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祁
生命从水中来,漂流是一种天赐的生存状态。
在两国文化、两种性别、两个世纪的边缘,我漂流。
漂流真潇洒,你说,不曾出过门的人不无妒意犹如当年的我。
但,因为在漂流,才感觉对家园的渴望。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还乡使故土成为亲近本源之处。“伊人何在,未名湖畔,我的目光如水。
我寻找黄昏,在这昼与夜交替的时刻;我寻找话语,在这名与未名之间。比较文化对我不仅是一门学问,更是面对面的感觉,是手碰手的温热,是不同空气间的呼吸。
因为总在漂流,书房的宁静对我富于激情。但,凝固的只是文字,而游心者每每乐于远山远水。
于时空的漂流中,所有的诗人都是盲人,总是习惯性地闭上眼睛,去捕捉微妙,去体验无边。因此,女人在本体上更接近诗性。
睁开眼,我是我的陌生人。
边缘人永远两难。夜,边缘意识如滚滚黑川,涌载着我的小舟。
漂流的孤独,使我的痛苦永远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