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问天、孟星园、沈剑良三人踅过转弯处,又行了十余步,道路豁然开朗。在这条宽阔的大道上,只有一座吸引人们眼珠的豪宅。
在灌洲,关于这座身为二郎真君的豪宅神话传说数不胜数。纵说纷纷,后人皆无定向说明。由于前无古书记载,只能靠老一辈闲聊的时候传给下一代。在这些议论纷纭当中,唯有一个说法足矣说服于人。闻道,此屋从天而降,高十丈八尺,院内面积共两里三,台院分三道。一道空中楼台,是二郎真君殿接待山外仙人的房间。一道地上处屋,乃二郎真君为民持正的待客房间。另一道仁义馆房,是真君与旧友停歇的地方。这些房屋排列有序,分离在左右中间三个方向。皆为四合大院式的建筑豪宅,有一个正门而入,其他房间皆为小门或侧门。大院的正门前有一对石刻的大狮子,狮子张牙虎爪有力而凶猛,气势汹汹,仿佛要向前扑跳,捕食前面的猎物。
聂问天、孟星园、沈剑良三人在大宅前望了些许时刻,乃不主动前行,源于不知这些天界之神的规矩。忽然,真君殿走出一名年纪五十的老者,看他书生帽披挂,一身白衣,说话文质彬彬,条条有理,便知道他是真君殿里的师爷,有专门负责辅佐真君处事之功。
正好逢师爷外出,他看到聂孟沈三人站在真君殿前,迅速上来挥手驱赶:“走走走,真君殿前不许有人停留。”聂问天顺着上来一步,左手搭于右手之上,有礼的抱拳询之:“我来请二郎真君到水月洞降妖,请师爷通报一下。”师爷上下打量了其三人的穿着,见他们身穿平常,小觑于他们,说:“真君乃天界大神,容不得凡人接见,根据各位所道,若是有妖魔作乱,报上地址,真君会命梅山兄弟前去降服。”聂问天撒手摇头阻止:“不可前去打草惊蛇,那妖魔本领高超,恐怕梅山兄弟不是他们的对手。”师爷哈哈大笑地说:“对于你们这些凡人来说,哪个妖怪不是神通广大的?”这话明显带着讽刺风味,根本看不起聂问天和沈剑良。孟星园心系聂问天身上,自然看不过眼,对于师爷的叫嚣气息,愕然出口驳之:“狗眼看人低,我们聂大哥本领高强都不是那妖魔的对手,特好意邀请你家主子前去降妖,还被你这番言语相待。可不知,三界当中只有你家主子才能胜过那妖魔。”原来,聂问天已经将水月洞主心怀中系着宝莲灯芯一事告诉了孟星园。二郎神本领高强,如此被人夸奖倒是第一次,师爷心里痛快,撇昂着头,仰着天空,样子很自傲地说:“那是当然,二爷本领谁人不晓,当年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也曾是二爷的手下败将。”沈剑良上扬着唇弦,反驳师爷的话:“闻说当年,二郎神战胜斗战胜佛有孝天犬助阵才打个平和,最后还被太上老君用金钢琢暗算,才得以擒拿了孙悟空。”听得沈剑良这样的话,二郎神明显站头不好,师爷灵机一动,以退为进的说:“混沌初开,清者为上,浊者为下。兵法云,兵者诡道也。怎奈客人如此说我家二爷,真不懂礼节。”聂问天横起一手,阻止沈剑良继续反驳师爷的话。
正当此时,二郎真君从家里匆匆而出,闻得师爷与聂沈二人争论不休,迅速跨来几步,闪至师爷面前,回过身,询问师爷:“在吵什么呢?”师爷紧抱拳头,闻之欲将此事转告给二郎真君。正在这时,聂问天插身上来,彬彬有礼地说:“真君上仙,我本是玉鼎真人坐下门徒,经元始天尊点化而成仙道,未入仙班,法力疏远,不及那水月洞妖头本事,特请真君随我一同前去降妖。”二郎神用奇怪的目光瞅着聂问天,眉头不伸,带着深刻的疑问。
少顷。二郎神经过上下打量聂问天一番,晓得他倒有几分仙骨,半信半疑地看着聂问天说:“你确实是玉鼎真人的弟子?”聂问天给了二郎神一个肯定的点头,自念了玉鼎真人交付的诗言,交过一纸,上面写道:
一如能既往,忍辱须负重。若道世间由,本命是天生。
二郎神仔细查看了这首诗,脑海里顿时激起千思往事,重重思索,源于是“一如既往,忍辱负重”八个字,它深深地写出了二郎神当年的经年。
这八字由来都从三圣母说起。三圣母是二郎神的亲生妹妹,因和凡人相爱犯下天条,惊动了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怒气之下,便下令命二郎神杨戬前去处理。二郎神将妹妹关于华山之下,命梅山兄弟看守。其子沈香苦练修仙之术,控制了神器宝莲灯,以强大的威力劈开华山,救出母亲。然而,宝莲灯的光芒消逝之后,遗留的宝莲灯灯芯弃于东方大陆之间,想必水月洞主就是得到了宝莲灯灯芯,才产生如此大的威力。聂问天虽然掌控诛仙剑,相比起宝莲灯来说,他的力量还震慑不住神灯的威力,所以屡次三番地败于水月洞主手下。正是个:
几次苦斗几次败,妖头手上变君来。神剑神器相对日,威力倾倒魔王边。
有诗句为证,有玉鼎真人之名为凭。对于聂问天的身份,二郎神毫无疑问地相信了他就是玉鼎真人的徒弟。在三界当中,孰都晓得能当玉鼎真人的徒弟并非一般人物,他们都有“大作为”的成果。例如:海坛哪吒三太子,受了玉鼎真人一些指点,有抽龙筋之过,终成天界大神;杨戬,灌洲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当年有力劈桃山之过,险些与天界为敌;孙悟空,大闹天宫,天界纵仙无人可挡,纷纷退让,如今都有修成正果;善斗施恩七世佛,就是如今的龙馗,当年一挥诛仙剑平定妖魔,不知甚么原因走入魔道,与魔尊为伍(这迷题后面会解开)。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