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很温柔,并不刺眼,它穿过重重雾气的阻隔,散射出金黄色的光芒,洒在俨然的茅草屋顶上,令干枯的稻草成了一条条黄色的金条,一闪一闪地,格外灿烂。绿色的树叶,沾了黄光的气息,脱掉自己貌丽的衣裳,换上了高贵的连衣裙,把自己打扮着如人模样。门前的青石板大道上,反射出夺目的黄光,两旁的沙石,更是炫耀自己的辉煌,拼命拉拢高贵的阳光,好言说哄,却只能染得太阳光芒的半点气息。然而,身份低微的沙石没有房子和大树一样的高调,它始终不渝的在地上为人们扑平崎岖的道路,从不让人们回报什么。时间久了,人们也忘记了它的功劳,遗忘了天天被踩在脚下的沙石。可是它从未怨言、从未悔恨过自己的身份,它咬紧牙根地忍住自己被踩在脚底的痛苦,忍辱负重地往上爬,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字。它要潜移默化地影响人们,要让他们用心去接受,沙石才是为人民服务的忠臣。见那是:
明媚交融黄光漪,独自蹙眉一分清。沙石铺满天下路,无人识君悴容颜。
穿过丝纱窗的阳光进入到了房间,唤醒了土地。他起床盥漱整理床铺,摆设好一切,寻找聂问天而去。土地踅过大院来到聂问天门前,敲了很久的房门,仍然无人回应。顷刻之间,土地心底涌现一语:这小子,一大早跑去哪了。
土地带着这个疑问紧手前推,开了门,进屋扫视一番,房里空无一人。看到整整齐齐的床上用品,便知道聂问天早已离开了房间。随后,土地踅返,正要去找唐熬天和沈剑良。忽然间,耳边响起了人山人海的喧哗,心里甚是疑问,便沿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一步一试地迈过去。出了大门,顿时吃惊,正是十余名青年围着聂问天在中间,个个指手画脚、口气重重,仿佛在指责聂问天的过错。而沈剑良和唐熬天却耸立两旁,旁观聂问天被误解,也不帮忙。
土地迅速过去,引道:“这是怎么回事?”一青年闻得土地到来,连忙转身迎接,躬身一叩一拜的回答:“土地爷爷,聂问天昨晚答应我们保证我们的安全,今天早上,呀四、呀牛、四叔家的孩子都死了,手法十分凶残,想必是他的坐骑所为。”聂问天摇手辩道:“我说过很多次了,白泽是善良的神兽,它从不害人。”一青年用相同的话反驳:“那你的神兽现在在哪里,叫它出来与我们对质。”“这……”聂问天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
村民们更是喧哗吵闹,更加不相信聂问天了。一位性格冲动的青年插入一句冷言:“给你的期限已经过了一大半了,现在连那魔头的住处都浑然不知,你怎么为我们除害。”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从村民们的嘴上唐熬天和沈剑良清楚的明白他们不仅在指责聂问天无用,还暗地里暗指自己和土地。久立其旁的伏仪看着心痛,为聂问天一伙人感到不平,因这件事与自己的肉身有过节,他也不好意思插声说话。
突然,人群中一位青年高声叫道:“大家快看,那妖畜来了。”村民听到纷纷转头往那青年遥指的方向望去,正见白泽大摇大摆地走来。村民惊悚,缓缓给白泽让开两道,纷纷持起手中的铁棒锄叉对准白泽,一边做个虚空的招数吓唬它,一边保护自己。(其中一位青年)叫道:“妖畜,你终于来了,我要为四叔的孩子报仇。”话未说完,紧将手中的铁叉向前冲刺。白泽一脚往地上狠狠一蹬,风尘四起,后劲力震开了村民。沈剑良、唐熬天、土地、伏仪四人迅速挤到村民跟前,清晰的见到白泽的威力,惊叹而叹息。
聂问天见了白泽很高兴,急速前去,将它抱在怀里,又抚顺又亲热。白泽顺应将头靠在聂问天怀里,紧紧地贴着,仿佛是撒娇的孩子,深情地投在母亲那个温暖的怀抱当中。顷刻,聂问天面孔苍然了少许,眼眶中似乎划过什么,黏黏地,白泽用手拭去,才发现他流下了泪水。是泪水,充满了亲情。白泽说:“问天,你怎么哭了,以前你是那么的坚强。”聂问天大手将落下的眼泪拭去,吟吟说道:“因为以前没有人欺负你,现在在外面,对手很多,稍有不注意又落入别人的圈套。那晚你突然失踪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白泽偷偷做笑一番,心里大喜地说:“没想到问天这么关心我。”白泽倒是爱想像的家伙,心底说了这句话后却幻想聂问天如何给自己捶背按摩,服务乐然周到。聂问天见白泽痴痴在笑,便询问了缘由:“你怎么了?”白泽突然转过神,怕让聂问天发现自己的幻想,装作懵懵懂懂地回答:“没什么,没什么。”聂问天不信,用深邃的目光深定地注视着它,仿佛在质问。白泽转移了话题,把那晚失踪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解释了自己的缘由。聂问天知道白泽为求真相而离开,也没有指责。白泽私下偷笑嘻嘻地说:“其实我回来想告诉你一件事,牛大力已经用银月宝镜的力量练成了归元大法。”伏仪听到“归元大法”四个大字宛如五雷直击头顶,整个人眉眼大亮,惊悚地插声惊言:“什么,那妖魔练成了归元大法?”白泽肯定地说:“是的,昨晚我杀死了牛大力的右护法后继续跟着他。那妖魔狡猾,知道被跟踪后使计脱离我,让我在树林里苦苦等了一晚,结果他去害人,想必他心中早已怨气浓重,加上食了几个小孩,精气十足,不难想象已经练成了归元大法。”聂问天深疑不解地询问伏仪:“归元大法真的那么可怕吗?”伏仪声音发抖的说:“如果只是一个修炼成魔的牛精当然不足为惧,但牛大力并非是这样的牛精,他与银月宝镜十分投缘。又能请得阿修罗界大神阿凡用勾魂千剑花冥大法将我的魂魄与身体分开,证明他已经不属于妖界的孽畜,又不是阿修罗界中的一员。一个非魔、妖二界的人练成了归元大法,法力是常人练成归元大法的两倍以上,我的勾魂千剑花冥大法你们也见过,那杀伤力,十分惊人。”聂问天听着伏仪惊悚地说稍微有点害怕,接着询问:“那诛仙剑打不过他吗?”伏仪长长叹息一声,似而无奈似而希望,半有绝望半有生机,很难描述他的脸色,也不知道凭借诛仙剑的威力能否打得过牛大力的归元大法。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