻易巅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