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的春天,天气暖得早,田野里一片葱绿,那是返青的冬小麦。太阳暖融融的,我家院子里听不到鸡的叫声了,那是因为爹在外面挣了钱,一高兴就把鸡给杀了。我吃到了久违的鸡肉,感到浑身都是劲,个头好像也长高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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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初,天气开始变暖。我的压岁钱已经在网吧里挥霍得差不多了。我的QQ号被盗了,所以只好玩游戏。快开学了,寒假作业还有一大堆,我准备找楼上的哥儿们帮个忙。班上转来的女孩真烦人,整天哼着走了调的歌。上周买了Jay的新专辑《叶惠美》,奇特的曲子伴着Jay念经似的歌词,真是越听越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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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白天变得越来越长,天气不冷不热。镇上来了一个戏班子,唱戏的都穿得花花绿绿,唱得挺不错,听隔壁李爷说是《满墙会》,是老腔调。我跟别人打鸟去了,回来都演了一半,挺可惜的,不过已经看过几回了。那天上学去得迟了,老师是个“老陕”,跟我们口音不相投,他说:“你迟了!”我还以为他问我:“你吃了?”我其实没吃,空着肚子说:“吃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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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慢慢热起来了,很无聊,每天我得忍受上课的折磨,实在憋得慌了就骗老师说生病了,需要回家休养。我不管老师什么想法,反正我实在不想上课。我去了网吧,其实我并不想上网。我不知道老爸知道我不好好学习、逃课上网吧的事后,会怎么对付我,我挺害怕的。别人都说我坏,跟老师较劲,惹老爸生气,可我只是很烦躁而已,别人说这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我听了挺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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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很热,我和几个弟兄就去半山腰的山洞里打扑克,开“拖拉机”,但不赢钱,都没钱。有时候忘了回去吃饭,就有大人们提着木棍往洞口这边走,而我们将书包一扔就往山上跑,踩了好些庄稼,虽心疼,可还是不停地跑。我已经挨了好几顿打了,弟弟跟着玩,也跟着挨打。日子一天天混过去,转眼到了秋天,地里的包谷、黄豆、荞麦都已经成熟,农民们都兴奋地忙碌起来。我也帮家里干些农活,干活的时候,我看见了我一直暗恋的姑娘凤英,听说她已经有了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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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了暑假,就是初三了。我继续学吉他,手指上的茧子越来越厚,可我却感觉不到痛,我喜欢这个。我妈也不怎么唠叨了,说只要我不惹事就行。秋天是个很奇特的季节,一直都是蓝得透明的天和柔和的阳光。我常背着吉他去那片白桦林。我坐在林子里,边看天边边弹吉他。白桦叶随风刷刷地飘落,我指间流出的音乐也在风中飘转。我感到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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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冬天格外冷。学校组织学生去山里背木炭,要走近40里的山路,来回得8个多小时。半夜4点多钟起床,妈妈帮我热好头天晚上特意留的剩饭,热乎乎的下肚,马上驱走了夜半的寒意,然后带上一天的干粮和背木炭用的背篓,约了几个同伴就上路了。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已有几个早到的同学在往背篓里装木炭了。我们又累又饿,想吃点干粮,却发现馒头已经冻得生硬,怎么也掰不开,只好在炭火边上烤了一会,才吃了下去。回去的时候因为背着很重的木炭,又要急着赶路,也就顾不得再去吃又冷又硬的馒头。回到家里已是筋疲力尽,由于饿过了头,也不想吃饭,只想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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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天冻得让人握不住车把了。严寒让我整天都不想说一句话。偶尔逃学出去乱转,去网吧玩。我走在街上,突然觉得这个寒气逼人的城市很陌生。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谁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很长的一段寒冷过后,稀稀疏疏地下了一场雪。那天晚上,我搭了车在一条陌生的街上莫名地停下。雪在霓虹灯下很好看,我心里一阵难过。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军训的口令,若隐若现。我想离开,去另一个地方,我已经决定了。十二月初,我被父母送到了一所武警学校,在那里我开始了忙碌而安静的生活。平安夜又下了一场雪,寒冷将我凝固,大雪又让我融化。我开始意识到了什么,是该好好想想了。
写在后头的话:
老子说:年轻时有一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然而终会苦尽甘来,只有奋斗了才有收获。
儿子说:冗长的青春,有许多说不出的苦闷和寂寞,但当有一天真的长大时,又感觉到青春年华的珍贵和它特有的美。
诗人甄卫士的田园三部曲
山东栖霞市实验中学林之枫
人类总是想把世间的一切都据为己有,走兽、飞禽、树木甚至纯净的空气。结果却是用刀锯和烟囱,为自己挖掘了一个巨大的露天坟场。
诗人简介:甄卫士,男,中国公民,1970年1月1日出生于山东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天赋异禀,3岁诵诗,5岁吟诗,诗风清雅,承田园诗衣钵,有“少年田园诗人”之称,又号“萧条诗人”、“苍凉诗人”。代表作有田园三部曲《希望的田野》、《萧条的荒地》和《苍凉的沙漠》。卒于2060年,享年90岁。
弱冠之年:《希望的田野》
20世纪70年代,在山东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里,诞生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小生命,他就是后来有“少年田园诗人”之称的甄卫士。在父母刻意的栽培下,他不仅熟背《全唐诗》,连《宋词鉴赏》也一并收入脑中。于是,天资聪颖的他一如少年方仲永般“指物作诗立就”。所不同的是,他的诗以描绘田园风光而著称,有陶渊明的清雅却无其消极避世,有李白的浪漫却无其放荡不羁。在少年卫士的眼中,草是沾露的,花是含苞的;飞鸟是欢快的,空气是芬芳的,有他的成名作《希望的田野》为证——清晨灿烂的阳光
照在绿佛手、红宝石的田野上
青青碧草,隐隐花香
打开甜蜜生活的乐章
浓浓密林,哗哗水唱
齐把明天的乐曲奏响
春风赋予我一双金色的翅膀
就像鸟儿一样
飞翔在希望的田野上
寻找属于自己的美丽风光
在生命的黄金时代,美丽的大自然纯金碎银般闪烁在他的笔下。而他也在赞美声和少年得志的惬意中度过了自己的少年、青年时代。
不惑之年:《萧条的荒地》
诗人甄卫士进入不惑之年后,却再也写不出一首少年时的诗作。因为,时代的车轮转到公元2010年,在人们毫无节制地对自然资源的肆意破坏之下,清澈的江水早已黑得发亮,浓密的森林不是倒在刀锯下,就是焚烧在战火中。沙尘暴一年四季都会光顾城镇和村庄,牛羊已找不到香嫩甘甜的牧地,绿色正慢慢地从诗人的眼中和笔下消失,有此时的代表作《萧条的荒地》为证——没有了茂密的树林
没有了清脆的鸟鸣
只剩下依稀的野草
无奈地等待灾难的来临
天空烟囱入云
地上车轮滚滚
昔日清泉已不再喷涌
什么时候
再见阳光明媚的清晨
无奈的灰色使年富力强的诗人失去了创作的灵感,格调也转向低沉,甄卫士遂自号“萧条诗人”。于是,在诗人悲哀的叹息中,小鸟沾了油污的翅膀、花儿打蔫的楚楚可怜、枝头乌鸦的悲鸣等使每一个尚未丧失理智的人都感受到了他愤怒的呐喊!
他就这样痛苦地又过了三十年。
耄耋之年:《苍凉的沙漠》
夕阳的余晖无力地照着坐在轮椅上的诗人,甄老先生感觉时光就像一台挖掘机,掏空了自己的思维和美丽的幻想。现在的诗人早已看不到一丝绿色,就连太阳也总十有八九被浓烟乌云遮住,大地上一片灰蒙蒙的。据报道,许多农场主都把牛羊宰杀了,但几只逃脱了的却因为找不到食物而饿疯了的公羊,总在半夜里惨叫,像狼嗥一样尖厉,常把诗人从梦中惊醒。于是,他提笔为牛羊和人类自己写挽歌,故晚年又号“苍凉诗人”,其《苍凉的沙漠》堪为此时的代表作——滚滚黄沙漫天过
昔日长江已干涸
只缘人类太贪婪
酿成今日灭顶祸
寒风中枯树孤立
夕阳下黄草奄奄
事到如今不思过
何处找寻旧生活
他在极度痛苦中写下了这首悲壮的挽歌,同年病死于蓬莱家中。以前他的门前是一片海洋,现在只有黄沙遍地。
这就是田园诗人甄卫士的一生,他用自己的笔真实地记录了人类一息尚存时的一段自然史。
字的遐思
湖北省松滋刘家场第一初级中学初三(3)班罗尔
1.蓝
本是千万种颜色中的一种,却被文人抹上忧郁的影子。蓝色,成了过多的泪水所透析出的细胞颜色,溢满凄美和深沉的忧伤。
可是,为什么不抬头看看天空呢?那深邃的透彻的蓝,蔓延着无边无际的生机。
2.樱
没看过樱花,印象中是一种粉色的、小巧的花朵,永远都在恋人四周温柔地翻飞,或在墓地肆意开放着绝望。
在我的梦里,樱花铺天盖地,似火燃烧。
3.潸
极像一个哀伤的女子,在河边缓行,似在低低地诉说,如落花在水上沉浮,消失。此时银河初渡,箫声四溢。
白色的衣裙泛着古意,低低地诉说着天涯回荡的忧伤。
此时,我的泪水渐渐溢出。
4.鸢
很别致的一个字,在脑中描绘着或清雅或鲜丽的色彩。
鸢在旋转,翻飞,在白云和天空编织的牢笼里飘荡。这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当线被收回,她只能躺在角落,被岁月之尘淹没。
5.雨
一滴一滴,从天国跳下,义无反顾。没有降落伞,就如风在空中飘旋起伏的舞蹈,然后微笑着溶入大地。
我也微笑着,心中流动着水晶细碎的色彩。
小小的感动和快乐,悄然铺展开来。
6.四
只要熟悉他的人,看到“四”就会想到他——第四维郭敬明。
小四,我喜欢这么称呼他。他的文字里飘着寂寞的淡淡的白雪,带着花瓣的香味。满目的香樟树影里,立夏安静地笑。落寞的风,灌满卡索银色的长袍。我沉默地看着他们在“四”的文字里穿行,以一个旁观者的姿势,却清晰地感觉到痛,在释闭上眼的时候,在林岚离升的时候,在小四衣服上的污水一滴滴往下滴的时候。痛,一阵又一阵,难以抵制地冲击着我。
每个故事的背后都映出小四的影子,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四”在迷幻的背景中,安然呼吸。
……
一朵花就是一个美丽的世界。
一个字就是一个奇妙的精灵。
每个字都有个性,每个字都有灵魂。我听得见它们吟唱动人的歌,看得见它们用舞姿演绎一个个故事。
我在字的世界里找寻着,欣赏着,沉醉着,就像到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