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肆庆幸地笑了，随后回过头看向何沫姿视线停留的方向。
刹时，她的眼睛和何沫姿一样也睁得老大了，不同的是，她是因为惊讶，而何沫姿是因为惊吓。
因为，一个令她们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顾子亦正面如死灰地站在了卧室门口。
“沫姿，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顾子亦冷着脸，语气明显带着质问。
“子，子，子亦，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何沫姿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说话连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回答我。”顾子亦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对上了她的慌乱眼神。
何沫姿抖得更厉害了，一时更不知要说些什么。
看到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顾子亦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原来是你害死了小肆。”
何沫姿的眼泪顿时不止地往下流，杨小肆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微眯着双眼悠闲地倚在了一边看着他们两人的对峙。
“子亦，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小肆会这么冲动。”何沫姿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顾子亦突然冷笑了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何沫姿，“不是故意的？你早上捏造我和你上过床也不是故意的？”
杨小肆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有些无奈与难过。原来是自己错怪顾子亦了，没想到何沫姿竟有如此阴暗的一面。
想到这里，她苦笑着低下头看着悬浮在空中的自己。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她谁也不怪，只能怪自己平时粗神经没去发觉。
“我只是为了气气她，你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
何沫姿依旧哭哭啼啼，可顾子亦的心寒到了极点，一点都不感到怜惜。况且面前这个女人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女友，如果不是一直待在杨小肆在卧室里没被何沫姿发现，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居然做出了在饮水机里投大量安定的事，怪不得最近发现杨小肆的情绪不太对劲，还以为她是实习压力太大了，原来导致她这样的竟是每天都会喝到的水。
“你害死了小肆，我不会放过你的。”顾子亦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看何沫姿的目光沉了几许。
何沫姿惶恐地对上了他的目光。
“铃~”
一阵手机铃声及时打破了这僵硬的氛围。
顾子亦拿起手机一看，脸色立即缓和了许多，“喂，伯父，是我。”
趁着顾子亦在听电话的空隙，何沫姿捉起手提包跑了出去。
杨小肆这时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么快就要到晚上了啊，算是没白来一趟。现在还是趁着有点时间去看秦岩一眼好了。
想到这里，杨小肆不舍地看了顾子亦最后一眼便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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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两个身着直襟长袍、身体呈半透明状的男子悬浮在一栋住宅楼外悠闲地看着屋内的情况，其中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子嘴边从始至终挂着抹浅笑。
“你真要让那个丫头做你的搭档？”直到杨小肆离开，另一位看上去有些冷傲的男子面露担忧之色。选搭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鬼差的搭档相当于自己的另一半，要一起共事的。而且一旦确定就不能更换的。
“嗯，你刚刚也看到了不是吗，她做到了你提的要求，这下谁都不能拦我了吧。”男子轻挑眉，一脸轻松地笑着。
刚刚他们一直在观察杨小肆知道真相后的反应，结果她让他很是满意。
她发现自己可以触碰到何沫姿脖子的时候却松开了手，还放弃了掐死她的念头。
然而，杨小肆不知道，她刚刚可以碰到何沫姿的脖子不是因为她太恨何沫姿了，而是有鬼在考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