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伦敦最近整天刮风,我觉得风级都快赶上正在美国肆虐的飓风了,能把人吹到海里去。我骑着摩托车去考试,我和我的小摩托吃力地在风中拼搏,摇摇晃晃的蹒跚着,令我胆战心惊,生怕在路上被风吹到超车车道上发生危险。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姐姐电话,帕蒂老太太下午在睡眠中去世了。我们每个星期都去看她,这个周六是我们最后一次去看她,走之前她一反常态的,用尽最后力气告诉我们,她说她很悲哀。我当时就觉得站在她床前听她竭力的说话仿佛是在听遗言一样,我的耳朵贴着她的嘴才能听清,那个时候心里就在想下个星期还能不能见到她了。再过半个多月就是她的生日了,本来我和姐姐还计划给她过生日,可是没有机会了。她走的时候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她的后事将都由老人院为她处理。我的心里有种说不清的难过,空荡荡的,以后周六再也没有任务和牵挂了。如果有时间,我再写篇文章祭奠她吧。
我这几天很忙,昨晚到半夜两点才赶出来本年度最后一篇论文,早晨6点多去上学,下午五点才回到家。明天还要测试,下周三,还有测试,然后接着就是期末考试了。还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要赶在放假前安排好,很麻烦。我们很想去祭奠帕蒂,但她的遗嘱上说她死后不需要任何的祭奠活动,所以什么也没有,我们连她的墓地在哪里也还不知道,所以这件事暂时就此结束了。我和姐姐在她去世一个月之前着趁她状态还好,赶紧照了几张相。我也有留影,算个纪念。后来我们还洗出来寄给房东一家,让他们也看一下,他们看了很感激,之后没几天,老太太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