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刚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心已死,我对不起你……”
“哼!”西门嫘冷笑一声道:“对不起我就行了?我这二十余年的青春,我这二十余年的心血就只一句对不起便行了?”
东方刚痛苦地低下头来,但很快地他便抬起头来。
他说道:“所以你就以萍萍威胁我?”
西门嫘冷笑道:“我抚育了她十六年,谁知她却以仇恨待我,你们姓东方的都是忘恩负义……”
她话声一顿,随即尖声道:“你站在那里不要动!”
东方刚咬呀切齿道:“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无耻,我瞎了眼!”
西门嫘冷哼一声道:“你瞎了眼?倒是我瞎了眼。”
东方刚脸罩寒霜道:“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西门嫘自言自语道:“我要怎么样?”她突然狂笑道:“我能怎么样?二十年前我都没怎样,现在还能怎样?”
东方刚暗叹口气,只觉自己一生所作所为,几乎无一是处,害得这面前的女人将一生最辉煌的岁月因自己而蚀磨。
在荒寂的大漠中,自己为了怀念心里所钟爱的人而留下,却让西门嫘也陪同自己任凭黄沙蚀去青春。
他暗自谴责自己道:“我又为什么任她跟我在这里生活如此之久?”
西门嫘见到东方刚沉吟不语,冷哼一声道:“你别想什么鬼花样,若是你不顾她的性命的话……”
东方刚怒道:“你这样威胁我,倒底是何居心?”
西门嫘双眉轩起道:“你先将那姓石的扔下去喂狼!”
东方刚哼了一声道:“反正这小子死了,我也不会将萍萍许给西门熊那奸滑狡诈的小子!”
西门嫘冷冷道:“我是怕你和姓石的小子勾通了,那么我的侄儿还有活命?反正天下的女人多得是,我倒不怕锜儿找不到更好的。”
东方刚目光一瞥,看到石砥中趴伏在地上,那匹血红的马正在伸出舌头舐着他的脸。
他心中掠过一丝怪异的情绪,他暗忖道:“这小子真是天下奇才,全身仿佛钢铁铸成的一样,而且聪颖无比,意志极强,西门熊若与他为敌,真会吃点苦头,我何不……”
西门嫘冷眼而观,见东方刚微皱双眉的样子,唯恐他会改变原有主张。
她尖声道:“东方刚你别弄鬼,若是你不将他扔下,我就将你的宝贝女儿扔到底下去!”
东方刚默默不语,他的思绪急转,暗忖道:“这姓石的小子记仇之心极盛,而又眼带桃花,看来是个极不专情之人,我怎能将萍萍终身托付给这种人……”
他目光一转,便将石砥中自地上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