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人世感怀(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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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利者,弊乎

文/李光辉

去岁初夏,应朋友之邀,去了趟云南的西双版纳。

去之时,乘坐的是火车,买的是硬座票。列车是上海站始发到昆明。原本是应该在傍晚四时到达杭州的,可一再晚点,大家都时不时地到发车站牌前一再观望,看着原本比此列迟的车都一班班地进站出发了,大家心里都有点焦灼和烦躁感,在此充分地体会了等车的无奈。晚七点,终于把列车给盼来了,大家经过长长的等待,都有些争先恐后,车站秩序显得有点乱。

上车后不一会便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列车上显得有些嘈杂,过道上都站满了人。由于此趟是单独出行,心里不免地有些担忧路上的孤独。可坐下不久,同坐的和对面坐着的便向我问候,神情是那么的友好,我马上就消除了和陌生人相处的那种拘谨,高兴得和大家攀谈起来。闲闻逸事,风俗人情,天南地北的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整个的旅途中,大家相互问候和照顾着,若有人困了,坐在窗边的会主动让位,让困了的可以趴在窗边的小板上睡上一会。此种融洽的气氛让我一扫原先的担忧。坐车虽累,可相互侃着,二天三夜的路程在愉悦的气氛中度过。

在版纳呆了十多天后,返程乘坐的是飞机。没了火车上的嘈杂,速度更是火车无可比拟的,二天三夜的火车路程,飞机用了三小时便完成了,让人充分地体会了现代科技带给人们的便捷。空姐漂亮而有礼,进出机舱都躬身迎送,在这你就是尊贵的客人,着实地享受了回贵宾的荣耀。其舒适度非列车上可比,可感觉乘客间都不太说话,有也只是偶尔的漫不经心的聊几句。犹如我们平时乘坐短途客车时,除非是熟人,一般不和人打招呼一般。

由此想到了早先的四合院,很多户人家住着。每个人的生活空间都很小,有着很多的不便和嘈杂。生活在其地大家进出门都相互打招呼,相互问候;谁家有什么事也都互相帮衬着,时不时的大家常相互走动着,家长里短的聊着。现在人们都住进了宽敞的单元房,个人的空间大了,生活上也有了更多的便利,舒适度明显好转,可邻居间走动的少了,进出也不打招呼了,甚至有的连对门住着的是谁也不知道了。大家都习惯自顾自了。

生活的好转带给了我们更多的便捷,可却感觉与此同时,有些东西少了,利者,弊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