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兰生和襄铃的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悲凉,屠苏、晴雪也是格外珍惜现在的每一天时光,都说雨后就会天晴,只是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恐怕就只有天知道,兰生、襄铃在倾吐着心声后,他们只会把爱深深埋在心中,想到这后,两人亦是一笑。
“我们回去吧,别让大家等着我们”襄铃的心情似乎也变得舒展多了,毕竟压抑多年的爱恋,在面临着兰生巨大的伤悲中她是说了出来,亦此也就没有什么遗憾。
兰生也是一笑,最先离开了墓地。
不远处的陵越等人见到他们回来后,大家也就往方家走去。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这种尴尬的气氛是在见到上官翱之后得到了一个缓解,因为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紫阳真人的死是人族所为!”上官翱的这一句话,不但没有让屠苏等人感到一丝的惊讶,更多的却是一种慌张之感。
因为陆子琐就在他们身后,上官翱的声音这般大,又怎会听不到,果然只见他一把推开身前的向天笑,大声质问着“你在说一遍,你说紫阳掌门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这个时候的上官翱才惊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他却还是一脸的委屈,因为他并不知情,看着陆子琐的情绪上激动,屠苏先是不断抹着他的背,又对陵越递上了一个眼神。
“有什么话还是进去说,一言难尽”就这样在屠苏、陵越两人的架空下,陆子琐跟他们进了方家。
月言本想要和兰生说上几句话,却见他对她一摇头,又把目光转向了陆子琐,月言亦是明白了什么,将大厅里的佣人们都驱散出去,整个大厅里就只有陵越他们。
没等屠苏他们做稳,陆子琐就已经发难了。
然,他发难的人正是他的大哥。
“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对我说”
月言也在这个时候端着茶走了进来,放到陆子琐身前,他却直接将茶杯打倒在地,兰生愤然站起,就要对陆子琐发着怒火,谁知月言却用手拦下,还不停的说着没事、没事。
可是转身迈动步子的时候,腹部上隐隐传来了阵痛,当然她不想让兰生他们担心,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屠苏亦是拍着桌子一下,斥责起陆子琐道“不管你心中怎样不高兴,也不能这般对月言,按照关系上你该叫她一声嫂子”
月言忙对屠苏一摆手,轻声说着“没关系的,屠苏大哥,子琐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对于陆子琐而言,他现在是满满的伤心,对于屠苏的话更是听不进去,他只知道大哥跟着他们一样的瞒着自己。
亦此果断的站起,目光直视着陵越,愤愤地说着“你是我哥,他不是,他只是你前世中的记忆,你是陆子凌不是百里屠苏、、、为什么什么事你都对他去说,如果大哥你不让他们告诉我,为何处处支开我,这几天我就一直奇怪,当我问你掌门的事情,你总是有意的避开,你对我就是这样的不信任吗?”
“子琐,你不要忘记你身负煞气,在这一路上有多少魔族人打着你的主意,如果不是我们步步为营的守护你,你会像现在这样平安吗?既然你今天这般问我,我这个大哥也就直说,我一直都信任你,不仅仅你是我弟的关系,你的心性本就不稳定,遇事这般的不冷静,又怎么去跟你说这些”屠苏没想到他会这般想自己,情绪上亦是也不能控制,如果不是因为顾虑他体内的煞气,恐怕他说的话将会为难听。
在屠苏心中,他从未否定过自己是陆子凌的身份,否则他在恢复记忆后就该回到天墉城,谨遵师尊的教诲,永不踏出天墉城一步,听着这两人的对话,陵越唯有将他们两人分开下,至少现在他们是不可能会好好说话的。
晴雪按住又要站起来的屠苏,陵越则直接拉走陆子琐,一旁的上官翱亦是不断的说着歉意的话。
“上官兄弟,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也是不知道,不知者不为怪,你别太往心里去了”红玉也在旁不断的安慰起他来。
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上官翱又怎会知道呢,今日之事只能说一种意外。
被带到外面的陆子琐还是带有着情绪,一屁股就做在石墩上,还踢开了旁边的一个花篮。
“你大哥不是不相信你,他是从心里去担心你,焚寂煞气不是你想的这般简单,如果你可以控制好情绪,我想让你知道你大哥和我的兄弟情谊之事”陵越深知他现在的心结在哪里。
如果他们不来天墉城,也许陆子凌不会受命紫阳掌门的嘱托,一起出去找五灵珠,那么他们这些人自然也是不可能在碰到一起,他也不会随着这么多的事情而渐渐想起了前世的记忆,陆子琐很小的时候就受到一些人的排挤,好不容易找到大哥,却又不能相认,如今他总会认为自己在屠苏心中自己更为重要,亦此心理上也是出现了扭曲。
陵越想试图用他们的故事,让陆子凌可以正确的正视他们的兄弟之情,至少这样以来他是不会走上魔路的。
听他这般说着,陆子琐并没有说什么,反正就是没有给他好脸色,但是陵越却知道眼下这是唯一的机会。
而在正厅里的晴雪也是安慰着屠苏,兰生则扶着月言,送她回房间,毕竟刚刚的惊吓亦是让她吓了一跳,为了妥当些他还是决定找个大夫来,至于红玉等人也是各自散开。
“苏苏,你虽然这样说你弟弟,可你情绪上不也是没有控制住吗?”晴雪用手摸着他的眉心,她最不想看到他的蹙眉。
“你也看到了,他这样去说大师兄,我瞒着他是我的不对,但这跟我师兄有什么关系”屠苏语气渐渐缓和着,但是眉心却还是紧皱着,丝毫没有一丝的轻松。
晴雪却是晃动了下头,坐在他旁道“就是因为你紧张大师兄,他才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