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生,有人死。
有人向上爬。有人向下跌。
那些活着能向上爬的人是幸运的,那些向下跌,死去的人就是不幸运的。
这就是江湖。
烈风刮着。
甚至连一些大人都要被刮倒。
可是一个小孩却并没倒。
反而是站的极稳。
小孩不是小孩,也不是大人。
因为他是一个向小孩的侏儒。
侏儒虽有三尺,可是却没有人敢藐视他。
有人说他很狂,比云飞翩还狂。
因为云飞翩的狂,整个江南都知道。
可是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因为云飞翩已死。
侏儒看着远方,凝视。
手里依旧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烟斗。
整个江南只有三个习惯用烟斗杀人的剑客,胖掌柜、豹三爷、侏儒。
侏儒并非练习的是快剑。
然而没有人会不认为他练习的不是快剑。
因为侏儒是个高手。
并不是所谓的天下第二,也不是所谓的杀了无数人的高手。
侏儒也是人,是人总会有破绽,然而并没有人向侏儒一样,身上尽是无尽的破绽。
侏儒就像一个被灼伤的千疮百孔的人。
然而正是这看似千疮百孔确是杀了无数本身并无破绽的人。
侏儒有一个好笑的名字,或者是绰号,那就是——茶客喇。
他拿着烟斗,继续凝视着。
缓缓的他一敲烟斗,漫无目的的向前方走着。
八名伊贺隐者确是毕竟的道:“主人,云飞翩已死。”
茶客喇道:“呵呵,他该死,所以也就死了。”
忍者道:“主人接下来我们?”
茶客喇道:“呵呵,并不是我们,而是我。”
忍者道:“是,主人。”
茶客喇道:“你们走吧。”
忍者并没有问什么,反而是尽数散去。
幸好这群忍者走了,哪怕慢一秒,这群忍者都要死,因为那一剑以悄悄刺来。
茶客喇确是一收烟斗,忽的一跳,“喇嘛功”确是被他运用而至,咣当一声,似乎已经震犯了什么东西,细细看去,那是一柄剑。
茶客喇哼的一声道:“鬼鬼祟祟的东西,碍眼。”
手确是并没有指向前,而是指向那柄剑。
忽然只听哎呦一声,似乎是宝剑已经有了灵魂一般。
忽的剑确是跳起,化为一个矮胖的中年人。
中年人喘着粗气,道:“茶客喇,你好狠。”
茶客喇道:“呵呵,哼,你倒是尽是出些卑鄙的手段。”
中年人北鼻道:“呵呵,茶客喇,你并不应该出手。”
茶客喇道:“可是我还是出手了。”
北鼻不知所云,因为在他眼里茶客喇似乎动了又似乎没动。
北鼻的咽喉上多了一串细线,若是细细看去,不知有多少线。
每一条线,证明这茶客喇出手一次。
刹那间茶客喇已经出手无数次。
轻轻的抚弄着手里那串向念珠的铜钱,茶客喇缓缓的消失在远方。
在他消失的刹那间顺便带走了四条人命。
南迪、西都、东蟹、还有那中缺线。
伊贺五大高手,确是终究是死在了茶客喇的手里。
同时伊贺人,为何会自相相残?
若是非要牵强的说,就是名利二字。
在伊贺茶客喇从来未说过自己是第一。
可是他却已是第一。
一个岛上的小国,高手能厉害到哪去?
可是正是这一个小岛上的第一高手,确是令无数高手,不宁,不安,不敢妄动。
纵是他仅仅是一个侏儒。
同样的。
也不能令人小觑。
忽然如同一阵风划过,确是那一串铜钱摇动细线的声音。
那五大高手如同坐化般已消失不见。
地上留下五搓灰。
向香灰。
向燃尽的香灰。
因为侏儒本就是个喇嘛。
所以这五个人死的不冤。
同样的死的也不痛苦。
待到寻找时侏儒已经消失不见。
待到他出现时,江南的春不会那么柔,夏不会那么燥热,秋不会那么波澜不惊,冬确是或许会有。
江南在哪?
江南却已不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