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闻闻?”齐二爷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提醒他道。
花秀才把鼻子凑近了闻了闻才觉得不对劲儿了,这坛子里竟然一丁点酒香之气都不曾剩下,他赶忙尝了一口,这半坛子好好的烧刀子酒已然是淡若清水无滋无味。
齐二爷坐在炕头上皱着眉头瞅着那小丫头叹了口气。“哎,这可怜的丫头哟,命里比寻常人就少了一个命格,如今三魂散去想重新召回难上加难,倘若老朽今日真能救你一命那恐怕日后是洪福齐天了。”
花秀才虽然学富五车但对于阴阳玄学可是一概不懂,听着齐二爷的话如同是鸭子听雷直卡巴眼。“二爷,您就说这丫头到底有没有救吧,只要能救那就好办。”
“能救是能救,但恐怕需天时地利与人和,人和就不必多说了,老朽可以助他回魂,可想要她回魂需稳住了她的命格。”
花秀才很想把临屋的妻子小狐狸抱出来,这些东西自己完全听不懂,可小狐狸现在是只陪睡的狸猫,她又有些忌惮齐二爷,只好拿出纸笔把齐二爷说的话全然记下。
“命格?那您就直说吧,我们怎么帮她?”他问道。
“你当真要救她?老朽可是把丑话说在前边,救她不是没有可能,但就算有能人异士愿意为她奔走,只怕那九天玄草也不是那么好弄的,另外,就算拼劲全力弄到了九天玄草,这丫头岁数太小,身体又单薄,能不能受得住九天玄草的药力也不好说。”
“啊?这么难?好……好,好,就这些吗?那您……”花尘落想问寻找九天玄草的事是不是你齐二爷干啊?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呵呵……老朽?我的事只怕最麻烦了,花尘落我告诉你,老朽若今天应下帮你的忙,我需在你寻来九天玄草之前为这孩子守住了七魄,如若七魄一散这孩子立马就得变成一具尸体发臭。你知道我用什么为她守住身体吗?是用我的阳气跟她换!也就是说她多活一天,老朽就少一天的阳寿。花尘落,花公子,你当真要这么做吗?”齐二爷语气中有无奈也有不忍,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花尘落和那张字条的原因,这活他是万万不能接的,他想在有生之年多陪陪孙女,多照顾照顾她,他心里清楚的很,别看自己现在身体英朗,可那都是强装出来的,他来日无多了。
刚才黑白无常已然是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执意如此那下次来塞北镇缉走的魂魄就必然是他。
“这……”花尘落犹豫了,但是他们小两口怎么都好说,可齐二爷连钱都不要让人家凭白搭上阳寿心中还是不忍。“二爷,您老人家……肯帮我?为什么?小生何德何能啊?自问我们两家也从未有什么交情,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朽为了靖儿,花尘落,你家已有一妻了对不对?而且她并非人身对不对?你可别瞒我,老头子我年岁大了,但眼睛里不揉沙子,刚才踏进你家院子我就闻到了狐骚味,那狐狸精已然把体内精气交换给了你,所以你才会这般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