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终于走上正轨,每到夜晚,夫妻二人盘腿修炼时,三胞胎都表现得非常懂事。
眼珠睁得滚圆,彼此间无声地对视着,不吵不闹,偶尔还露出无齿的微笑,眯眯眼享受着四周充足的灵气。
满月当夜,季恬就给三孩子测过灵根了。
还好,老天显灵,果然不负众望。
虽然跟他们父母的一样,都是在现状下,注定没什么大成就的五灵根,四灵根,(小双稍微出众点,五行缺金)大家五十步笑百步,大差不离,谁也甭嫌弃谁。
要按季恬知足常乐的想法,这已经是得天之幸了,为此满足得很。
都没灵根还两说,要是其中两个有了,就独独撇下一人,还真让她束手无策呢。
想想,同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凭什么其它人能过个两百岁,就单独他(她)才堪堪百岁,就要撒手归去啊?
由此,可能会产生很多矛盾。当然了,她这是想象的最坏的情况,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所以,每晚季母要求三胞胎跟她睡的时候,季恬说什么也不同意。
孩子精灵古怪得很,重来不打断他们的修炼,放在身边,不说对身体大有益处,就对他们将来的独自修炼,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稳,自然会走得远。
早上,季老爷子逗着小双,眼睛看也不看孙女:“你歇也歇够了,直接开工吧。老骨头我带曾孙子孙女就好了。”
季父季母二人,虽然也眼馋白胖的孙子孙女,但却敢怒不敢言。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老爷子抢着带孩子啊。
不过,三胞胎嘛,还是有希望能分到一杯羹的。
“爸,这几个臭小子劲足得很,忒闹人,要不然我和孩子妈帮着分担分担?”
季革命想想也是:“那行吧,也别分开来了,咱们三一起带就是,省得忙不过来,再磕着碰着的。”
两人自然再好没有,欢天喜地,脚步生风地忙起来。
季恬和蔡元对视一眼,好嘛,他们这应该属于只管生不管带的典型吧?
“爷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不下午就换我上岗?”
“赶紧的吧,还要人请,包红包,怎么着啊?”
季恬摸摸鼻子,爷爷今天是不是吃太多橘子啦,火气这么旺?
“小琴,今天预约了几位?”
小琴这丫头如今已经正式毕业了,算是季仁堂的常驻人口之一,经过一年的摸爬滚打,工作也做得有模有样。
那位腼腆害羞的男朋友,也就近,在县城找了一份模具设计的工作,总算没有落得毕业即分手的下场。
据说两家已经正式碰过面了,不久就会订婚,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男方家长对小琴的工作非常满意,不要日晒雨淋不说,还特别轻松。工资嘛,也还可以,包吃住的。这样算来,赚的钱,基本就是净收入。
最让他们中意的是,小琴这孩子,竟然悄声没息的跟季仁堂搭上关系。
那是什么地方?
外面早传开了,季仁堂的主治大夫,手上可是有真本事的。好多大人物,都求到她头上呢?
万一,他们也有个小灾小难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不定也能请得季大夫出手呢。
基于这么考虑,平时对小琴也是和颜悦色,一点不刁难。小丫头嘛,也是心知肚明,对季恬更加满心感激了。
“老样子,五位全满。”她心下叹了口气,如今总算对老板的高名气,是深有体会了。
预约到的病人自然欢天喜地,跟中了大奖没什么区别,听说外面竟然滋生了黄牛,专门卖抢到的名额呢。
你还别说,还真让他们做成了好几笔生意。
小琴看着眼前这位神情温和,特别是看诊的时候,会让人不知不觉、自动忽视她年龄,令人心生敬服的老板,也是感慨不已。
谁能想到,当初一起旅游,低调得出奇的女人,竟然是季仁堂的当家人呢。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也没相差几岁啊,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辛苦你了。”季恬笑笑道。
下午,第一位客人上门的时候,见到是季恬坐诊,顿时惊喜万分。
“季大夫,终于等到你啦?真是太好了。”随即好似解释地说道:“我也不是挑大夫,呵呵,老季大夫开的药,我儿子吃着也有效果,比其他的医生要高明多了。”
季恬微微点头:“没事,先说说看,小朋友怎么了?”
男子爱子心切,心急如焚:“季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才8岁的孩子,怎么就遭这么大难呢?”
“我一定尽力,请放心。我刚刚看孩子好像有点焦躁不安?”
小男孩在父亲怀里没一会安静的,时不时地咧嘴哭几下,好像特别害怕似的。
“恩,不仅焦躁,还特别怕黑,需要大人二十四小时陪着,现在连接受的学校都没有。”
“看过的医生都怎么说?”季恬一边记录病情一边问道。
“看过全国好多大医院,病情是反复不定,时好时坏的。都说是焦虑症。”男子也是特别急躁:“刚开始也是有效果的,但时间一长,又变成老样子。”
季恬翻翻男孩子的眼皮,又把过脉后,沉思片刻道:“确实是焦虑症。”
男子急了:“既然是焦虑症,应该对症下药,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的?”
“师傅,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季恬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你这孩子有点特殊。他的焦虑症是后天形成的。应该是因煞气入体,从而产生的幻觉。”
“煞气将孩子心里的恐惧全给勾起来了,寻常手段是没办法治愈的。”
“季大夫,你是说有鬼?”男子四下瞧瞧,惊疑不定地说。
季恬摇摇头:“朗朗乾坤,哪里有鬼怪之说。只是一些经久形成的瘴气煞气而已。”
男子听完眼睛一亮:“季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有救啦?”
“只能试试了,你有没有带他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没有啊?”男子苦思冥想:“迁坟算不算?”
季恬也大概明白了:“小孩子还是远离这种仪式比较好。”
男子的眼珠瞪得老大:“几代单传,迁坟当然得由他这个重孙子主持啦。季大夫,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啊,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谁也没出现同样病症啊。”
“哎,其余的都是大人,体内阳火旺盛,区区一点煞气,自然是没什么大碍。”季恬摇摇头否定道:“可是小孩不同啊。这方面我也只了解个皮毛,想知道深奥的,还得寻求风水大师的帮助不可。”
“季大夫,求求你发发慈悲,家里也不宽裕,为了能到季仁堂看病,我可是卖了两头过年的大肥猪,才凑足路费的。”男子语带哽咽地说道。
“我只能尽力了。”季恬无奈地说道。
男子顿时喜出望外:“季大夫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只要你肯帮忙,一定能痊愈的。”
季恬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好像要是治不好他儿子,她们季仁堂就徒有虚名似的。
接过蔡元递过来的金针,在孩子的百汇,神庭,印堂处扎针,顺便渡入一丝灵气,帮助对方稳定情绪。
男孩只感觉一丝清凉,贯穿脑海,神情也清明了几分。
他爸爸一见儿子安静下来,顿时喜极而泣,但还是紧紧咬住牙关,生怕打扰到对方的医治。
过了十来分钟,季恬估量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收针时,却是异变突起。
男孩额上青筋直暴,眼珠凸起,嘴里如小兽般,发出嘶哑的吼声。
男子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惨状,给弄得楞在当场,蔡元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抱住男人,将他带出门外。
季恬虽不知原因,是也明白现下情况紧急,赶紧封住男孩的穴位,以防他做出自残的举动来。
真是欲哭无泪啊,第一天开工,就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难道是因为没拜祭药祖的原因?
没办法了,季恬只好一个劲地朝男孩体内输灵气,希望这万精油,能帮助对方缓解痛苦。
没想到这一丝煞气那么厉害,却是她轻敌了。
源源不断地灵气,聚集到男孩的体内,和煞气做着对抗。
看男孩‘呜呜’嘶吼的模样,就明白此时的他,应该是全无神智,只凭本能在发泄。
放心地运用神识,找到那一丝煞气所在。
见它正有目的地四处游走,而且正有条不紊地与她输入的灵气,彼此慢慢融合。
立马福至心灵,没有阻断它,将其逼出体外,反而面上带着点气定神闲,乐观其成。
只见融合后的气团一分为三,来到男孩的印堂,太阳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