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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假期生活苦辣咸4

到了若男和母亲约好的采购日了,大早上若男就早早起来,给姐姐洗了脸,梳了头,换了新衣服,平时若男不在家的时候,母亲和姐姐整天待在家里,怪闷的,若男回来了,三个人一起出门逛街,放松心情,释放生活的压力,母亲形象的称其为“放风日”。

“妈,我们都准备好了。”若男叫着母亲,重新给姐姐扣上了帽子,系好围巾,生怕冻着了。

“你是不是给你姐穿的太多了?”时值冬季,父亲工地上没什么活,赋闲在家,帮着母亲喂喂猪什么的。

“我怕姐姐冷啊。”若男回答,说着将手套给姐姐带上。

母亲从若男的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黄皮信封,满眼恶狠狠的,一进门就朝着父亲一甩,说:“你说!这些钱哪去了?”

若男和姐姐愣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捡起信封,塞给母亲,讨好的说:“别闹了别闹了,快拿着钱买年货去把。”

“拿什么钱?拿什么钱!刚刚卖的猪钱呢?我明明告诉你这钱不能动,这钱是过年的,是给若男的学费!”母亲将信封扔到了地上。

“你说你!孩子回来了,我给你留着面子!你怎么就不往人堆里面走呢!这么多钱,你全给我输去了,你说你赚钱那么容易呢!”母亲骂着骂着痛哭流涕,自己的男人偷了她的钱,并且输光了,她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呢!

“别闹了,别闹了,我给你赢回来,赢回来!”父亲见母亲哭闹,有点怕了。

“赢回来?咱们是那种专靠赌博生活的人家吗?你辛辛苦苦一砖一瓦赚来的钱容易吗?你和他们混在一起,他们就是要骗光你的钱!”母亲坐在了地上,接着说:“我的天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那么相信他,怎么是他坑我啊……”

“妈,妈,你别这样!”若男的眼泪下来了,她看明白了,是父亲将钱偷着拿去赌钱了,若男真的没有想到老实本分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若男将母亲抱起来,母亲已经接近崩溃的边沿。

“若男啊,你爸居然骗我啊,我知道你回来了,他每次出去赌博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大胆拿这么多钱,没想到啊,他偷了我这么多钱啊!”母亲哭喊着,她真的没想到防半天,小偷居然是枕边人!

“你别闹了!我以后再也不玩了!我在玩就把我的手剁了!”父亲也急眼了,跳着脚大喊大叫。

“你不玩?你死了你也得玩!孩子小的时候你就玩!我那时候坐月子,你不照顾我,你也出去玩!相信你!我居然相信你!”母亲的哭闹吓坏了姐姐,姐姐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

“反正我输都输了,你想怎么样把!”父亲干脆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坐在沙发里。

“我想怎么样?你有本事输,你就有本事拿回来!你给我拿回来!把我的钱拿回来!那是过年的钱!那是孩子的学费啊!你给我拿回来!拿回来!”母亲忽然间起来,抓着父亲的领子,摇晃着。

“我都输了!我拿不回来!我还有几千外债呢!”父亲忽然间推开母亲。

“爸,你做什么!”若男扶起母亲,她问父亲:“你输了多少?”

父亲回避着若男的眼神,嘴里嘟囔着:“输都输了,也回不来了。”

“谁让你输的!你鬼使神差!你拿着我的钱去赌博!你还是不是人啊!总说我不给你面子!我怎么给你面子!”母亲撕心裂肺的说:“我婆婆欺负我就算了,连我男人也坑我!也陷害我!偷我的钱!”

“你还有完没完啊!我就输了,怎么滴把!我就是要气死你!看把你气的那样!”父亲开始来劲了,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爸!你说啥呢!这叫人话吗?咱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你拿着钱去赌博!妈生气的不是你输了钱,是你还没认识到错误!”若男义正言辞,她迫不得已训起了父亲。

“我当时也不知道咋了,越输越多……”父亲不再吹胡子瞪眼睛,声音越来越小。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敢输这么多钱?你偷我的钱!”母亲哭的快要断气,家里这么困难,她省吃俭用的存了这点钱,还被他最信任的人偷走了!

“妈,别哭了,妈,别哭了……”姐姐爬到母亲身边,抱着母亲,她吓坏了,父母吵架让她受到了刺激。

“妈,别哭了,我爸知道错了,他不会了!”若男抱着姐姐和母亲,这种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料到。

“我可怜的孩子啊,是妈没用啊,妈没照顾好你们啊,我没想到信错人啊,他居然偷我的钱啊!……”母亲和姐姐,若男抱头痛哭。

“哭哭哭!哭死你们得了!说我偷钱,这钱都是我的!我用我自己的钱!”父亲受到了“偷”字的刺激,又开始来劲。

“爸!你闭嘴!”若男也顾不得辈分,父亲这样下去,只会使得事情更糟。

“你看你爸,他真的枉为人啊!我死了你就好了,我死了就没人管了你,让你把工资直接送给人家手里!你个王八蛋!”母亲哭的声嘶力竭。

“你看你妈,这事就是过不去了!哭哭哭,哭丧啊!这个家没办法待了!这种哭法没有你姐那样的孩子才怪!”父亲开始语无伦次,字字如针,插进母亲的心脏。

“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滚!孩子这样,都是因为你妈缺德!这是报应!你的报应!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把钱给我拿回来!给我拿回来!”母亲爬起来,拿起扫帚狠命的打父亲的背,“啪啪”的声响震动着若男的心。

“来来来,你打死我!你打死我!”父亲指着自己的头,开始混横不说理。

“我打死你啊,我打死你!”母亲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劲道却在逐渐减少。

若男抢下扫帚,母亲瘫软在了床上,姐姐握着母亲的手,不停地抽泣,母亲的眼泪从眼角源源不断的流淌下来,她没有力气闹了,她的心在滴血,母亲这一辈子,过的太窝囊,太苦了!

若男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父亲,又看着瘫倒在床上的母亲,悲从中来,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小偷,一个是苦主,若男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她还满心欢喜的准备采购年货,她惊讶于父亲居然糊涂到这种地步,敢拿着母亲辛苦存的钱去赌大钱,一向老实本分的父亲是受到了什么的蛊惑吗?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难道父亲不懂吗?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钱输光了,再也回不来了,接下来,若男面对的就是如何让母亲想开一点,母亲的眼睛不好,不能损失了钱,又祸害了身体,此时的若男觉得特别无助,她恨不能马上变出这么多钱来!她到底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