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极媚的女人三十多岁,肤白如脂,长发如墨,身材纤秾合度,风姿绰约,眼角眉梢都是少妇特有的风情。
她叫周媚如,是陈望海的第二任妻子。十年前,她被称为江左第一美人。
“说的好像芷若不是你女儿一样。”周媚如不满地道。
陈芷珊是陈望海和第一任妻子的女儿,周媚如则给陈望海生了第二个女儿,取名陈芷若。
由于两任妻子都没能给陈望海生下儿子,所以陈望海又有了第三任妻子,是个模特,据和陈望海交好的一位相士所说,好生养。
陈望海已经在模特妻子身上辛苦耕耘了半年,目前还没有取得任何效果。
“我倒宁愿她不是我的女儿。”陈望海淡淡地道。
“你……”周媚如又怨又怒,却拿陈望海毫无办法。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喜欢上你的无情。”周媚如当初追求者众多,却迷上了陈望海冷酷无情的枭雄气度。
陈望海望了曾经的妻子一眼,道:“你当初瞎,现在还是瞎。”
周媚如大怒,正要向陈望海发脾气,但对方不等她发作,已自顾自说下去:“厉胜南是条饿狼加狐狸,你和他搞在一起,等到连骨头都被吞下去时别怨我没提醒过你。”
周媚如顿时发作不得,不过依然强撑道:“我不过是借他的路子做点生意,心里当然会提防着他。”
陈望海呵呵冷笑。
周媚如又怨又怒,道:“如果不是你毫不顾念夫妻一场的情份,我至于借厉胜南的路子吗?”
“豪车别墅,还有每月大笔的抚养费,足够你悠游度日了。”
周媚如冷笑道:“那种金丝雀的日子我还没过够吗?我现在要过自己的日子,名声我有,我还要钱,要地位。没有你,我依然可以过得很好。你将来不给芷若的,我给。”
陈望海默然。
刀疤司机李飞捷识趣地退出了书房,却在客厅里遇上刚回家的陈芷珊。
“大小姐。”李飞捷道。
陈芷珊道:“李叔,我想请你帮我办件事。”
“大小姐请说。”
“这是我的好朋友苏南。”陈芷珊将手机里的照片展示给李飞捷,“他最近得罪了陆俊友,我担心陆俊友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你让手下的兄弟关注一下。”
“我懂了,大小姐。”
陆家。
陆俊友同样盯着那张陈芷珊和沈芳为苏南穿鞋的照片,目露凶光。
“啪”。
陆俊友将手中的手机摔在了地板上,朝身后的一位男子道:“通知蝎子,让他办事。”
“是,少爷。”
陆俊友盯着照片上陈芷珊俏美的容颜,恶狠狠地道:“陈芷珊,除非你真得能嫁入燕京豪门,否则我一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同样是周五的晚上,苏南被姐姐和她的两位闺蜜拉进了酒吧。
自从上次得罪那个刘永福导演后,不止《倾城之雨》剧组没能选上她们,这周里她们又连续失去了两次进其他剧组的机会。
原因是刘永福不只是选角的副导演,还是玄黄国际娱乐公司的副总,在圈里有一定的影响力,其他剧组没道理为了几个新人得罪他。
令三姐妹郁闷的是她们原本以为只是自己实力不济才没被剧组看上,还是刘永福故意让人放消息给她们,她们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
借酒浇愁。不过为防醉后被人捡尸体,她们带上了苏南,并且勒令他不许喝酒。于是苏南就只能可怜巴巴地喝着水,看着三位美丽姐姐开怀畅饮。
“姐,我去上个洗手间。”
苏南没有走向洗手间,而是从酒吧的后门走了出来。
酒吧后门外是条巷子,平时供送货的人从这里走。
巷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角落里扔着空酒瓶和易拉罐,墙根还有一滩酒醉之人吐的污渍。
“盯我这么久,现在出来吧。”苏南站在巷中说道。
墙上蹲着一个瘦小的人影,正是陆俊友派来的蝎子。
“下来吧。”苏南道。
从围墙上突然跳下的蝎子欺身而进,拳头砸向苏南面门。
苏南不慌不忙,曲起左手小臂,挡住对方的拳头。
拳臂相触,苏南脚下生根,动都未动,而蝎子则蹬蹬连退了两步。
蝎子面色凝重地看了眼苏南,心中惊诧万分。
刚才他的拳头就像击在了最坚硬的花岗岩上,感觉指骨都快要震碎了。
他甩了甩有些发痛的右手,伸手从腰后拨出两把三棱军刺。
拳头并非他最擅长的,这两把三棱军刺才是他真正的杀招。
军刺尺半长,涂有哑光涂层,锋锐无比,是十足的杀人利器。这两把军刺曾陪伴蝎子杀出过非洲草原和西伯林亚丛林,染过无数人的鲜血。
现在两柄军刺就像是蝎子的蝎尾一般,高高扬起,闪电般向苏南的胸口和小腹刺去。
苏南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光。
对手是打算要他的命啊!
蝎子的速度虽快,但在苏南的右眼中,他的动作缓慢,轨迹清晰可辨。
眼见两柄军刺就要刺中苏南的身体,蝎子冷静如磐石的心习惯性地兴奋起来。
于蝎子而言,每当手中的军刺刺入对手的身体,那种刺穿骨肉的声音和感觉就会让他变得兴奋。
只是这次蝎子没有听到军刺入肉的那声悦耳动听的声音。
那两杯军刺就停在刚刚要触及苏南衣服的地方,再也寸进不得。
蝎子觉得自己的手腕好像被火热的钢铁钳住一般,紧接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传来,自己手腕反转,锋锐的军刺突然间就掉头对准了自己的身体。
苏南脚下发力,两柄军刺噗哧一声刺透蝎子的左右双肩。
军刺刺穿蝎子双肩后余力未歇,推动着他的身体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墙上,“叮”得一声,将他的身体钉在了墙上。
苏南松开双手,退后两步,看着被钉在墙上的蝎子,道:“是谁派你来的?”
蝎子双手无力地下垂,脸色灰败。
他抬头看了眼苏南,然后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苏南伸手拨下了蝎子右肩上的军刺,蝎子闷哼一声,伤口处鲜血不停地流淌。
“是谁派你来的?”苏南再问。
蝎子表情痛苦,但紧咬着牙不肯张嘴。
“噗哧”一声,军刺刺入蝎子右腿大腿中。
蝎子痛呼一声,面容更加痛苦。
“是谁派你来的?”苏南第三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