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学利
花落了,就再也看不到那些绚丽的色彩了。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没有语言。但是,我记住了那份深深倾注的情感,记住了一个流浪者心里纯真的爱恋,以花朵的名义,经历一段刻骨铭心的过程,这个过程清晰地印证着我曾经的往昔,成为我怀念爱情的凭证。站在一棵落花的树下,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以忧伤的心情,获取一种尘世的挽歌,获取命运中曾经哀艳的部分。
这些落花,提醒我开始回忆,提醒我固守一隅,提醒我用全部的怀念唤醒那沉睡在花丛深处的爱情。我以特有沉静的方式,在一个寂寞的行程,让一颗心灵到一朵花上,我抚摸着花的纹路,却没有找到那扇可以让我穿越的爱情之门,所以,我只能忧伤。我听见曾经走过的路旁,美丽的花心碎成一地,那痛楚的声音,那泪里藏着的背影,遭遇着我现在的脆弱。
我独自站在心灵的街头,大街上的霓红灯延伸着我的想象,我想,语言已经无力表述我那被内心咀嚼和品尝的爱情,在紫陌的红尘里,一些冰凉的东西拂过我的面颊,带着冬天最后的记忆,又带着似曾相识的神秘,逼近又远离。这些回忆拼凑在这篇琐碎的文字里,我把自己扔在孤独中,我不知道我的这些文字会不会被丢失在哪一条路上?我内心的手指一遍遍地触摸着遍及大地的冷漠,我穿着夜行衣,像一只蝙蝠隐没着天地之间的孤单。
原以为自己只是生活在尘封往事中的过客,带着自以为是爱情的渴望,随风飘动在一种无暇的记忆里,我学会了爱和争取爱,学会了热衷于“喜欢默默地被你注视并默默地注视着你”,学会了热衷于被神奇爱情唤醒的一瞬。很多时候,我的这种贪恋酷似一只有着钨丝的灯泡,闪闪的灯影,让心在想念中摇晃,晃动后的平定,又却让想念达到一种极致,我反反复复地假设,反反复复地否定。渐渐地,我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特征。
我一直在寻找生命的某种机缘,这种带有确定性的沉溺,似乎是我记忆书柜中的一本旧书,看见它永远比想象它困难,当我明确无误感到一种爱的时候,我发现:这里有我的爱,还有别人的。这种心态注定是伤感的,甚至是痛苦的。这种在极端的甜蜜中忍受着的极端痛苦,常常被思念煎熬着,常常让我不知所措。我韧性的坚强竟柔不过命运的一声长叹,这也是别人怎么也不能从我脸上读到伤痕的原因。
我一直无法回避真实内心的这种冲突,我对自己的这种神态很疑惑,我很想流泪。在无人的视线里,我越来越为我的这些记忆感动,我反复着这种暗恋状态的自我缠绕,相形之下,我的记忆更像我曾经看到的花朵一样,正以绝望姿态冲着我笑,冲着我凋零。所以,我不需要任何表达,我失去了语言的功能,我在不停地发抖,发抖,就这样一直发抖到失忆,不再回忆。我已经没有回想的勇气,我杂乱无章的思绪像羊儿一样,暂且在心灵的原野放逐,用目光怀旧,我就是一只很复杂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