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又看着紫幽,对她是一种放心,这段时间下来晴雪、紫幽的情感是最好的,在别人都反对他们的时候,只有风晴雪站在他们这方,当初他们都受过伤,彼此都为其付出,所以他是放心。
目光又转向她,叮嘱着“你也一样,魔族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到了那边空灵城弟子也会有接应,实在不妥先给我们回音”
屠苏的性子就是这般,不希望身边的伙伴受到伤害,他才又嘱托着,其实这话更是对红玉师姐说的,论资历、论磨练和学识,她要比两人都丰富,红玉亦是对他点点头。
目送三人离开了方家大院,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身影。
看着他们离去后,陵越和屠苏就往大院里走,对于他们来说暂时又要在琴川停留了,想到曾经在这里有他们太多的记忆,屠苏只希望完成少恭没有做完的事情,就是借助着方家,开了一个小小的药店。
兰生这段时间都是陪着月言,襄铃和风广陌亦是陪着屠苏开药店,毕竟重生的屠苏是懂得医术的,加之放家在琴川的地位,很多当地百姓都来看身体,陵越和芙蕖偶尔也会来当当下手。
看着屠苏忙碌于自己的事情中,芙蕖笑说着“大师兄你该放心了,其实我现在很喜欢这样性格的他,也许想不到曾经的快乐,对他来说是一种幸运,我们就不要在强迫他做出怎样的决定来”
她这话是对着陵越去说,因为至始至终陵越的心思都很重,以往她还能猜透大师兄想着什么,如今却越发看不透他,可总是会跟屠苏有关的。
看到一位老者走进,陵越便走上前,主动搀扶着他,把他领到屠苏面前,芙蕖知道又来活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随着时间的消逝,已经到了正午,襄铃端着饭菜走进了药店,而陵端也走了进来,两人一碰面,襄铃的母性关爱就体现出来,横在屠苏身前,她是不会忘记他曾经可是想要杀了屠苏。
屠苏看到陵端后,眼神中亦是有着明显变化,陵越放下手中的药草,直接朝他走了过来,道“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你那边不是一向都很忙碌?”
陵端先是看了一眼屠苏,才缓缓说道“听兰生说最近你们一直在查五灵珠和离城的事件,我这边有一个线索,不知能不能帮上你们”
听到有线索,屠苏比谁都快放下一旁的老者,叫来芙蕖帮忙,自己则急切的问着陵端“是什么样的线索,二师兄口否也能对我说一说”
这一句二师兄,叫陵端当场就失了音。
他记得屠苏已经忘记了过往,迷茫的看了一眼陵越,似乎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陵越直接点了点头,他明白陵端是能懂得的。
果然,陵端清楚了,想到这对屠苏亦是一阵的拘谨,毕竟过去他们有过太多的不快,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话,陵越却打破这僵局“我们边喝茶边说,或者我们出去走走,也不错”
陵越之意是希望三人能出去谈,更主要的是他希望屠苏能谅解当年陵端所做的一些事,毕竟他现在还有另一个身份——空灵城的大弟子陆子凌,不知他的心性是否能去原谅陵端。
屠苏思绪片刻后,也是觉得出去走走,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毕竟三个天墉城弟子能在这样的境况下,还能再重逢,亦是一种不易。
而他们选择的地点就是琴川的街道,当然他们一出现,自然又成为很多人的追捧目光,三人都是修仙正派的弟子,又帮助琴川百姓解决了很多事情,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片的赞赏。
“陵端,你带来的消息到底是什么?”陵越先揭开主题,屠苏也是认真去听。
“我见到了一个小姐,她说她家就是在离城,可却不能回家,而屠苏师弟不是也刚刚从离城回来吗?我想也许这对你们有所帮助”陵端明白一切都是先以正事为主,便不卖关子,直接回应着。
在说到屠苏时,还一直都说着屠苏师弟,过去他是有太多误会他的地方,更是一种嫉妒,他只希望可以尽量的去挽回什么,屠苏怎会不懂,不过兄弟之间的情谊留在日后也是不错的。
听到他说的这个事,亦是让屠苏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位小姐会不会是妙家千金呢,抱着试试的想法,问出。
“是的,她说她叫妙儿?听你这样回应莫非你是认识她的?”陵端停了停步子,诧异回复着。
屠苏恩了一声,陵越又问着她现在在哪?陵端指着自己的客店,三人一同走去,店里的小二见到陵端归来,马上从前台出来,又指了指楼上的那个房间,苦恼着。
“怎么她还不吃饭?”陵端皱起眉,关心一问。
“是啊,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店小二一副沮丧,倒是屠苏从他手里端过饭菜,又对陵端说着他去试一试,毕竟屠苏跟妙家多少有些关联,在小二的指引下,敲响了房间的门。
里边传来一声不耐烦的说话“都说了,我不想吃饭”
“那么小姐也不想回家了吗?或者说你不想知道妙家发生了什么事吗?”屠苏这般自信,自然有他的策略。
果然,门很快打开了,一个妙龄女子从房中走出。
只见她肌肤赛雪,神态悠闲,一双灵动的眸子滴溜溜的望着前方。双唇不点而朱,气若幽兰,说不出的空灵动人,宛如一不小心坠入凡间的月中仙,灵气逼人,轻灵优雅,一头墨发披散在双肩,更添飘逸。
容貌跟妙儿是相似,屠苏一时也是看的有些微愣。
“妙家发生了什么事?”声音柔和,给人一种很舒服感。
屠苏端着饭菜,并不急着告知她家里的情况,倒是直接进了房间,把饭菜一放“你先吃饭,不管怎样想要知道的话,总要把自己身体照顾好”
不远处的陵越、陵端看着他们的对话,两人默契一笑,现在的屠苏真是叫所有人都放心,他的心已经完全放开了,用自己的小行为去接近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