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久大师对小男孩说道。
牛知学也是机灵,跪在地上,就‘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见这小子这么上道,久大师也是乐得胡子直翘,连道:“好徒儿,好徒儿。”上下打量着,如同看一件稀世珍宝。
拥有风水眼,等于多了一件作弊器,一眼观洞天福地,一眼看阴阳煞气,事半功倍啊。
“久大师,此行可谓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了吧?”季恬贼兮兮地说道。
久大师哭笑不得:“得呢,别鬼鬼祟祟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了吧?”
季恬一点也不以为杵,为了救小男孩,可是费了不少心力,按理说,是她吃大亏才对。
“这怎么好意思呢。”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却一脸的却之不恭。
“回去得让小柳子加紧施工,早点入住山河水来才行,这地儿啊,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久大师暗自嘀咕着,随后就带着小男孩回香港了,美其名曰,要尽早回去拜师门。
牛大全这趟出来,真应了那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儿子不仅因祸得福拜了个了不得的师傅,还被带到香港去了,这对一辈子围绕着县城转的他来说,冲击力可想而知。
这一切可都是季大夫带来的,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时常叮嘱儿子,吃水不望挖井人,对季大夫,像对娘老子一样的恭敬孝顺。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季恬伸伸懒腰,总算今儿的任务是结束了。
“孩子呢,快抱来给我看看。”季恬急匆匆地走出去。
季母往旁边一侧,躲过闺女伸过来的魔爪:“快去洗澡换衣服,都当妈了,还不省心呢?”
季恬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没想起来嘛。妈,你也太小心了,我的孩子哪那么娇气?”
“还有个事,呵呵,妈,咱打个商量?能别总在孩子面前数落我,行不行?你孙子个个鬼精着呢,到时候有样学样,我这个当妈的,岂不是一点威严没有?”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是吧?”季母对前面的话,选择性的忽视了,一下子抓住重点,喜滋滋地自恋起来。
如今,只要是夸奖孩子的话,家里的三长辈是来者不拒,觉得天底下所有的赞美词汇,全是为他们而设的。
“哎,对牛弹琴。”季恬又一次被打败了。
洗过澡,换过衣服,吹干头发,连指甲都没放过,但在季母恨不得拿个放大镜的严苛检查下,只能算勉强过关。
看自己亲身孩子,还得过三关,斩五将,谁有她这么凄惨?
喂三胞胎吃过奶后,他们酒足饭饱地打着饱嗝,舒服地咪过去了。
“我的孙子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看这小脸,就跟嫩豆腐似的。”季母趴在摇篮前,又开始每日一次的自恋。
“对啊,头发又浓又密的,跟满周岁孩子比也差不离。”
“这都不算什么,最出色的还是智商高。”季革命贼兮兮地说道:“你们知道吗?前儿我悄悄叫他们认字,今儿竟然全记着呢。说哪个就能指出来。”
季恬赶紧拉着,感同身受认为儿子是全天下最聪明孩子的蔡元出来,再呆下去,鸡皮疙瘩能掉一地,这一个个的还真敢想啊。
“又上山干嘛?还贼心不死地宵想神兽呢?”
“哎,那是怀孕时做的蠢事嘛,就别寒碜我了。”季恬反正是脸皮厚,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打趣:“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稍微聪明点,与众不同的,给孩子找个玩伴。”
“你呀,就是嘴硬心软,要说爱孩子,谁也比不上你。”蔡元自认还是比较了解媳妇的。
“能怎么办呢?你们一个个的都跟着了魔似的,千宠万宠。我再不做恶人,长大了还不把窝顶给掀啦?”
“呵呵,你想太多了,从咱们这良善家庭出来的,根正苗红,再骄纵能出格到哪去呢?”
“希望如此吧。”季恬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
这次他们攀爬的是牛角山隔壁的马蹄山,从季家后院,都有小路可以直接通达,只是方位不同而已。
牛角山位于季宅的东北方向,马蹄山则在西北,两山遥遥相对,又彼此相连。
这都走到半山腰了,仍旧一无所获,季恬有点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地准备打道回府。
“小心”随着蔡元的一声大呼,季恬一个侧身翻,金针顺手就甩向危机袭来之处。
“你没事吧?深山老林的,要随时保持警惕,可别阴沟里翻船。”蔡元关切地说道。
“没事。”季恬心下后怕不已,打眼望去,一条五米来长的金身赤莽,正吐着腥子,四下翻滚着。
可能是被金针袭中,赤莽吃痛不已,搅动着身子,试图蹭掉加注于身上的剧痛。
可惜灌注了灵气的金针,直接无视金鳞,深深地插进蛇肉里,如蚂蚁噬肉般,疼痒难耐。
周围的一些弱小的树木,随着蛇尾所到之处,都被生生折断,更有甚者,还被连根拔起。
季恬和蔡元两人都心惊不已,看得肝胆直颤,要不是反应敏捷,被这异兽所撞击到,现在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两人也不含糊,将珠子空间的武器,一股脑的全倒出来,什么方便拿什么。
蔡元到底当过兵,打斗经验要比季恬充足一些,身体更是灵敏数倍,默契的选择了近攻。
季恬则见缝插针地扔个什么火球术,土刺术,时不时地给赤莽来几下,弄得它是不厌其烦。
作为这一带的霸主,金身赤莽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何其逍遥自在啊?
山林里的各种动物,都任它挑选,偶尔还弄只山虎和黑熊来打打牙祭,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啊,不由得凶兴大发,非得要生喝眼前的两只蝼蚁的血,嚼他们的肉,来平息怒火不可。
“小心点。”蔡元回头叮嘱媳妇一声。
季恬也是点点头,目光丝毫不离赤莽左右,她也感觉这小畜生要拼命了。
其实要是让上古修士,看到这场景,非得笑喷过去不可,区区一条变异过的蟒蛇,连品级都算不上,炼气七层的修为竟然还搞不定,真是无语至极。
就是炼气二三层,或者以武入道的先天高手,拿下这小蛇,也是手到擒来啊。
哎,这也不能怪季恬,她虽有不算太低的修为,但空守宝山却不自知啊,也没个师傅指点,一切都是摸索得来的。
现在社会,也没那么多的战争,危险,与人交手的经验都少得可怜,特别是生死搏斗,更是一次没有,所以说是温室中的花朵,一点也不为过啊。
赤莽咆哮而来,带着一股腥风,蛇尾所到之处,一切尽为粉碎。
季恬仗着身体的灵活,甩手就是几根金针,打得那赤莽一点脾气没有,再加上眼前的大块头,老是拿把长刀,挥挥砍砍。积少成多,它的蛇身上下,早已是伤痕累累了。
大蟒蛇的智商虽然只相当于一两岁孩子,但是动物与生俱来的趋吉避凶的本能还是有的,明白在这两人手里,是讨不了巧了,瞬间就起了撤退的心思。
见赤莽一溜烟的掉头就跑,丝毫不拖泥带水,季恬赶紧拉住蔡元道:“追。”
赤莽快速地游动,四拐八拐地,来到一悬崖处。
这是要逃回老窝呢,在它的固定思维里,只有老地盘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蛇身顺着悬崖壁徐徐往下游动,大概往下两米左右,整个引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季恬看着这陡峭的悬崖,深不见底,这谁要摔下去,非得尸骨无存不可。
“看来悬崖侧面有个蛇洞,它的老窝就在那呢,咱们追不追?”季恬也没自作主张,询问着蔡元的意见。
“追吧,都到眼前的肥肉,放弃太可惜了。”蔡元前前后后都考虑了一遍:“赤莽浑身都是宝,有钱都没地买去。前儿你不是还嚷嚷着要一坚固内甲吗?这不,大好的机会送上门了。”
季恬也觉得馅饼从天降,白白放弃太可惜了,她可没有穷寇莫追的心思,以刚才的情况看,那赤莽还对两人构不成威胁。
绳子的一头拴在有成人腰粗的大树上,另一头,扎在蔡元的腰间,他一马当先:“我先下,探探情况再说。”
看着蔡元如特种兵般,一跳一跳地慢慢往悬崖下探,分把钟,就来到那蛇窝入口处。
洞口有两米来宽,周围还有不少大树,从石缝中探出身子,悬在半空中,顽强地生存。
粗壮的树枝,枝繁叶茂,叠叠层层,倒成了洞口的最佳保护伞,形成天然的一道屏障,要不是蔡元细心,还真发现不了。
拿个石头往洞里一仍,除了‘咕庐咕隆’,再无其它回音。
蔡元心里也就有底了,朝季恬打了个手势。
得到信号的她,也是如法炮制,一溜烟地顺子绳子就滑下来了。
“这蟒蛇真是机灵啊,这么好的地方都给它寻着了?”季恬嘴里啧啧称奇:“就凭咱俩,估计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说起来,倒还要感谢它了。”
“一切还为时过早,进去看看再说。”
两人收起漫不经心的心态,打起精神,小心地踏入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