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他们遇到了正好来喝下午茶的小琴两人。
“恬姐,这两天,你们去哪啦?打你电话总是没人接听。”小琴语带埋怨地说道。
“这个,哈哈,因为太累了,在酒店整整睡了一天,手机也调的静音,不好意思啊。”她略带尴尬地说道。
“也是,做了一天的大巴车,是得好好休息才能缓过来。”小姑娘还是很单纯、善解人意的。
“不要光说我了,你们有什么收获没有?”
“哎,白花了千把块钱,什么都没捞到,一千块啊,可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生活费啊。”小琴哀怨地叫道:“来腾冲的美好愿望,彻底破碎了。哎。本来还指望它一夜暴富呢。”
季恬被这小姑娘的直率,给闹得哭笑不得。
就是有这幻想的,哪个不是藏着掖着啊。这姑娘呢,对她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就这样掏心掏肺了。
“恬姐,你们有没有买两块玩玩啊?”
“到腾冲,不玩这个,可就相当于没来啊。情况也跟你们差不多。”季恬语意含糊地说道。
小琴以为对方跟他们的情况相似,也是一无所获,当下,安慰道:“恬姐,旅游不就得花钱嘛,大不了回去再吃一个月的泡面。”
半响,又用略带羡慕的口吻说道:“也不知道哪个好运的家伙,竟然百发百中,听说买了三块,收获了上百万呢。”
之后,杵杵男朋友的胳膊道:“西西,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黄金眼、黄金手、灵眼之类的?小说上面可都是这样说的。”
叫西西的男孩不置可否:“你还真信啊?那是虚构。”
“呸,什么虚构啊,艺术来源于生活,懂不懂啊?”小琴面带憧憬地说道:“要是我也能有异能就好了。到时候住豪宅,开豪车,办后宫,大杀四方,那日子,多逍遥,多自在啊。”
季恬没想到他们的事迹,能传得这么快。
不过,下一秒,就被小姑娘的YY,给惊得是瞠目结舌,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这胆子得要多大,才敢当着男朋友的面儿,幻想后宫美男这码事啊。
“小琴,你工作有眉目了吗?”她灵机一动地问道。
“哪那么容易啊,恬姐,每次哪儿有个招聘会,天还没亮,都有人在那排队了。”小琴愁眉苦脸地说道:“我这专业现在又不吃香,真是愁死个人了。”
“哦,你家也是原县的?”因为找的同一家旅行社,所以大概都是周边一带的人,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是啊,我家住在县城人民广场那,但是我爷爷奶奶在乡下,还种着几亩地呢。要是实在找不着工作,就回家接班,当农民伯伯去。”
季恬早想找个人回来帮忙,好将季母解放出来。
但一直没遇到合适的,看小琴的性格开朗,活泼,也没什么心眼,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是这样的,你恬姐有个小诊所,想招个话务员。平时也没什么事,就是将预约看诊的人一一登记,安排时间。不知道你愿不愿屈就?工资呢,试用期每月一千八,包吃包住。”
小琴没想到还有馅饼从天降,来旅个游,也能顺便把工作解决来,她果然是有福之人啊。
“恬姐,真的假的啊?下半学期,一般都是实习期,也不用回校,我随时可以上岗的。”说着,好似担心季恬反悔似地:“工资一千五就行。离家这么近,这份工作太合心意了。”
季恬也不想占一个小女孩的便宜:“就一千八吧,这可是按照原县的大众工资开的。试用期过后,每月二千。如果有意向,回去后,就和我联系,随时欢迎。”
“好的,恬姐。回去后,第一时间就跟你联系。”她将电话存好道:“没想到出门就遇贵人啊,恬姐,包吃包住,那我每月一千八就是净得的啊。”
说着,斜睨着男朋友道:“我工作可是落实好了,你也要加油哦,否则,哼哼。”
威胁之意不足言表,小男孩脸色变了几变,头点得如小鸡吃米似的。
告别了两人,季恬他们又花了两天时间,逛了道观,瀑布,当地稍出名的景观,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还拍了不少照片,以供纪念。
还有一两天时间,也没地方可去了,闲着也是闲着,就又开始在赌石店铺里出入了。
哎,捡漏实在不容易啊,连续几家,都没挑到跟之前一样,性价比非常高的原料了。
倒是在一家,她的神识扫到一片绿意盎然,那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冰种了,可是上百万的标价,让她望而却步了。
估计那块冰种,大概也就能值个一百多万,冒着被人认出的风险,实在有点得不偿失。
出手必中,那实在太高调了。收益和风险,不成正比啊。
看来腾冲这地方,暂时也没什么上好的原料了,再留下去,也是白白浪费时间,不如尽早打道回府的好。
两人一商量,也就不等旅行团了,直奔机场而去。
季母看到两人,还诧异得不行:“怎么这么早回来啦?”
“想妈了呗。”她乐呵呵地挽着季母的胳膊:“我买了不少的纪念品,特意带给你的。”
“哼,总算还有点良心。”季母心下甚慰,礼物不在轻重,关键的是闺女的心思。
“哎,柳总过来了,一直在等你回来呢。”
“干嘛?我和他们也没什么过厚的交情啊?”
“不清楚,带了个道士,拿了只罗盘,在牛角山指指点点的。”
季恬笑笑道:“应该与咱没什么干系,呵呵,真有急事,他应该打我电话的。”
“爷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啦。”说着,献宝似地掏出一根烟斗来,说道:“这是孙女孝顺你的。”
季革命故作挑剔地看着烟斗,其实眉间的笑意,早就出卖了他。
“总算没有玩得忘记着家。”
“老爷子,谁昨日还在眉飞色舞地夸奖孙女的?哈哈。”
“柳总,你也在啊。”季恬朝柳天龙打着招呼道。
“是啊,季大夫,又来叨扰了。我请了风水师来看看牛角山,具体怎么开发由专业人士说了算。”他哈哈大笑解释道。
季恬以前听过坊间传闻,香港人比较注重风水和算命,看来还真有其事。
“怎么啦?自家孙女出色,还不兴得人夸啦。”老爷子一点也没有被拆穿后的尴尬,反而洋洋得意道:“来看病的,听说恬恬出门了,由我这个老头子施诊,一个个都不乐意得很呢。”
“那也是你教导有方啊,季大夫,你可要吃水不忘打井人啊,哈哈。”
几人说话间,季恬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不着痕迹地打量评估着她。
要不是它不带恶意,这么没礼貌,估计早已反击回去了。
季恬顺着视线,看到一位穿着道袍,拿着浮尘和罗盘的道士,正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道士大概有八十来岁,面带光泽,唇红齿白,花白的胡须,看上去,还真有几分仙气。
季恬心下了然,大概他就是柳天龙请过来的风水大师吧。
“这位大师,请问有什么指教?”季恬礼貌地问道。
柳天龙也是暗自诧异,道士的身份地位,他是心知肚明啊。要不是和自家还有点交情,真是请不动对方出山呢。
“好相貌啊。”他摸着胡须,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柳天龙接口道:“久大师,此话怎讲啊?季大夫,这位是青龙观的久大师,你的福运真是没得说啊。平时多少人排队等着大师给算上一卦呢,嘿嘿,其中可是不乏上流人士哦。”
“都是大家抬举。”久大师面色恬淡地说道,真有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意思。”这是女士天庭饱满,地额方圆,骨骼清秀,浑身上下散发着清灵之气,旺夫旺子啊。”
“而且啊,眼神清正,举止自成一风流,将来的成就不可估量,连我都有些看不透啊。”
季恬没想到这位大师,还真没有浪得虚名,修真本就是逆天转命,已经脱离凡夫俗子的范畴,他能管中窥豹,可见道行不浅。
其他人云里雾里,可不代表柳天龙糊涂啊,能得到对方这么高的批语,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中华几千年的封建历史,注定了老百姓对这些神神叨叨,非常感兴趣。
季母连忙上前对他行礼道:“大师,能不能帮恬恬还有蔡元算上一卦,看两人合不合?”
“呵呵,相逢即是有缘,那老朽就献丑啦。”久大师说完,就接过两人的八字,时而皱眉,时而掐指一算,半响笑逐颜开道:“三生石上定三生,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季母顿时眉开眼笑,欢喜得找不着北,虽然看不到那一天,但总算找到一丝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