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把青石馆位置GPS给我吧。”黑猫突然发现,他还是不知道往哪条路上走。
“我管你去死!”佐焱吼着关掉窗口,尼玛他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黑猫看着消失掉的窗口,迈着轻缓优雅的步子走到了路边的自动供应水沟边上,蹲下,猫眼看了看那水,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轻喃出声,“竟然没有鱼……”
他完全没有在这种水沟里会出现鱼才是奇怪的事的感觉,这货巴不得有水的地方就有鱼,哪怕只是一个水洼。
曾经他在红妖馆内的任何一个有水的角落都养了鱼,除了他自己的和落年的房间之外,所有人的房间内的马桶、水槽、浴缸甚至饮水机里都放了大大小小的各种鱼,还天天理所当然的不管什么时间都跑去人家房间喂鱼饲料,变态的叫那段时间红妖馆内的成员们都超级崩溃。
尼玛正想要上厕所,低头却看到那马桶里有鱼在游荡,特别那鱼还是鲶鱼之类的颜色不好看还又长又大只的,窝在小小的马桶里,还有谁拉的出来?渴死了想喝水却突然发现嘴里还喝进了一条活生生的小鱼,尼玛谁不恶心?还不知道那水里有没有鱼拉的便便呢!
红妖馆的成员们表示他们馆内之所以不养鱼的原因就是因为被那次给吓出了鱼鱼恐惧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像猫的原因,这男人爱鱼爱到仅次于落年的程度了。
蹲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手表传来嘀嘀嘀的声音,黑猫弹出窗口拉大,然后清晰的看到一个GPS定位图,佐焱那家伙,永远都是嘴硬心软。
黑猫嘴角勾起一抹笑,奴性奶爸啊,不压榨你压榨谁?
肩膀,特别是后肩那满是骨头的那一块取出子弹是件很简单的事情,马克操刀不到半个小时就连带麻醉取弹加包扎都搞定了。
看起来十分脆弱的肩膀上被缠上白色的绷带,落年眉头动都不动一下的任由马克处理,殊不知那模样在别人看来是显得她对这次的挡子弹事件显得无怨无悔。
马克眉头微动,一边绑着绷带一边似乎漫不经心的道:“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和夏尔关系这么好,好到都能为对方挡子弹的程度了。”
“……”落年额头滑下一排黑线,这是意外啊,绝逼的意外啊魂淡掀桌!
“不管怎么想,还是觉得有点过分了,落年小姐。”马克见落年没说话,以为落年和卡尔法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幽绿的眼眸有些沉了下来,“既然已经和斯蒂芬白的人有了瓜葛,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们当家的呢?”
“……”好吧,都是她的错,夜寒焰那男人确实是她自己主动去招惹的,不过……什么叫做和斯蒂芬白的人有了瓜葛?她和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听说我们当家胃部那一弹是为你挡的,虽然说我们当家的是个会为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费很多心思的人,但是可从来没有做过把自己的生命都险些搭进去的蠢事。虽然很抱歉上次经过你房间的时候,偷听了下你和我们当家的说的话,本来以为能听到你们两个打情骂俏的声音的,毕竟想想当家的那种模样就觉得……啊,不好意思,跑远了。”马克有些向往的表情一下子被他自己给打破了。
“反正我果然还是觉得要说出来心情才会比较好,我们当家确实吸过很多种毒,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让他上瘾留恋,你可以理解为他是个容易喜新厌旧容易抛弃别人的人,但是为什么不能稍微善良一点想呢?我们当家的一直在尝试各种可以让他上瘾的事,其实只是为了让他可以更加的负责更加的意志坚定罢了。”
“因为太容易失去兴趣产生不了‘一直想要’‘永远想要’的那种想法,他担心有一天他会连夜家和他自己的生命都失去兴趣,所以才一直在寻找能够让他不会产生那种会对整个夜家对我们所有人不负责任的想法,所以才一直在寻找能够让他上瘾的,不会觉得人生无趣的东西。”
“因为你不信任他,所以对我们当家的理解,才成了那种只要感兴趣就可以为之做任何事,失去兴趣后就无情的抛弃那种人吧。”马克打下最后一个结的同时,也结束了他的一段话。
他们的王不是那种人,他们的王在带着他们南征北伐的时候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一个受伤的同伴,也从来没有用高人一等的眼神看过他们任何一个,甚至在深陷泥泞的时候,他曾经背过好几个伙伴在枪弹雨林中死里求生,可以说,如果没有夜寒焰,今天就不会有马克,不会有柯德,不会有艾玛和金狼。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淡的像一张半透明的纸一般,什么都没办法在他心上留下痕迹,不管是毒品还是鲜血,是充满血腥的黑道还是正直热血的军营,什么都没用,没有一样东西是能够让他感兴趣超过两个月的,现在夜家和斯蒂芬白是迄今为止还能让他稍感兴趣的,但是谁又能知道他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也觉得没意思了,没兴趣了,甚至在某一天觉得他对自己的生命也感到无趣。
该怎么样才能留下他们的帝王?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亲情有,友情有,爱情那玩意儿能给他的女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因为太过强大,从而太过自由,自由到了仿佛成了没有根的浮萍,所以才会觉得什么事情都那样的无聊吧?因为得到的太过容易了,强大过了头了,反而没有了任何追求的理由。
竟然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么让人嫉妒的话……
落年表示其实夜寒焰就是个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她才不承认是在嫉妒他的强大呢!尼玛她也好想让她的巴洛克强大的像夜家!尼玛也好想强大得和夜寒焰那家伙一样觉得人生无趣了嘤嘤嘤嘤嘤嘤!
“虽然你说的话也许是真的,是我理解错误了,但是,你不觉得你对夜寒焰的辩解太过明显了吗?他对所有事物都产生不了长久的兴趣这一点毋庸置疑不是吗?你说这一番话无非就是要么让我推开他,要么试着接受他。他有情,对的是你们这些他的伙伴,我落年又是什么呢?引起他兴趣的小东西,然后在他失去兴趣之后呢?难不成给我钱给我房子把我打发走吗?”落年扯了扯嘴角道。不得不说马克的一番话是让她心有触动,觉得自己上次对夜寒焰说的话实在有些过分了,但是说到底,他也算是个容易喜新厌旧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