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色又是变了变,人总是容易受别人影响的生物。
“不是,我、我没有……我……”落年惊恐的摆手。
“是你!”碧洋像是突然找到了发泄口似的,咬牙切齿的踏着大大的步子朝落年走了过来,“一定是你!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这些都是你搞的鬼是吧?果然是狗改不了****,你妈是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你同样是个妄想爬上哥哥的床的狐狸精!害死藤一哥哥还不够,还想把我也推进地狱!你这个可怕的贱人!”
涂着指甲油的手猛然扬起,对着落年那张白皙细嫩的脸挥下去。
“啪!”
所有人骤然瞪大了眼眸呆住。
一双双眼睛瞪得几乎要让眼球脱离眼眶,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英雄救美的男人。
纯黑色的顶级手工西装,柔顺碎碎的发,深邃精致的五官,集美丽与帅气为一体,一米八几的身高带着山一般叫人觉得压力巨大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的气场,他举着手,握住碧洋朝落年挥下去的手的手腕,琥珀般锐利的狭长凤眸,几分深邃几分冰冷几分魅惑。
这、这是……
天、天啊!
有人震惊的捂住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这个男人?他们怎么会有这种荣幸见到这个男人?!是做梦吗?是错觉吗?!
这个掌控着另一半世界的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
时间仿佛一瞬间变得缓慢了。
落年抬着头,眼眸也微微的睁大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角度的问题,这男人竟然在刚刚那一瞬间叫她有种天神降临的荒谬错觉。
天堂真央也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在藤田管家的提醒下回过神,脸色青白红的变幻。
天啊,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发生这种丢光了面子的事,要知道从这个男人还是少年的时候,那双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人心的眼眸一落在她身上,她就像回到了小学生被老师点名的那种时候,全身僵硬又害怕,更何况是现在已经成为真正的帝王的夜寒焰!
夜寒焰眼眸微眯,周身的低气压叫人呼吸极度困难,他握着碧洋的手有点用力,叫碧洋疼得骨头都要碎掉了一般,但是却连喊疼都不敢喊出来。
“没事?”琥珀般的凤眸落在落年身上,低沉悦耳的嗓音缓缓的响起,叫人一瞬间产生一种晕眩的感觉。
落年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呆呆的摇头,看起来有点呆萌又无辜。
夜寒焰这才放开碧洋的手,碧洋一瞬间往后踉跄了几步,摔在了地上,握着自己的手腕,目光却怔怔的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仿佛远在天边,只可远观不可近触的男人,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十分的快速。
是了,是了!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从小到大,每一次出现在家里,她都会觉得难以呼吸到躲起来,却又不受控制的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么多年,他来艾比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关于他的新闻满天飞,但是能够真正拍到他的身影的却也是寥寥可数,她都以为她忘记了,可是……
噗通……
噗通……
心脏跳得好快……
场面依旧安静的只剩下碧洋和史丹尼两位公子做那事的声音,因为多了这个仿佛与他们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显得更加的难堪丑陋了起来。
“走了。”夜寒焰余光都没有给在场的任何人,拉起落年的手就往门外带,落年乖巧的被牵着走,身高等距因为高跟鞋的原因看起来已经顶起了一些,但是怎么看还是有种帅气漂亮的叔叔牵着可爱单纯的侄女的感觉。
夜寒焰本来没打算牵涉太多的,因为他知道落年这家伙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存在单纯的目的,而任何让她感到不爽的人在后面也都会收拾掉,只可惜,有人不甘寂寞,有人不长眼。
那个穿绿色礼服的女记者红着一张脸强壮镇定的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生竟然会有亲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机会,而现在这个男人,光用一张侧脸一个身姿就已经捕获了她的心,所以,她怎么也不要就这么白白的放过有机会和他说话甚至引起他注意的机会,她觉得,比起一个名声狼藉的私生女,自己这种社会精英才是配得上他的!
“夜……夜当家……”女记者抬头看向男人,但是实际上,想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这种帝王般的气场之中抬头挺胸的说话,真的没那么容易。
夜当家,白当家。社会给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这两个男人的尊称,象征着这个世界由他们两人当家做主,其他人再也配不上‘当家’两个字。
夜寒焰冷冷的扫了眼挡路的女人,居高临下,极度的藐视,琥珀般的眼眸在灯光的映射下,仿佛变成了冰冷的金色,“滚。”
毫不留情的字从性感的薄唇中吐出,刚刚就是这个女人在咄咄逼人口出狂言吧,不过是一个垃圾。
命令式的语气和字眼,叫女人一瞬间真的想要逃跑,心里徒然升起一种自不量力的自卑感,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他们有资格可以触及的,他所在的世界和他们完全不同,不仅仅的他们这些平民,连带着真正的贵族和皇室,都触及不到他的世界!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落年。艾比瑞这个私生女,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被他保护着?凭什么?不可以!她会玷污了这个帝王!
全身一瞬间涌起了信徒可以为了他们的主去自杀的力量,女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夜寒焰,虔诚又仰慕,“挡了您的路我很抱歉,但是我希望你离开可以放开这个女人,她名声狼藉,背地里不知道干过多少肮脏事,请别让她脏了您的手,她不过是个妄想爬上亲生哥哥的床,置社会道德于不顾的——”
声音在那双冰冷的仿佛在看尸体的琥珀色凤眸中戛然而止,一瞬间从脚底爬到脑中的冰冷感觉叫她如坠冰窖。
“说够了?”冰冷却依旧低沉悦耳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夜寒焰握着落年的手依旧干燥温暖厚实,没有丝毫的放松,也没有丝毫的握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