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沉着,这无穷无尽的昏暗压得人仿佛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阴云一片片的,透过一片片的阴云,却是并不能够看到任何的日月星城,只有那无穷无尽深沉的黑色,有些地方甚至有一根根犹如利剑一样的突出物刺穿了那阴云,让这气氛显得更加的压抑。
一望无际的空旷原野之上,虽然目光能够看到的距离并不是非常的远,但是却能够看得到,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这压抑的狂野之上站着,那小小的肩膀之上腾起一团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雾气并不是多么的清晰,如果实在洪荒大陆的烈日阳光之下,必然能够看得清楚,但是在这魔界,却是非常难以让人看个清楚。但是在这里,周围都是一片黑漆漆的昏暗之色,倒是不难发现这女孩在修炼的正是阴元素之力。
那小小的身影看起来修炼的极为认真,这是一片已经枯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树林,整个树林仿佛被大火烧了一边似的,只留下一根根枯槁的树干,像是一根根立柱一般,只不过这立柱站立的并不怎么的笔直,有些东倒西歪的感觉。
在离这个小女孩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仿佛看起来更小的身影,那小孩并没有在修炼,而是偷偷的趴在一根黝黑的树干之后看着这小姑娘在修炼,而在离两个孩子相当远的地方,是一群小孩,大的有七八岁,小的到是和这两个小家伙年纪相仿,不过看得出,这两个小家伙仿佛并不怎么的合群。
在这阴沉的天色下,那变得小孩子的欢声笑语到是不时的传到他们两人的耳朵当中,可是那修炼中的孩子始终没有睁眼,始终是一门心思的在修炼,而另外一个孩子在看这个小姑娘修炼的时候则是不时的朝着那边一起玩的孩子看去,眼中满是羡慕的神色,他是多么的想要和那群孩子一起玩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叫自己是怪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两个孩子就这样一天天的度过着自己的时光,远处高且巨大的火球已经渐渐的暗淡了下去,这是夜幕降临的信号,一般这火球不会立刻熄灭,它一开始会先让自己的亮度变得暗淡一些,示意那些还在村落外面的人尽快的回来,因为失去了这火球的照耀,整个村落外面会是像地狱一样的地方。
地狱正在一分一分的靠近着他们,小孩子们虽然年纪很小,但是也都知道这是召唤他们回去的信号,大家伙一招呼全都朝着自己的家跑去。有一些孩子仿佛想起了什么,冲着那正在修炼中的孩子喊道,“雪祁,该回家了,地狱要来了。”这是孩子们对于魔界的夜晚的戏称。
雪祁睁开眼,看着那些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稚嫩的脸上明显的多了一些本不该在这年纪的人脸上出现的成熟。“知道了!”轻声应了一声,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地狱,回家不过是到了另外一个地狱而已。
在走之前,雪祁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一个人影仿佛被惊动了一番,立刻躲到了一颗树的后面,不过他躲的并不好,有一小半身子还露在外面,但是这孩子的脸却是完全的被那树给挡住了。雪祁摇了摇头,她早就知道有人一直在偷偷的看着自己修炼,那个孩子好像是叫做凌云的吧,只不过雪祁并没有惊动他,而是径直的随着那些孩子朝着家里走去。
天族在魔界不过就是以村落的形势在居住着,天族人不需要城市,这里有功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村落形成了一个聚居区,如果说这里就算是城市的话,那么在魔界天作不过就只有这一个城市,一共不过只有几万人的天族实在是不太适合在分开居住了。
来到了那扇黝黑的门前,雪祁却是没有推门而入,站在门口,她在听,这很难像是回自己家的样子,谁会想到回自己家还要像做贼一样呢。那扇黑不溜秋的门虽然看起来还不算寒酸,但是却是咱细细的,而且还能够看到上面有不少的伤痕,有些地方甚至有镂空的洞,那绝对不是天族某种特殊的装饰,仔细看下到是像打斗造成的效果。
安静,很安静,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好像那屋子里面没有人一样!雪祁小心翼翼的将们门推开了一条缝,那样子仿佛自己在多推开一点那里面就会蹦出一条地狱犬来将自己啃一个尸骨无存一般。没有动静,依旧是很安静,雪祁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她又将门继续的推开了一点,依旧是没有半点反应!雪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场面还真是难得!轻轻的将门完全的推了开来。
一只脚刚要迈入房间,突然“砰”的一声,整山门一下子从门框上被卸了下来,不对,不是被卸了下来,而是这门的后面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那门硬生生地从门框上击了下来,那门迎面朝着雪祁的脸砸了过来,速度之快,让这只有七八岁的女孩瞬间一愣,但是让人更加惊异的一幕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儿竟然有这样的反应能力,如果结合她是一名术士的身份的话,那就更加的不可思议了。只见雪祁轻轻的探出了自己的小手,猛地抵在了那门上,同时全身的灵力急速的旋转了起来,看起来她的手已经抵在了门上,但是实际上她的手和那门之间还有一小段距离,在这段距离之内,雪祁在手掌之中制造了一个气旋来缓冲这冲击力。不过这冲击力还是太大了,而且力道也是非常的强势,看起来对方是想要她的性命。
雪祁那小小的身体被那扇门整个顶着飞了出去,一直飞出一丈多远才落下,还好有她的气旋在,那道木门不过是压在了雪祁的身上,并没有让她受多么重的伤,但是单单这木门的重量就够这小姑娘受的了。
“雪祁?!”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扇压在雪祁身上的门突然被掀了开来,一个妇人焦急的看着雪祁,将她抱在了怀里。街道上此刻已经是相当的冷清了,所以这寂静的时刻更加映衬的刚才那一击有多么的突兀,但是却并没有任何人出来查看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家家户户好像都已经熟悉了这一切,而且在天族之中,也是有特殊的规定的,一旦两个人结下结婚的契约锁心玉之后,他们两个人组成的家庭之中出现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外人能够随便插手的,即使他们打的你死我活别人也没有任何的权利去插手。
雪祁轻声的说道,“我没事!”雪祁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名中级术士,刚才那一击自己明显的感觉到了那门板之上灼热感,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母亲用的一个高级火球术,这样的术应该是母亲能够用出来的最强的术了吧,虽然自己反应迅速,而且还有一个门替自己挡了一下,但是那撞的自己气血翻涌的感觉的确是非常的不好受,母亲这是要打算对那个人下死手啊。雪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母亲这个年龄在天族中绝对脸中年都还算不上,可是已经能够在她的眼角额头都能够看到非常明显的皱纹了。
母女两个迅速的回到了房间之中,木门重新被安装了回去,不过显然已经不太合适了,但是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即使是天族,对于艺术的追求也已经不再是那么的苛刻了,在这里,天族也成了实用家。
“娘亲,你刚才是打算要杀了他吗?”雪祁知道母亲想要偷袭的人是谁,是自己的父亲,在几年前,父亲突然性情大变,对母亲非打即骂,而且不是普通的打,每次打母亲都是要让她见血的。父亲是高级术士,而且体能方面也比母亲强了多少,正面教授的化母亲是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的。开始母亲还是忍着,以为父亲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但是时间久了,这两个人也就正面的冲突了起来,直到现在两人有时候甚至会生死相博,不过到最后一般是那个人收手为结果。
“祁儿,这件事你不管,那个人已经没有资格在做你父亲了!”说着这个天族的妇人朝着床边看了一眼。在那床边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瑟瑟的发抖,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而在她的周围则是一群虎视眈眈的恶狼。
雪祁没有过多的反应,缓缓地朝着那个瑟瑟发抖的人影走去,那瘦小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姐姐比自己大四岁,但是看身材好像比自己还要瘦小,不过姐姐并没有修炼的天赋,所以她十一岁了,连初级术士都不是,而且她根本没有时间修炼。
“那个人又打她了?”从父亲转性之后,雪祁就再也没有叫过那个人爹爹了。
母亲没有说话,而是再一次双手缓缓地扣在了一起,一团不起眼的火球缓缓地凝聚了起来,在两手只见的虚空之处正在欢快的跳动着,那豆大的火苗像是一盏油灯,但是却要比油灯亮的多,只不过,比油灯更加的听话罢了。“你跟雪逝躲起来,今天我要解决一切。”母亲的话说的坚定而决绝。雪祁虽然年轻,但是她看得出,这个女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一丝的绝望。母亲是天族族长的女儿,虽然天资并不怎么样,但是毕竟是继承了天族皇族的血脉,所以在她和父亲缔结锁心玉契约的那时候,他们的命运就被决定了,他们剩下的孩子都将会是继承皇族血脉的人,所以他们的姓氏只能是雪。而父亲虽然不是直系皇族,但是也算是支系皇族,按道理来说算起来也算是门当户对了。雪祁知道母亲还是爱着那个人的,而且选择杀了他则是更加的证明了她的爱有多么的深。
雪祁紧紧地抱着那正在瑟瑟发抖的姐姐,边想着心事边朝门口看去,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有人接近了。在魔界的天族可是完全没有夜生活的,也就是说完全的不可能存在串门的情况,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来人是那个人!雪祁瞳孔猛然的收缩,因为她看到母亲双手之中那团虚浮的火焰猛地跳动了一下,那跳跃的火焰仿佛一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缓缓打开的门!
一直脚晃晃悠悠的伸了进来,接着是是一股风裹挟着刺鼻的酒气瞬间涌入了整个房间!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手猛的扒在了门板之上,雪祁的心也在一点点的下沉,“母亲会出手吗?母亲真的要杀了这个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嘛?”
“轰!”的一声,那本来在母亲双手指尖悬停着的火球猛的弹射而出,并且在迅速的扩大,扩大的速度和它的速度严重的成比例着。在接触到门的刹那,那火球直径已经有半米了。那火球带着高热的温度和虎啸撞上了那扇本来就已经活动的门!不过一切都没有完,在那火球从母亲的双手之间飞出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迅速的准备下一个数了,雪祁看见,自己的母亲双手合十,额头上的汗水在灯光之中泛着微微的亮光。
“轰隆!”那火球将那扇门连带着门后的那个男人一起击飞了出去!刚才的一幕再一次重演了,那火球的影子在雪祁的双眼之中跳动着,而雪逝则是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整个人蜷缩的已经不能再蜷缩了,全身上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雪祁知道,以那个人的实力,这样的火球术是绝对不可能杀掉他的。果然,那男人和那扇门刚一落地,就听到“轰”的一声,那扇门终于不堪重负,在那那人的冲击下四分五裂了。那男人显然是喝醉了,不过被这迎面的一击,就已经醒了不少。
男人一脸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摇摇晃晃的,手中的酒壶已经被打碎了。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过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就在他想要尝试第三次的时候,突然在男人的身体四面生气了四面不高的土墙,将男人围在了其中,就像是一****棺材一样。不过这棺材可不是一般的棺材,这棺材的六个面都会有向里生长的土刺。
雪祁的瞳孔骤然的收缩,那土刺如果一旦形成的话,这个男人就死定了。看着自己的母亲满头大汗的双手合十一动不动,她应该还没有发动土刺的技能,只不过是暂时的困住了那个男人。看来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啊。
就在雪祁的母亲犹豫的时候,那土做的棺材猛地爆炸了开来,那男人衣衫不整的站在那里,摇摇晃晃,一脸的胡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天没有打理了,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现在显得更加的凌乱不堪。“你要杀了我吗?”说着这个男人哈哈的笑了起来,随手一会,十几道风刃猛地朝着自己的妻子飞了过去。
雪祁的母亲好歹也是一名中级术士,迅速的发出了十几颗火球迎上了风刃。“轰轰轰~!”十几声连爆声音在空中响起,整个房间都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这样的家庭暴力实在是少见,夫妻吵架能把房子拆了的还真是少见的很。
不过雪祁母亲的释放术的速度毕竟比不过雪祁的父亲,即使对方喝醉了,也是不行!十几个风刃被完全的挡下之后,紧接一支支的水箭接连而至,那速度虽然算不得多快,但是想要用术一一的挡下对于雪祁的母亲俩说实在是有些吃力。而自己又不会使用土元素之力,如果这个时候有一面土盾的话,那实在是在合适不过了。
就在此时,雪祁母亲的前面突然之间一面土盾拔地而起,挡下了三分之二的水箭之后,那土墙混合着那些水形成了一大滩的泥在地板之上,在雪祁母亲前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泥沼。
雪祁母亲松了一口气,一面空气盾挡下了剩下的水箭!不过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那手猛地一发力,这女人就像是一个纸糊的人一样被轻松的拎了起来。看着雪祁母亲剧烈的挣扎起来,那男人阴阴的笑了起来,接着转头看向雪祁,“祁儿,看不出来,你的能力又进步了啊,竟然凝聚出来的土盾能够当下我的水箭攻击了。”
雪祁没有看男人,只是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她在那里不停的踢踏着双腿,刚才母亲应该是有机会杀掉这个男人的,但是她却没有下手。
“你杀了我吗?”男人看着自己手中的妻子,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的变成紫色,“又一次问道,你是不是要杀了啊?”不过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两个女儿此刻正用杀人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心脏位置。雪祁现在不过是一名初级术士,但是以她的年龄来看已经是非常的不过了,之间她手上缓缓的凝聚出了一杆土矛,那土矛并不长,但是看得出还是相当锋利的,只是自己不知道该怎样的用这土矛救下自己的母亲,通常情况下自己需要把土矛投掷出去,但是以自己的力气真的是不太有把握刺中自己的父亲,更别说解救自己的母亲了。
突然雪逝从雪祁的手中夺过了自己那杆土矛,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的朝着自己的父亲冲去,那跟土矛一下子便刺入了她父亲的腹部,不过一个孩子就算是在发狂,又能有多少力气呢,那跟不过二尺长的土矛仅仅地插进去了一般的距离,但是也已经非常致命了。在雪祁眼里,此刻的姐姐那里有一点人样,倒是和那些疯狂的鬼族有些类似。
“啊!”雪祁父亲受伤,立刻松开了自己的妻子,同时自己想要试图去拔出那杆土矛,但是却更加想要杀了自己这个女儿,一脚直接将雪逝踢飞了出去,撞在墙上之后落在了雪祁的身边晕了过去。不过这个动作到时让雪祁父亲立刻的变得重心不稳了,一个后仰倒了下去。而雪祁的母亲虽然刚刚获得自由,但是也是立刻的抓住了这个机会,手中一团火焰立刻的形成,整个人一跃而起,压在了雪祁父亲的身上,手中的火焰大胜,朝着自己丈夫的头上压去。
“司离?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男人的一句话让那本来已经压倒自己面前的火球停在了自己面前三寸的距离处,而那只手却是在颤抖!一滴泪缓缓地自雪司离的脸上缓缓的话了下来,吧嗒一声滴在了男人的脸上,“天成...”雪司离一句话还没来的及开口,顿时停了下来。
“不要!”雪祁抱着自己的姐姐大喊道,但是已经有些疯狂了,因为自己的土矛此刻已经插入雪司离的胸膛当中。而雪司离更加的不可思议,她也是没有想到天成会真的对她痛下杀手,而且还是这样的干脆利索,完全没有半点犹豫,尤其是天成脸上的那表情,完全的看不到他有半点的犹豫和不舍。那刺入自己胸膛的中的土矛完全的不是一根土矛,那简直是吸收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和生命力的死亡之矛,虽然那土矛没有刺穿自己的心脏,但是那伤口处的疼痛却远远没有自己心脏上的疼痛来的疼。
天成缓缓地把雪司离推开,自己一翻身,压到了雪司离的身上,低下头,轻轻地附耳在雪司离的耳边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我想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到极限了吧,我就让你安心的去吧,告诉你一个秘密,天成早已在几年前就死了,我不是你的丈夫。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的女儿雪祁呢,如果有一天有人能够问鼎整个世界修者的巅峰的话,我想会是雪祁吧,你就安心的去吧!”说着只见天成并指如刀一下子插入了雪司离的左胸膛,根本没有给她任何说哈的机会,接着猛地一扯,正颗心脏都被他狠狠的扯了出来。雪祁甚至还能够看到那可心脏还在轻轻的跳动着,那是自己母亲的心脏,那心脏没跳动一下,都好像有一个巨锤在自己的心头重重的敲击那么一下。
一个几岁的孩子,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的母亲,并且活生生的把她母亲的心脏挖了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雪祁不知道,那一刻,仿佛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此刻雪祁突然有点羡慕自己的姐姐,晕过去也许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可是自己确实完全的晕不过去,甚至自己练眨眼都不会眨了,就只能一动不动的盯着在父亲手中那可跳动的心脏。
“嗯,看来传说是真的呢,这心脏在离开了身体之后还会在跳动一段时间,”说着天成缓缓的站了起来,她腹部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半个身子,不过他好像浑然不觉一般,一抬脚,将雪司离的尸体踢到了那泥沼之中,那泥沼还有点小深,那尸体缓缓地沉了下去。而天成则是坐在了椅子上开始琢磨起了自己妻子的心脏,就在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那个女儿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己。
他对着雪祁温柔的一笑,“祁儿,来,到爹爹这里来!”
雪祁却是完全没有半点反应,看着天成,这个男人突然变得好陌生,而且自己心中的那股恨意到现在才开始慢慢的滋生起来,之前不过这个男人做什么自己不过是冷漠对待,但是今天这个男人却是真的让自己恨了起来,自己也是第一次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活着的目的就是要杀了这个男人。
不过雪祁雪逝乖巧的朝着天成走了过去,天成的声音就好像是一剂强心剂,雪祁的四肢百骸好像又恢复了知觉一般,能够受到精神的支配了,只是好像支配着自己身体的精神好像并不是自己的精神,而是天成的精神。雪祁缓缓地来到了天成的面前,那可心脏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好像看起来更加的恐怖,尤其是那心脏时不时的还会跳动一下。
“这个女人是不会白死的,你以后就会明白了!”天成幽幽的说道,当然他知道这个几岁的孩子现在是不可能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的。
雪祁则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朝着那泥坑望去,自己的母亲已经完全的沉了下去,泥浆完全的将她埋了起来!
见雪祁没有反应,天成嘿嘿的笑了两声,手上微微的发力,那可缓缓跳动的心脏“噗”的一声就被他捏爆了,血水和血肉四溅,在雪祁洁白的小脸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血痕!雪祁甚至能够感觉到那血水顺着自己的脸颊缓缓的留下来的感觉,有一点点的温热,这就是曾经在自己母亲身体中流淌的血液啊。
“你恨我吗?”天成突然问道。
雪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哈哈哈哈!”天成突然大笑了起来,“想杀我吗?”
雪祁还是点了点头,抬了抬手,想要擦擦脸上的血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擦,只是自始至终她的双眼都没有离开天成的那只捏碎了自己母亲心脏的手。
“这就对了!果然胆量过人啊,不过你现在可是还杀不了我啊,等着吧,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让你一天比一天的更加恨我的!”说完天成哈哈的笑了起来,也不包扎自己的伤口,就朝着自己的屋里走去,看样子是要去睡觉去了。
雪祁真的很像等着天成睡着了之后过去杀了她,但是自己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实在是没有把握。低头看着那泥坑开始发呆,这泥坑是自己调动土元素之力形成土盾的时候形成的,现在那土盾已经碎了,混合着天成的水箭破碎后形成的水,形成了一个长长的泥坑,像是一片小小的沼泽,有像是一个小小的坟墓,自己亲手为自己母亲挖的一个坟墓,在自己家的客厅正中心。雪祁突然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那泥坑周围的土地迅速的朝着中间合拢而去,不一会,那里就和好如初了,连泥沼也不见了,没有人知道那里已经多了一具尸体,除了那个男人和自己。
“啊!”雪祁呼啦一下坐了起来,往往窗外,天色已经进入鱼肚白了。自从接收了那个无名的记忆之后,雪祁的脑子就开始混乱了,混乱的让自己都有些害怕,她突然觉得那无名说的多少是有些道理的,那就是过去的事情也许就过去了,过去的事情不管好事还是坏事都是用来成就现在的自己的,不管怎么去会以,怎么去后悔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所以干嘛还要去追究还要去回忆呢。
“怎么了?从你回来之后,精神就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凌云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雪祁多少有些安心了,本来狂跳不已的心脏稍稍松弛了一些,而眼前却是始终有挥之不去的那可在天成手中跳动的心脏。
“没事,做了梦了,梦到了那个男人!”雪祁一般不会对凌云轻易的说话,有什么就说什么。
林云轻轻地坐在了床边,将雪祁揽入了怀中,轻轻的抚摸着雪祁的后背说道,“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么,几十年前的旧事就不要再提了!”
雪祁知道凌云是关心自己的,但是自己心中却是突然涌起一股气氛,“不提了?我的母亲难道就白死了不成?如果我要说那个男人还没有死你会怎么办?”
凌云惊异的看着雪祁,“什么?!”他不知道雪祁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还是那个男人真的还活着,“他...不可能,当年是我亲手处理的他的尸体,他不可能还活着!”
雪祁叹了口气,把头埋进了凌云的怀中,“凌云,我好害怕,那个晚上我真的好害怕!”
“不怕,一切有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的身边!”凌云边安慰着,却是在边思考着这雪祁情绪的急速变化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在外面的那几个时辰遇到了什么事,难道那个天成真的没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