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无私话自通(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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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可怜生命

文/韩清华

去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又特别干旱。在我的心中最牵挂着的是那个生命。

好在冬去春来,天气逐渐变暖,而我对那个生命的牵挂和担心,却与日俱增。为此,我每天早晨总想隔窗去探视一下我那可怜的生命。但是又实在怕见她,怕看到她那也许永远恢复不了的生命的脉动。

直到有一天,我惊奇地发现:她那纤细的躯体上竟然染上了一丝绿意。这绿意对我来说是多么地惊喜。我的牵挂,我的担心,我的……一时间,这些全荡然无存了。

现在我有话要说。我有很多话,关于我的这可怜的生命。我要为她唱一首赞歌,一首不屈不挠的生命之歌;我要为她写一篇散文,一篇生命不息的散文;我还要为她送上一份祝福,一份甜美温馨的祝福;我还要把她介绍给大家,让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可怜的生命的故事。

她,是一棵小杨树,一棵可怜的小杨树。

她长在十多米高的三层楼的水泥墙壁上,仅有三十公分,不足小孩子的小手指粗。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生命体,居然能够在那里生活了三个春秋。

我不解于她的来历。于是,我就大胆地想:三年前,正是杨絮飘飞,随风漫舞的季节。有一天一朵杨絮伴着和煦的风从远处飞来,她轻盈的身姿在徜徉,正当她尽情起舞的时候,突然身子一下触到楼壁,她急速下滑,一直下滑到楼壁的一个小洼坑里,幸好坑里还有点尘土,她再也飞在舞不起来了,可怜的生命只好就落户在这里,从此一个生命开始诞生……三年的风霜雪雨,三年的电闪雷鸣,她走过来了,迈着可怜的脚步。

一次暴风天气,我亲眼目睹了她在狂风中拼命挣扎的情形:身子弯了,枝条断了,叶子飞了。但唯一没有动的是她的根,那扎到土中,扎到水泥里去的根……风过后几天,小杨树刮弯的腰直了;断了的枝,绿了;掀飞的叶子,又吐了新芽。看样子,肆虐的狂风也奈何不了这可怜的生命。

在我的班里,有个曾经几次要辍学的小女孩。她成绩好,有强烈的求学愿望,只是家里没钱供她上学。

她是个苦命的孩子,三岁时妈妈得了白血病,死了。爸爸受不住打击,疯了。她只好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过活。

在学校里,教师、同学都可怜这个小女孩,对她都另眼相看,格外地照顾。然而这些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爷爷、奶奶再没有能力挣钱,连吃饭都成问题,哪里还有钱再让她上学呢?

多可怜的孩子!辍学对她近在咫尺,我害怕有一天教室里会空有她的座位,我期望那一天真的不要来,真的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