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在将家里的一切琐事是安排好后,便出门种地了。村长刚刚从张二狗手中派下来的地自己还没去看一眼呢。
窦氏如以往一般在家中织布,做好下一批拿到镇里卖的丝绸。
陈飞从自己家的杂物间里找到了一把废弃了几年的锄头随意地冲洗了一番,便提着出门的。
他从小就只有读书与写字,拿锄头还有一丝不稳。重的缘故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抖一下肩膀。连锄头也拿不稳,又何谈种菜。
这次从家里出来,并未带什么种子,只不过带了一把吃剩的西瓜籽,准备种西瓜。为了这次种菜的成功,他还特意的把邻居家二愣子带了出来。
二愣子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父母没文化,随意按照习俗而称呼的小名。(古时候传说,叫人的小名可以使小孩得到上帝的庇护。)
二愣子只有十岁,背着一把比自己还要高的锄头,显得很奇葩。不过他却没有像陈飞那样不停地抖着肩,大摇大摆地走,似乎丝毫感觉不到锄头的重量。二愣子平时十分勤快,自己都是一个人独自在家,父母则是到附近的小镇上买菜,晚上才回来。白天不但要干农活,还要做饭,自己为自己料理一切。
他家很穷,根本上不起学。白天若是做完一切事情还会跑到陈飞家里,借他的书来阅读,习汉字。有问题还会问陈飞,而陈飞就相当于是他的老师。
一路上,俩人一起笑谈文学,若有不懂得,陈飞也会耐心地向他解释。
来到了田地里,陈飞却不知所措。而二愣子却开始干活了。舞起那“巨大”锄头,在地上刨。二愣子的锄头挥舞起来很有力气,在空中还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陈飞也学着他的样子,拿起锄头开始刨地。不过,他举起锄头不像二愣子那样轻松,而是奋力举到空中后,锄头就直线落地,砸出一个大土坑。泥土溅到一身都是。
没办法,没有力气,陈飞只得拿着锄头在地上掀泥,看着极为懒散的样子。
“飞哥。”二愣子叫住了陈飞,“你这样怎么行啊?要散种子就必须要先在地上挖一个坑。”
陈飞继续试了4、5次,依然是没有找到要领。土已经被砸的很松软了。最后索性乱砸一通,却是得不偿失。
“飞哥,你这样乱在可不行。我来的帮你吧。”二愣子见状,放弃了自家田里的农活,跨过围栏走到了陈飞那。
二愣子挥舞着锄头,一个坑就出来了。又连续挥舞了几次,地里也就多了许多的坑。
“喳喳喳!”
一声声刨坑的声音响起,土地上就立刻有了十个大坑。
二愣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笑眯眯地望着陈飞:“飞哥,这土刚才已经被你砸的松软了许多,所以挖起坑来也是很轻松的。”
陈飞在一旁微微点头,连忙拿起锄头。准备大干一场。
不能像二愣子一样挥舞着锄头。陈飞便发明了一套适合自己的方法。
陈飞把锄头尖放在土上,然后用力一按,接着再往前一推,一个坑就出来了。这种方法干起来虽然有些麻烦,但对于陈飞这样没有力气的人,却是十分实用。
经过陈飞的努力,土地里已是出现了三十余个大坑。
过路的张大娘看着在田地里干活的陈飞,不禁露出一丝喜色。
“陈飞啊。”张大娘笑吟吟地说,“生活就该这样,好好干活啊。”
经过这次张二狗家的事情,村民们对陈飞的态度也渐渐收敛了几分。
“嗯。”陈飞也冲张大娘点点头,接着又投身到田地里了。
当二愣子把自己地里的活忙完后,又来到了陈飞的地里。
“飞哥,你散了种子么?”二愣子看着地上的一个个大坑,却没看到一颗种子,便问道。
“还没呢。”陈飞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说道,“不知道一个坑里要散多少颗种子。”
二愣子连忙靠近陈飞,看着陈飞从布袋里拿出的一袋黑黑的,类似于向日葵的种子。却是不认识。
陈飞看着发呆的二愣子,询问道:“你知道怎么个种法么?”
接过陈飞递过来的种子,二愣子掂量了一番,摇头道,“飞哥,这些种子我根本不认识啊!”
陈飞顿时“噗”的一声笑出来了。
二愣子也是挠着小脑袋瓜子,傻笑着。他真的并未见过这些种子,他家穷,如何能买的起西瓜啊。
“西瓜你没吃过吗?”陈飞看着手中的西瓜籽,问道。
“飞哥,咱家穷。这西瓜我只在你的书上看到过,但我连实物都没看到过,何谈吃啊。”二愣子感慨道。
“那……咱们村上有种西瓜的吗?”陈飞问。
二愣子摇摇头,表示无奈,“我看没,这种贵重的水果只有城里人才吃得起。咱们村上大多是小户人家,如何能种。”
陈飞也是没了办法,若是没人知道这个种发,自己该咋办。
看着陈飞的无奈,二愣子摸摸自己的小包,把那仅剩的一百颗胡萝卜种子拿了出来。
“飞哥,你种我的吧,反正我也剩了一丁点。”二愣子连忙将种子递给陈飞。
接过二愣子递过来的种子,陈飞也不不客气,眼神中竟是欣喜。
二愣子把种子放到坑里,然后再把土掩上。接着就是把松软的泥土盖住,让它自己就变得硬起来。陈飞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
“飞哥,这胡萝卜的种子散在地里一次只需要三至五粒即可,不要过多,也不要太少。”二愣子把目光移向陈飞,道。
陈飞也照着二愣子的方法,先撒种子,再把土掩上。一个胡萝卜的萌芽地就出来了。
陈飞的思绪很灵活,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有了这次的成功,陈飞很有干劲。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把地上大大小小三十个坑给填满了,还还给了二愣子一些没用完的种子。
一旁的张二狗看着在地里干的很卖力的陈飞,连忙吐槽。
“书生就是书生!还来种什么地!”
陈飞听罢,笑眯眯地看着旁边的张二狗,讽刺道:“张大叔啊,自己一个人独自守着那一亩三寸地,可有何不顺的地方?”
“哼!我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张二狗怒道。
“我可没这本事,这都是张大叔自己努力争取来的!”陈飞依然是笑着,说。
张二狗被陈飞说的哑口无言,指着前面的少年:“你……”
“我最好奉劝你一句话,‘辱人者,人恒辱之!’”陈飞高声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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