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刚好趁着这会,或许还能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还你母妃一个清白,也还你一个清白。”
木易新说的极为动容,颜若倾拧了拧秀气的眉毛,看向一边的木易新,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点真伪,但他眉眼深深的样子,眸底有着浓浓的担忧,看得出来是一片真诚,发自肺腑的话。
明白了这一点,颜若倾才悠悠道,“这木易重德,自然是要见的,不然你以为我们吃饱饭撑着,没事到翰月国来瞎溜达啊。”
“不过话说回来,木易新,你不是应该很担心龙珏回来吗?如果真的查清了当年的真相,还了他一个清白,你就不担心龙珏抢了你的江山吗?”
颜若倾好整以暇的看着木易新,眸底一片坦然自若,倒是看不出她这话是真的还是开玩笑一说。
木易新苦笑几声,“对别人来说,对这至高无上的皇权有着致命的吸引,但对我而言,这江山并非那么炙手可热,我一直生活在父皇的期望下,虽然文韬武略,父皇一直极力的以储君培养着我,可我显得那般力不从心,我每次都奢望,若不是身在皇家该多好,就不用背负这么多责任,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不用虚以为蛇的应对朝堂上的风起云涌,我可以孑然一身,看云卷舒云,过着田园野鹤的生活,舞文弄墨,我觉得这才是人生的一大畅事,可我却无能为力,被逼承载着江山的重任,但我也懊悔,如果我当初多用一份心,多关注一下朝堂的动静,先下手为强,或许翰月国也不会落到今日这田地。”
木易新说起自己心中向往的生活时,那眉眼间的期盼之色带着迷离朦胧的,但随后的语气又变的极为沉重。
颜若倾瞧了他一眼,随着木易新的神情从向往到落寞,她心里鼓荡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木易新,你放心,你喜欢云卷舒云,田园野鹤的生活,我会成全你的。”
既然木易新都这般说了,那她也没什么好顾忌了。
木易新不解的看向颜若倾,颜若倾哂笑了两声,“你不喜欢这江山,我喜欢啊,所以,虽然你对翰月国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但是没关系,我给你善后,你就引咎辞职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你要怎么做?”
颜若倾眉眼间的自信,不禁让惆怅的木易新燃起了希望。
“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贪恋这江山,只要能保住这翰月国的江山,哪怕我死也无憾了。”
“不用你,你一边呆着去吧,别添乱就行了。”颜如倾不屑的看向木易新,随即神情看先龙珏,严谨了几分,“你可知宓崇光的事?当初为何被陷害,当初忠诚于他麾下的可还有人存在?”
“为何这般问?”龙珏眸光闪过暗流,“你知道什么?”
“当初在将军府发现了龙袍,父皇觉得宓将军功高盖主,有谋朝篡位的嫌疑,所以将他发落了边疆。”木易新解释道,“后来宓崇光被罢免了官职,父皇就提升了周明会镇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