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辉泻到广阔的大地上。
屠苏等人如约而至,上官翱已经站在大门等候多时,见到他们后,先是以笑,随后就请他们进了大院,只是却没有见到晴雪,看着每个人神色上都不是很好,上官翱就知道他们此刻想着什么。
“晴雪说不想见你们,我也是劝了很久,她说什么都不出来的”上官翱这样说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有一种发虚,尤其是在迎上屠苏目光时,更是一种深深内疚。
只是他们却是很淡定,似乎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晴雪而来,这也让上官翱迷糊了,带着疑问他把四人请到了正厅,管家早已经备好了酒席,只等着他们进来了。
“来、来、来.坐,到了这里就跟自己家是一样的,不用拘谨”说话间,上官翱就已经把他们请到了上位。
屠苏等人也是坐了下去,管家带着佣人们也都离去,到了这个时候芙蕖终说着“你们先吃吧,我想去看看晴雪”
芙蕖不会忘记这次她来这里的目的,她一定要去见上晴雪一面的,甚至她都已经有了想法,如果这上官翱在拦阻的话,她是一定要出手的。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上官翱却叫来管家,对他轻声说“带芙蕖姑娘去少夫人房中,对了,顺便把饭菜也给她们一起带过去”
芙蕖和红玉对视一下,心想着这其中是不是还有看不见的阴谋,陵越也是对她一点头,她便跟着管家离开了。
晴雪的闺房前,有好几个人把守着,在见到管家后,婢女打开了门,芙蕖对管家也是回了下礼,就进了房中。
此刻的晴雪坐在梳妆台,听到身后有动静后,一个回身,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是芙蕖,慌张中就要遮住自己的容颜。
芙蕖却是一把拉过她,心痛着“这、怎么会这样.晴雪,到底发生了什么?”
晴雪慌张的推开她,拿起桌上的纱巾,盖住了脸,她的情绪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平稳,请她先坐椅上。
“我也不知道,就连是谁救了我,我都不知道.上官翱不让我出屋,我什么消息都是不清楚.你,你怎么来琴川了?”晴雪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救了她,可她每天被软禁在房中,所谓的内幕根本不知道,可她的话却是让芙蕖顺藤摸瓜联想到了什么。
不过芙蕖还让进一步的确认,亦此问着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题“是上官翱不让你离开的?”
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提及晴雪整个人全身都冒着火星般,手重重拍了桌子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上官翱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他根本不是我们曾经认识的那个人.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和欧阳少恭有着什么关联”
芙蕖没有接话,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上官翱软禁晴雪是别有目的,这个目的不是伤她,而是要救她的。
而在另一个房中,陵越等人在讨论着葬月的问题。
陵越记得葬月一词师尊曾经说起过,葬月是千年一遇,所谓的葬月是在当夜午时献祭出100个处女之血,为的就是镇压住一年中邪气最深的之日,可也有另一种说法,是邪恶之人利用这一天献祭一个纯气之女,不管是怎样一种传言,总之这葬月是不该有的。
“师尊说过,葬月不该在三天后出现的”陵越清楚记得师尊出门前的这句话,他总觉得上官翱应该更清楚葬月的事情,才故意这样说出来。
上官翱原本是举着茶水要喝水的,一句不该出现的话,立时让他微微停顿了,笑着说“你师尊说的对,这葬月本不该出现的,因为时机没到.不过葬月还有另外一个说法”
随着上官翱所说的每句话,都让陵越对他产生了越来越多的怀疑,甚至推算到了之前的洞中相遇,不过他现在不会和他正面摊牌,毕竟晴雪现在还被软禁中。
“什么说法.”陵越自然好奇的问着,只是自己的眼睛有一种模糊之感,一旁的红玉也觉得头晕晕的,刚要启动功力之时,居然发现自己手脚是无力的,陵越看了看茶水。
在他昏迷前说着一句“没想到你会对我们下手”
说着,陵越晕倒在桌上,红玉只是手脚无力,却没有晕过去,想要张口问上官翱的时候,却说不出了话。
然,上官翱看向她,低声道“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更不会伤害你们一人.”
说完后,他便叫来管家,让他带着几个佣人守住门口,自己则离开了上官家,前往方家。
兰生知道他来这里目的是何意,就把青玉司南佩交给他,上官翱应允着一定会救好晴雪的,但是他却也有一个要求的,三日后去上官家接他们出来。
倒是月言在散步的时候,看到他们交涉的言语,愤然走了过去,对兰生大失所望“兰生,我当真是看错你了,那青玉司南佩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没有了他在你身,你的灵力修为就会大受折损的”
上官翱听着月言的话,却走近兰生,把青玉司南佩准备还给他,还说着“既然月言不同意的话,兰生你也别勉强.我在想别的办法”
说着就把青玉司南佩塞回他的手里。
兰生却是把玉佩又放回他手里,他现在不能对月言解释什么,毕竟晴雪的命是眼前最主要的,上官翱看着手里的青玉司南佩,一向不动容的他,眼中有着闪烁,喃喃自语着“兰生,你太善良了,善良到你会去相信身边每一人.只是我不像你说的那般好”
在他说完话后,一掌击中了兰生,月言在后扶住他,可毕竟上官翱也是个男人,出手也是有力道的,连她都后退了好几步,才缓缓站稳。
“兰生、月言.”陵越、红玉在这个时候也是硬拖着身子跑向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