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女子,自己这样又怎么跟他继续前行,何况这只海东清一定带来什么线索,这只灵性的小东西似乎非常喜欢陆子凌。
面对任何细节问题上,陆子凌只能先将儿女情长放到一边,风晴雪却已经先行一步,当两人赶到小河边时,陵越、风广陌和方兰生似乎在围着什么东西看。
“师弟!”当看到陆子顼后,陆子凌拨开方兰生,将他从河边抱出来,又平坦地放在地上,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我们也是刚到,你师弟之前来过天墉城,阿翔能记住每个人的气息”陵越也是蹲下查看他的情况,虽然陵越不精通医术,可身为天墉城一代掌门人,这最基本的把脉还是清楚的。
以前他可是经常给屠苏看伤势,将手搭在他的胳膊处,听了听,又看看他身上潮湿,对陆子凌道“还是把他带到方家,换身干净衣服,他只是受了风寒,没有什么大碍”
听他这样一说,陆子凌让兰生帮忙下,把师弟放在他的背上,对他而言他不是想着带他回空灵城,而是先要让他的身体得到复原,最起码要知道这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接触过什么人。
月言和紫幽坐在大厅里,静静地等着。
不知为什么,月言对她有些小小的惧怕,总觉得她这个人有着他们看不透的地方,也许心里有着对巽芳的那层阴影,三年前巽芳出现在方家,性格大变,殊不知这个巽芳居然是假的。
她说她找了好几世,难道就没有遇到什么危难时刻吗?紫幽似乎对自己的过去从不提及,月言心里总有个疙瘩,也许她是晴雪情敌的关系吧。
“少夫人,他们回来了!”就在月言静思下,管家从外面跑着进来了。
然,紫幽的动作比她还快,即使腿受了伤,还是坚持着一瘸一拐的快步走出去,月言除了叹息外,又能怎样,在对待屠苏这方面,她跟晴雪还真是很像。
人还没到门口,就已经听到方兰生的声音“赶快把他带到房间里”
月言和紫幽的神经都绷到一起,心想着莫非谁又受了伤吗?当看到陆子凌背着一个少年匆匆跑进后,紫幽的神情倒是有些微变,不过她还是很处事不惊,跟上他们一起进了房间。
在方家共有好几处的空房,都是供他们好友居住的,因此房间不用太收拾,只要有人来,就一定能舒舒服服住下的。
管家只是换了张床单,陆子凌将师弟陆子顼慢慢放在床上,兰生已经拿来一件干净衣服,几个大男人就手忙脚乱的帮他把外套换好,这才让他躺在榻上。
“我去给他准备一些糕点,还有汤药什么的”月言看这情况,就学起了以前奶娘的话语。
但,陆子凌却又叮嘱着一句“那麻烦月言姐在帮我准备一些跌打药,紫幽的腿也受了伤”
紫幽忍着痛坐在椅上,一言不发,当听到陆子凌这样说,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我我没事,这点小伤明天就好,还是先以你师弟为主、、、看他气色似乎不是很好”
看着他对他的那份关心,任何人都能知道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这就是他迟迟不回天界的理由,不管他是怎样逃出来的,却也是一件好事,紫幽心里这样想着。
月言笑笑,觉得这都是小事情,带着管家一起出去了,陆子凌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他。
一个多月不见,他瘦了好多,想必在山下的日子他未必是好过的,陵端也从茶馆处赶来,手里捧着一些药盒,直接往桌上一放,笑着对陵越说“听说陆子顼回来了,我就带着一些药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自从陵端洗心革面后,他整个人也都变得可亲起来,琴川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何况这个人还跟百里屠苏有着微妙关系,自然他也要伸出援助之手。
陆子凌起身,对他鞠上一躬。
“别,这是我应该的,不过他怎么还不醒呢?”陵端此刻看出什么端倪来,他的呼吸是很平均,可就像是活死人般,一直躺着不动。
听他这样一说,陵越又一次给她把一次脉,情况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变化,一直没有所动的风晴雪却靠在床边的衣柜处,说着“那么就等今晚在看一看,但愿我的推断不是那样”
风晴雪说一句留半句,因为她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从陆子凌背着他一路跑回,她就始终想着同一个问题,陆子顼的情况和韩休宁的情况有多么的相似,但欧阳少恭已死,又怎会还有人懂得这样的重生之术呢。
她是幽都灵女,对这方面有着特殊的感知,她现在不说,是因为一些事都没有发生,她只希望自己的推断是错的。
紫幽不安的看向风晴雪,莫非这个女孩发现了什么,既然这样倒不如让你和长琴间再出间隙,想到这,转头又对陆子凌道“长琴,不如我们就听晴雪姑娘一次,先等等晚上看看,如果到了夜间还这样,明天我们在请大夫过来”
陆子凌之前还有些踌躇,如果风晴雪说的不对且不会耽误师弟的救治,但听到紫幽都为她说话,他也不好伤她的心,便点头应准着。
此刻月言敲了敲门,换大家先去外面用餐,不管怎样饭都还得吃,这样才有更多力气去查明真相。
陆子凌扶起紫幽,最先走出房间,倒是风晴雪还是盯着陆子顼看着,陵越心生好奇“你的推断是什么?”
“我担心这是焦冥的效果,可我也没有证据,只有等晚上看看,记得苏苏的母亲韩休宁大人就是在晚间醒来的”面对着陵越,她还是直言以对的。
焦冥?听着这个词,让他不得不想起那个令屠苏一生都痛苦的男子——欧阳少恭,可他已经彻底死去,又是和巽芳同死,他不可能再一次得到重生,那么焦冥如果真的再现,这又会是谁在背后操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