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墓砖就被清理了出来,露出两扇漆黑的大门,从质地上看,似乎是青铜的,吴邪也不太确定,不过这个墓绝对年代久远了。
小哥已经走到门边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就好像摸到了什么。
他并没有立即按下,而是回头对吴邪说,“退后,到洞口去,”
吴邪担忧的看着他,小哥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吴邪点点头,往后退去,但是却并没有到洞口,因为在他现在这个距离如果有突发状况也可以来得及跑,也可以看得到小哥。
吴邪虽然一直都是很温和的人,但是也是固执的。否则就不会因为一时的好奇心而牵扯进这件事情中无法自拔了。
所以小哥也没再坚持。见吴邪所在地也算安全范围,手指轻轻一压,墙壁上的一块正方形突起就被按进了墙里面,然后就是一声轰隆隆的响声。
两扇墓门缓缓的往两边打开。
一股沧桑的气息在墓道里弥漫,不能判断是不是有毒,吴邪他们还是带上了防毒面具,毕竟这次他们走的可是正门,跟以往盗洞不同,可以先释放出墓里的气体,就能知道有没有毒,这次直接开门,人都在外面,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要做好防护措施。
胖子往小哥的方向走了几步,摘下防毒面具感受了一下,“空气没什么问题,应该没毒,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秦始皇的手笔,在自己整个墓里都浇上水银。”
“不过这墓门就这么简单吗。居然都没有任何机关触发。”
吴邪见没事,赶紧跑了过来,也不顾周围人的围观,直接拉过小哥的手,检查了下没事,才稍稍放心。
小哥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看不出来有机关的样子。”
他们几个人里,小哥最厉害,懂的最多,在墓里他可是斗神,连千年粽子都要跪拜的人物,既然他说看不出来,几人也只能认为是没有机关,即使有,小哥都看不出来,他们再怎么看也白搭,所以还是跟着他走吧。
小哥在前面开路,眼神淡然的扫了黑眼镜一眼,得到黑眼镜点头,便率先进入了墓道。
吴邪刚要跟上,就被黑眼镜一把拉到了身边。
“你他娘的拉我干什么??”
眼看着前面小哥的身影快要消失,吴邪心里一急,抬脚就向着黑眼镜踢了过去。
黑眼镜身子一侧躲了过去。“靠,吴邪你是想要黑爷我断子绝孙呢,下手这么狠,”
吴邪也有些心虚,不过转念一想,
谁让他拉着自己不让他找小哥的,断子绝孙也活该。
“哑巴张不会有事的,你要是真担心他,就应该先保护好自己,对于哑巴张来说,你的命比他的重要。”
吴邪迈出去的步伐停了下来,回头看黑眼镜,竟然发现他脸上带了几分肃然,不似平常调笑的样子。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小哥对自己的重视,在斗里他一直都是把自己藏在背后,为他受伤,甚至为他跟粽子拼命。可是小哥不知道,在吴邪心里,他的命同样比自己的重要。
“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望站在他身后,我希望我的位置在他旁边。而且我想我现在有那个资格。”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跟在他们背后的小菜鸟了,他可以和他并肩作战。
吴邪在墓道里狂奔了十几分钟,才追上胖子他们,最前面那个挺拔的身影也进入他的视线。
刚要喊他,就感觉背上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他背上了。
吴邪的心顿时一紧,想到云顶天宫里的大头尸胎,还有那些恶心的禁婆,胃里就一阵翻滚。
他不仅苦笑,还想跟小哥并肩作战,这心理素质。
强忍住害怕,吴邪轻轻的拉了拉前方的胖子,谁知胖子竟然根本没搭理他。吴邪心里在骂娘,下斗之前这死胖子还跟他说一切有他,现在自己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他居然不理自己。刚刚他可是在胖子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以他以往的风格早该喊的跟杀猪一样了。刚刚居然没反应。
突然吴邪好像抓住了什么,一股寒意直冲进心里,脑门上也开始渗出汗珠,前面的身影一直在移动着,可是却听不到任何脚步声,整个墓道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声音,好像整个墓道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吴邪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手电的光打在前面人的身上,吴邪察觉出了不对劲,在光的照耀下,那些人行动很迟缓,甚至有些僵硬。
自己究竟碰到了什么?那小哥他们又去了哪里呢?自己明明是看着他们走进来的,只是隔了这么几分钟,人就不见了,而自己……
突然感觉脖子上凉了一下,吴邪这才想起自己背上还有个东西呢,现在胖子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了。
在心里把自己需要的东西都想了一遍,也对于这个背上的东西做了一些猜测,吴邪深吸了口气,快速弯腰,从小腿上拔出一把长匕首,直接对着后背捅了过去。
“吱吱……”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同时吴邪就感觉背上一轻,此时他的整个后背其实已经被被冷汗湿透了。
等他回头看时却什么都没看到,再看前方一直在走着的几个人也已经消失,这次是真的整个墓道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滴……
正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找到小哥他们,吴邪就感觉脸上一热,赶紧抬起袖子擦掉,无意中一抬头,立马吓的差点儿晕过去。
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蚰蜒,个头虽然不如云顶天宫的个头大,但那也是相当难缠了,此时它正瞪着两只眼珠子冷冷的看着吴邪。
显然是刚刚吴邪让它受了轻伤,惹怒了它。
长长的身体前半段直立着,做出准备攻击的样子。
吴邪微微犹豫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枪端在了手上。眼睛紧紧的盯着蚰蜒,这东西不知道特么的怎么变异的,居然长这么大,微微郁闷了一下,在蚰蜒扑过来之前,他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