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总是无聊的。
轻语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手上晃动着闲为她拿来的红酒。
红酒嘛,如此让人醉迷的液体,不晃晃怎么好喝呢?
而且,树里和悠看起来玩的真不错呢!
还真是讨厌呢,放下酒杯,轻语一个人离开了舞会现场。
明明她比任何人更有资格得到幸福,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明明比任何人都要伤心。
付出了很多,得到的却是,类似于无言的哭泣。
纯血之君的尊严,告诉她,纯血种的世界里,没有关于哭泣的任何声音。
突然,轻语停住了脚步。
“有事吗?”看着不远处站在的人,轻语的眼神变得越加冷漠。
对面的人依旧冷冷的看着轻语,并未打算回答轻语的话。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枢。”
“等等。”长久的沉默之后,枢还是决定开口,“元老院最近的……”
“如果是问元老院的事情的话,抱歉,我什么也不知道。”
轻语闭上眼,尝试着将自己心中的疼痛感排除。
长久的沉默之后,轻语选择了离开。
而,枢却一直站在原地,一直站在那里,
“轻语大人,不回到宴会里去吗?”
“不用了!”
轻语走到休息室门口,正要打开房门。突然想起什么事,对着一旁站着的仆人说道,“告诉一翁,我的身体不适,要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会儿,让他如果没有特别重要是,不要烦我。”
“是,轻语大人!”
重重的关上房门,仆人的声音,也在关门声中被淹没。
这是一间颜色很特殊的房间,不管是床单,还是床幔,甚至是家具都是暗红色,
轻语身穿着白色与红色交融的礼服在暗红色,这种深颜色中,十分明显。
“元老院最近的……”
枢的话不断地徘徊在轻语的脑海中,她明明知道枢的要问的是什么,明明她可以和枢一起讨论对策!
讨论对策,轻语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嗤之以鼻,她还依赖他们的话,可能就真的没有出路。
曾经的她,依赖的是那个家庭给她的保护,而不是温暖。
轻语走到床边,身体像是到了极限了一样,倒了下去。
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就连她自己想什么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呢?她不断地问着自己。
“你就是轻语吧,还真是可怜的一个孩子呢,明明是姐姐,却因为左眼的原因,被父母当成棋子。”
当初闲的话,不断地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不要说了!”
她不想的,原来的她真的不想放弃家这个词的。
她也努力逃避着闲所说的事实,一直不断地蒙蔽自己。
可是,真当闲说出来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蒙蔽的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的,能蒙蔽她自己,却蒙蔽不了别人。
她一直都是温柔的,就连对优姬她都是温柔的。
即使知道父母根本不喜欢她。
她还是温柔对待任何事情,她一直都是温柔的,一直都是。
不过,现在看来,她的温柔好像成为别人伤害她的利器了。
因为太过温柔,所以当别人跟你说出那个残忍的事情时,任谁都接受不了。
可是,不接受,那又怎么样?
她能改变什么,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只要,坚持就可以了吧!”她喃喃低语着,眼角滑过一滴眼泪。
她睡着了,这么多天的劳累,让她有些吃不消。
可是,真的是辛苦造成的劳累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劳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