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她的嗅觉已经敏感到了变态的地步,经常会嗅到一些细微的几乎是没有的味道,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出了问题,觉得那些味道就像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一样。
唐诗诗暗暗咬碎了刚刚在洗手间里放到嘴巴里的一粒药丸,这个是专门醒脑,对抗迷药幻药的东西,因为她在这个房间里,闻到了一丝幻药的味道,而且这个味道,是从陆涛的身边发出来的,越靠近他,味道越是清晰,让她觉得胃里很不舒服。
唐诗诗下意识的揉了揉肚子。
陆涛将唐诗诗的一切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看到唐诗诗揉肚子,关心的问:“肚子不舒服?”
“有点反胃。”唐诗诗一语双关的笑着说,此刻她已经发现陆涛的双手被两条细长的钢链给铐住了,手腕处还有些磨损的红痕,一看就是挣扎过留下的痕迹,而且随着陆涛的动作,那丝气味更加清晰了起来,唐诗诗的眸子在那两条链条上一凝,断定那些******是被抹在了上面。
陆涛的眸子随即黯然,唐诗诗又向前走了两步,陆涛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身子,他不想让唐诗诗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样子,也不想将这样一个猥琐的自己,呈现在唐诗诗的面前,陆涛咬了咬舌尖,血腥气弥漫整个空腔。
唐诗诗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释然。
“我带你离开!”唐诗诗从手袋里掏出一把小巧而精致的钥匙,这是一把万能钥匙,她特地跟凌睿要的,她没有那个家伙那么高超的开锁技能,有这个东西之后,就有备无患了,没想到还真用得着。
“诗诗,你不需要管我的!”陆涛将自己的手向后缩了缩,打不打得开链条,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困住他的,根本就不是这两条锁链。
“我怎么能不管你,陆涛,虽然做不成夫妻,但是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唐诗诗认真的看着陆涛的眼睛,虽然地点跟时机都不对,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明白了。
“唐诗诗,难道你不知道,我想的从来不是跟你做朋友这么单纯?”陆涛突然面色狰狞的问,声音带了些急躁。
“陆涛,你——你怎么了?”唐诗诗看着这样的陆涛,眼底闪过细碎的暗芒。
“我怎么了?唐诗诗,你好好看看,我是谁?”陆涛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唐诗诗,厉声问道。
“凌睿——不!你不是他!陆……凌睿!你怎么在这里!凌睿——”唐诗诗看着陆涛,原本清澈的眸子,突然蒙上一层薄薄的雾色,像是一个中了咒术的失魂傀儡般。
“老婆!”陆涛突然一把将唐诗诗给抱在怀里,眼睛里有些热气,灼的他眼眶通红一片。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陆涛更加用力的搂住了唐诗诗的身子,这久违的柔软触感,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却没想到今时今地,会以这样的形式,再次重温,一直空寂着的心,顷刻间觉得圆满了,哪怕明知道这幸福是依靠不正当的手段偷来的,他仍旧恋恋不舍,不想放手。
陆涛抱了唐诗诗好一会,才缓缓的松开唐诗诗,眼中光华璀璨,陆涛专注而深情的看着唐诗诗,低声呢喃了一句“老婆”,俯首就要朝唐诗诗的唇,亲下来。
唐诗诗一双被薄雾笼罩的眸子像是失魂般暗无光彩,嘴里喃喃自语般的喊着:“凌睿……”
陆涛的眼中盈满痛色,他是真的痛了,瞳孔突然一缩,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小美人,你老公我在这里!”又是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些淫邪之气。
唐诗诗依然是那副失魂了的样子,眼中像是不能聚焦一般。
“这幻药的效果真是不赖,不过可惜了!相比这样,爷更喜欢来点刺激的,听说这女人身手不错,我真想尝尝将这样一个泼辣货给彻底征服的感觉。”韩冀看着唐诗诗淫笑着说。
“韩少,时间紧迫,还是赶紧的吧!”姚恒远看着一副流氓气的韩冀,催促道,然后将被打晕的陆涛给拖到一边。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由陆涛引来唐诗诗,然后给唐诗诗下幻药,之后制造一幕唐诗诗对前夫难忘,宴会偷情的景象,最后,余曼青会引着大家来寻找,拆穿唐诗诗与陆涛的奸情,让唐诗诗百口莫辩,送给凌睿一定硕大无比的绿帽子,让君家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个法子,虽然老套,也有不少的漏洞,但是今天沈家的宴会,来的都是沈家派系的人,就算是有人发现了什么不对,也会假装糊涂,不会公然拆穿与沈家为敌。所以,这是打击凌睿为沈家出一口气的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可是因为韩冀,这个计划不得不做一点点变动,让他替代陆涛,因为姚恒远有把柄落在韩冀的手里,所以姚恒远这才冒着风险,让韩冀一尝所愿,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个男人是谁,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这还用你说!放心,有这样的尤物,爷比你还迫不及待!”韩冀淫笑着,眼中全是邪佞的笑意,他伸手就要去扯唐诗诗的衣服,这是他今天晚上一直像做的事情,一想到这幅销魂的身子要臣服在自己的身下,韩冀激动的手指都有些抖了起来。
“你——你是谁?滚开,谁让你碰她的!”就在韩冀的手快要碰到唐诗诗的时候,被拖到一边的陆涛,突然醒了过来,上前一把推开了韩冀,然后他死死的盯住姚恒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姚管家,你欠我一个解释!”
“二少!”姚恒远没想到陆涛竟然这么快就醒了,眼中闪过畏惧之色,虽然他得到了余曼青的授意,根本不将陆涛当做正牌的少爷来看待,对他也没有什么恭敬可言,但是如今被拆穿,他心里却是十分害怕,因为这一切是他擅自做主,如果陆涛将事情给抖出去,那么他的麻烦就大了!
“韩少,你看你是不是……”离开!姚恒远迫于陆涛的压力,对着韩冀开口商量着。
“是怎么样?到口的肥肉,爷还从来没让给别人过,他醒了正好,也算有点情趣,不然爷做起来,跟****一样,还真是没什么意思!”韩冀笑得更加的邪气,目光在陆涛手腕上的细长链条上转了一圈,说道:“你一会喊得大声些,最好是痛彻心扉,撕心裂肺那种,爷喜欢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