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林墨芜焦急不安,赶忙拉着红衣少女让谢宇赫带路,路上宇赫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
原来,谢宇赫与苏凌化出去方便完,发现石山后面的山林里有野果子,想着这两天自热饭菜也吃完了,只剩下牛肉罐头和压缩饼干了,想摘一些果子改善一下伙食,所以早上出去了那么久没回来。
宇赫说他俩回来后,袁以倾就立刻告诉了事情的经过,他们三个很快就找到了石床开关,收拾好装备后就进了暗道,可是在暗道里走了没多久,袁以倾突然摔倒了,摔的倒不严重,只是胳膊和腿上蹭破了皮,没想到她站起来没走几步就开始意识模糊,慢慢地手和脚就肿起来了,而且疼痛难忍,他们三个决定原地休息一会儿,袁以倾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接着,整个暗道就震动的快要塌了,他们只能撤出山洞。虽然有医药箱,可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治,这会儿凌化在照顾倾心,他听到墨芜的声音就赶紧过来了。
说话间便到了,袁以倾满头大汗,脸色发紫,呼吸艰难地倚靠在凌化怀里,本来还挺瘦弱的一个人,现在肿的,唉……不忍直视……(你们自己脑补吧……)
墨芜又是愧疚又是焦急,坐立不安,来回踱步,愧疚的是,都怪自己一意孤行,害得倾心变成这个样子,焦急的是,倾心受尽煎熬,自己却毫无解救之法。墨芜心疼望着倾心,只恨自己不能代她受苦。
红衣少女悄无声息走近袁以倾,蹲下看了看,随后她暗自用指甲划破自己手掌,鲜血溢出纤嫩的手掌,少女将手中伤口覆在倾心唇上,许久过后,袁以倾的痛楚明显减弱,身体也没那么臃肿了,少女才移开手掌。
大家见此都松了一口气,没事了,袁以倾明显在恢复。
墨芜衷心赞道:“小妹,你好厉害哦,没想到你的血还能治病。”心里暗喜:把她带在身边果然没错。
红衣少女面无表情淡然道:“这不是病,是中了蛊毒!”
“蛊?……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蛊呢?……”谢宇赫看着倾心陷入沉思……
“哦~我知道了,是那些虫子,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山洞内外,还有那条暗道里,不是有许多死掉的虫子壳吗?那些一定是蛊虫!袁以倾一定是摔倒时碰到了那些蛊虫。”谢宇赫恍然大悟,大胆地说出自己推测,这种说法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袁以倾振作了起来,也参与讨论:?“可那些虫子不是都死了吗?”
红衣少女看了一眼谢宇赫,随即说道:“他所言不错,你们所见皆为虫蛊,虫蛊虽死,但虫蛊的余毒依然存留,其毒会从伤口侵入体内,引起毒发。”少女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的血也最多能抑制毒素七天,若想根除,还需几味药,索性这虫蛊不是活物,否则要想解蛊毒可没那么容易。”
四人听后,都脊背发凉,浑身发毛,回想昨晚还在洞里睡了一夜,还有,踩上去嘎嘣脆的声音,想想都有些后怕。
“请问是需要哪几味药?”苏凌化迫不及待地提问。
红衣少女将其一一细数出来:“雄黄,椒目,巴豆,莽草,芫花,朱砂,鬼臼,矾石,藜芦,各四分,斑螫三十枚,蜈蚣二枚,附子五分。”
“我对这些中草药一窍不通,不过这些东西,西安各大药房应该都有吧,总之我们还是尽快回西安吧。”看得出,苏凌化很担心袁以倾的身体情况,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呆了。
“凌化,咱们从早上到现在一点儿东西都没补充,现在她的毒被压住了暂时没事,咱们大家伙休息一下,都吃点东西补充好能量后,就下山。”墨芜建议道。
病号袁以倾和贵客红衣少女待遇优厚,享受着自热饭菜和牛肉罐头,其余三人则啃着巧克力,士力架和压缩饼干。
大家吃着也没闲着,对于墨芜带回的新同伴还一无所知,还有早上墨芜进暗道后的事情,大家都好奇的很,都想知道暗道里面究竟是什么?还有山洞为什么会坍塌?这一系列疑问,都在等着她解答……
从谢宇赫遇到红衣妹子开始,就看人家妹子的眼神怪怪的,这会儿又嚷嚷道:“墨芜,人家这妹子给袁以倾解毒,帮了咱们那么大的忙,你都没好好介绍一下,来来来,快介绍一个……”
谢宇赫话音刚落,坐在林墨芜旁边的红衣妹子轻摇了下林墨芜的胳膊,林墨芜扭头准备询问,话还没出口?直接被红衣妹子一把拽了起来,拖着林墨芜一口气快步走出十几米开外。
红衣少女:“你不能告诉其他人密室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林墨芜:?“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
红衣少女:?“总之你不能说出去,特别是那个肩上挂着小黑包的微胖男子,他给我感觉很不好。”
“肩上挂着小黑包?那就一定是谢宇赫了,就他肩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单反相机包……”林墨芜暗想,谢宇赫这家伙之前对大家隐瞒了那么多事,难道,他还对大家有所隐瞒?想到这小妹在密室救过自己,刚刚又救了袁以倾,便痛快的答应了,“行,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可是,如果他们一会儿问起来,你可得配合我。”
红衣少女应声道:“嗯。”少女轻抚额头,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甚至有些轻微眩晕,林墨芜赶忙出手扶着她轻声询问:“你怎么了?”
少女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模糊残缺的片段,无论她怎么屏息凝神就是看不清画面。她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疼痛感渐消。少女半眯着眼睛,认真回忆道:“我好像想起一些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却不知道。”
等红衣小妹好了些,两人又淡然自若地原路折了回来,若无其事的加入饭局。
“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说的?”看到两人的离开,谢宇赫语气略有些不满。
林墨芜调皮地眨了眨眼,拉长声调,故作神秘的说:“可是,就是有些…关于……女生方面的事,不方面在你们男生面前说。”
谢宇赫似乎心领神会,表情稍显尴尬,可是这份尴尬也没有堵住他那张嘴,见红衣少女从始至终一张生人勿近的冰山脸,他也不好意思去问,于是扭头嬉皮笑脸的又问林墨芜:“墨姐,你还没告诉我们这妹子的名字呢,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林墨芜轻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好像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苏凌化惊诧道:“不是吧?这么坑,那她有把握能救得了袁以倾吗?”
林墨芜想了一下,也觉得苏凌化言之有理,向少女低声问道:“如果我们把你说的药材找齐了,救袁以倾,你有几成把握?”
少女抬了抬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简明扼要地给她丢出两个字:“十成!”
林墨芜欣喜若狂,赞赏地看了下少女,?慢条斯理地说:“放心吧,她说没问题就没问题,我相信她!”
袁以倾这会儿恢复的差不多了,又吃了些东西补充了能量,简直满血复活,看到谢宇赫问个没完,她也好奇的问道:“墨芜,你进去的那条暗道里有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山洞就塌了呢?还有你们两个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林墨芜偷瞄了红衣少女一眼,苦笑着道:“想知道啊?”
同伴们小鸡啄米似得点着头。
林墨芜大脑飞快地运转,酝酿了下情绪,沉声说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咳咳……我进入暗道之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直走,拐过几个拐角后,就出现了一扇石门,这石门也是需要机关才能打开,后来我在墙上的灯座上找到了开关,打开石门后,里面又是一个山洞,山洞里面倒着几具白骨骷髅,有一个石头制成的像祭坛一样的建筑物,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上边长着一棵草?,我也不认识那是什么草,那草神奇的很居然长在石头上,我看着那草神奇就拔了下来,结果山洞的震动了起来,地下长出了很多藤条缠着我,吓得我赶紧又把草放了回去,那藤条缠着我动都动不了,幸亏我带着贴身匕首,一路披荆斩棘杀了出来,我真怀疑那该死的藤条不是植物,特么的居然会流血,弄得我浑身是血,我九死一生的逃了出来,之后就遇到了小妹。事情就是这样……”
谢宇赫眼睛一亮疑问道:“你说那草长在石头里?真的假的?”?
林墨芜白了一眼:“当然真的了,我干嘛骗你”。
谢宇赫狐疑:?“石头里长出草?你确定不是石头缝里长出来的?”
林墨芜:“没有缝,石头上只有个小洞,我把草拔出来,又放进去,怎么会看错。”
谢宇赫恨铁不成钢的吼道:“你丫脑残啊,那石头里长出的草能是一般的草吗?不拿出来也就算了还放回去。”
林墨芜也吼道:?“姑奶奶自己都小命难保,要那破草有毛用。”
袁以倾见两人发生冲突,赶紧转移话题,挤眉弄眼的坏笑着说:“墨芜,你说你满身是血,只是因为砍了些藤条,这藤条是植物哪有血啊,该不会你在里面杀人了吧?。”
林墨芜没好气的说道:?“杀你个大头鬼,要杀里面也要有人才行呐,这里除了咱们几个,连个鬼都没,杀毛线呐?”
袁以倾被林墨芜呛了几句,没再说话。
苏凌化看着红衣少女疑惑道:“你一个人在里面,有血迹能说的过去,那她的衣服为什么也有血迹?”
林墨芜已经被他们问的不耐烦了,绷着脸冷言道:“怎么?我会骗你们吗?你们一个个的问来问去是不相信我吗?”
林墨芜指着红衣少女说道:“她的衣服有血迹是因为,她的那件红袍子是我从暗道里带出来的,我没有用手直接接触那草,而是捡起地上白骨旁边的红袍子包着手拔草,把草放回去后,衣服就一直在我手上,因为跟藤条打斗所以才粘上血迹。怎么样?明白了吗?还有疑问吗?”
见同伴们没有说话,林墨芜便自己背好背包说道:“没有问题的话,你们慢慢吃,我就先带小妹去换衣服了。”说完,拿起背包便拉起红衣少女走进帐篷。
帐篷内,林墨芜在自己的背包内翻出自己还没用的换洗衣物,一套内衣和一身衣裤,递给小妹说:“你的衣服都破成这样了,这是我的衣服,你穿着可能会稍微有些大,但比你刚才穿的衣服会舒适很多。”
少女一动不动打量着衣服没说话。
林墨芜见她没动静,便说:“那我来帮你吧。”
林墨芜关好帐篷,妹子解开红袍子后,林墨芜见这小妹穿的衣服有些奇怪,服装样式是小袖高腰长裙,裙系居然到胸部以上,挺时尚的穿法,她这鞋子也挺有意思的,鞋头还向上翘,或许可能是当地的传统服饰吧,林墨芜没想太多,便帮妹子脱下那又脏又破的衣裙,换上了牛仔长裤与休闲短袖,外面又加了一件速干衣,又把袁以倾的帆布鞋拿来给她换上。
林墨芜满意的低喃道:“嗯,这才像我探险小队中的一员嘛。”自己又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换好后,俩人出了帐篷,小妹一身简约休闲的装扮,更显青春活力。林墨芜催促道:“你们吃完的话,咱们就收拾收拾下山吧,别耽误了袁以倾的治疗。”
众人收拾装备,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