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听了、指着前面一处三面环山的山凹说道“此处就很不错”若离传令下去,队伍全部进入山凹休息,因怕生火做饭露了目标,大家都以干粮充饥,所幸来的时候都准备的齐备,干粮还分的过来,休息了几个时辰,看到月亮渐渐上来了,若离对子昭道“殿下,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子昭说好,若离于是传令下去,众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就在这时突然看到前面山丘上露出几个人来,接着,响起一阵号角声,立时、四面八方突然亮起了一大片火把,将夜空照的通亮,傅说大叫到“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子昭听了大惊失色、说道“这却如何是好”,这时周围已经一片嚣叫声传来,伴随着一阵马蹄声响,似有大队人马正在赶来,突然、风儿纵马跑上前面的山岗,驻马观望了一会、又飞驰回来,大声对众人说道“大家不要慌乱,听我号令,若离将军”,若离赶紧回答“末将在”,风儿说“你挑出队伍中善射的弓箭手到前面山丘,射住来犯的敌人,再同简虎将军一起、带几十人在西面列队迎敌,记住不要主动出击”,若离抱拳道“末将听令”。
风儿又道“傅彪将军”傅彪赶紧应道“末将在”,“你带几十人在北面山丘下埋伏,听到敌人近前,高声呐喊,不准出击”傅彪听了高声道“末将听令”风儿又道“羽将军听令”羽将军见大家都那样叫,于是也抱拳说道“末将在”,“你同鹰、鹤二位将军带四十名兵卒,来回策应,不得有误。
羽将军听了吃了一惊,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两个男人叫什么了,想不到殿下还记得,居然还称他们将军,正在想的时候,听见风儿喝到,“听明白了没有”羽将军赶忙回答“末将明白”。风儿转头又道“禽将军听令”禽将军听叫到自己,忙说道“我在这儿呢”风儿不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你和熊,豹二位将军、率领剩下的几十名兵卒押运粮车、随我从南面杀出”禽将军忙道“我知道了”。
风儿顿了一下又说道“各位将军各尽职守,看我冲出、都随后撤出,不得恋战,听清楚了吗”,众将齐声道“听清楚了”,风儿听了高呼“出发”众将都急忙分头行动去了,风儿转身对看的发愣的子昭和傅说道“你们两位随在我的身后、千万不要走散了”,二人赶紧称是,只见风儿猛一挥手中的铜斧,大喝一声“走”、纵马就向前面冲去,子昭和傅说赶忙紧随其后。
刚翻过前面山丘,只见对面驶来一队人马,火光之下、只见为首一人鹰鼻獾目,长发披肩,手持一柄弯月刀,见到风儿大喝道“乌日格在此,来将报上姓名”,风儿听了、懒得和他说话、疾冲上前、挥斧头就砍,乌日格赶紧抡刀招架,只听“当”的一声响,就听乌日格叫到“小娃娃好大的力气”,扳缰错蹬,战了没几个回合,风儿猛然一斧就将乌日格斩于马下。
其余人见了,吓得掉头就跑,战场顿时一片混乱,风儿护着子昭和傅说二人、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直杀得羌人哭爹叫娘,四散奔逃,就这样杀出五六里地,风儿回头看看后队人马还没撤出,被对禽将军说道“你保护殿下和粮草在此坚守,我去去就来”说完纵马回身杀了回去。
那些刚刚散去又回来的羌方兵见了,呼啦啦的又都散去,风儿一路杀进山凹,看到傅彪正和一个羌方将领战在一起,便纵马上前,那位将领来不及提防就被风儿一斧砍去了脑袋,其他羌人见了,纷纷呼叫着四散逃跑。
风儿回头见若离和黑虎正被几个羌人围着,杀的难解难分,便伸手从傅彪那里要过那枚四角的飞镖,只见她手向上一杨,一名羌人应声倒地,其余见了都往风儿这边围来,风儿举斧上前接着,和几人杀作一团,一边战一边大声呼道“各位将军赶快撤出”几人听了纷纷向外撤去,只有傅彪纵马来和风儿一道迎敌,战不多久,风儿瞅着一个机会,抡斧砍向一个紫色脸膛的大汉,因用力过猛,竟连马头一起砍下,其余羌人见了顿时骇得四散逃离。
风儿见了也不追赶,拨转马头和傅彪一起向南驰去,没跑多远,傅彪突然回身跑去,风儿急呼“你去那里”,傅彪也不答话一路驰到刚刚被风儿用飞镖射死的羌人跟前,翻了一下、又纵马驰回,看到风儿疑惑的眼神,傅彪笑着抬了抬手,风儿见了、原来他回去找那只飞镖,不禁笑了一下,二人接着向南奔去。
到了前面、看到大家都已经到齐,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有十多个兵卒受了点轻伤外,竟无一人阵亡,风儿大喜,她知道这些人虽无实战经验,但平时让若离不停的训练,已变的十分勇猛了。此时天色已经有点微亮,风儿担心敌军去而复返,忙催促大家前行,
队伍又往前赶了几十里路,看看天色已经大亮,大家激战了一夜,又赶了这么远的路,都已经变得人困马乏,风儿想羌兵已离得远了,便传令让队伍原地休整,埋锅造饭。风儿这才来到子昭身边,关切的问道“昨晚受惊了吧”子昭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风儿发呆,风儿低头看了看身上,只见衣服大半已被鲜血染红,回头再看看马身上也是血迹斑斑,突然感到有些作呕,赶紧转身低头吐了起来。
子昭见了忙过来扶起问道“怎么样,还好吧”风儿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应该是第一次见人血的原因”,子昭伸手为风儿捋了捋后背道“昨晚到现在你怎么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都不敢认你了”,风儿回头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什么换了个人,我不还是我吗”,子昭凝神想了一会道“不是,我说的是那种气质,当遇到危急关头,你身体里面激发出来的那种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气质”。
“没错,这就是一个优秀的将帅所具备的气质”子昭和风儿回头一看,傅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后,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见子昭和风儿回头,傅说对子昭拱手一辑道“殿下得到风将军这样的帅才,何愁大事不成”,子昭瞪了一眼傅说道“那照你这样说,我喜欢风儿是因为她是个帅才了,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傅说赶紧躬身笑道“失言,失言,臣又说错话了”,风儿听了娇嗔“不然、你喜欢我什么呢”嘴上虽这么说,但看得出她心里是相当受用的,三人正说着话,若离过来道“殿下、饭已经好了,先吃一点再赶路吧”,说话间一个兵士端来饭菜,大家就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饭后,风儿催促大家收拾东西尽快出发,又行了一会,只见前面一道山梁,若离道“殿下、过了前面那道山梁,往东就是有莘国的地界”子昭听了说道“那就传令加速前进”,话音刚落,就听前面一阵号角声传来,众人正在惊异,就见山梁之上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羌兵,接着后面也传来号角声,,大家转头一看,只见远处大批的羌兵正在飞速的赶来,很快就在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子昭他们团团围住。
只见山梁上的羌兵从中间分开,从后面缓缓走出一队人马,众星捧月般拥出一顶黄罗伞,伞下一位胖胖的羌人,须发花白,头上插着十多只雉鸡毛,禽将军见了立刻喊道“快看哦,那个老家伙一定是有十多个老婆的”傅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禽将军恼怒道“大白脸你笑什么啊”傅说强忍住笑说道“将军错了,在羌方插雉鸡毛不是代表有多少个男人或者是老婆,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插的雉鸡毛越多说明这个人的身份越尊贵”,禽将军问道“那他的身份有多尊贵呢”?傅说看了一下说道“瞧这个阵势应该是个王侯之类的吧”。
傅说估计的没错、对面的胖子正是羌方国的镇南王帖木尔,这段时间,帖木尔正在筹划打有莘国的主意,今年天旱的厉害,西北地区草木稀疏,牛羊大批的死亡,眼看过冬的储备已经成了泡影,帖木尔就动了往南抢劫粮草的念头,他想了几个方案,一个是往东越过河套地区,进攻大商的旧都西豪,可还没等他动手,却被鬼方国抢了先,另一个是进攻西岐,但西岐虽然富庶,但是这些年自从姬顺执政以来,厉兵秣马,训练出了一支非常强悍的部队。
思来想去,只有对相邻的有莘国动手,有莘国虽然较弱但它有大山做天然屏障,羌方的军队虽然勇猛,但攻城掠地却不是長项,所以,几天前他将队伍悄悄的聚集到了这里,想对有莘国来个突然袭击。
可谁料想昨晚探子来报,一队人马,押着几十车粮草正从东边的山口行来,帖木尔听了大喜,赶紧派了一队人马前去劫掠,但却被打得大败而归,还损失了两员大将,一员副将,这可把帖木尔气的七窍生烟,最让他想不通的是、这支小小的队伍不但没往回走还一路往他驻扎大军的山口而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硬要闯”,帖木尔马上调动人马、将子昭他们团团围困。
但这一切子昭和风儿他们怎么会想到,开始听了若离说的话,傅说也想过这个问题,按常规推断,最多遭遇上羌方的一些小股队伍,但谁会想到帖木尔会将大部队调到这边呢。但现在想这些为时已晚,眼下最关键的是如何突围出去,傅说转头看了看风儿,只见风儿脸色严峻,紧锁眉头,他明白这位叱咤风云的将帅之才、此时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这时,只见帖木尔对身边的一个长条脸的将领说了几句话,那位将领催马出来喊道“对面的人听着,我们王爷说了,只要你们乖乖的投降,可饶你们不死,不然王爷一声令下,你们统统都得死”,风儿刚要搭话,谁知早已惹怒了禽将军,只听她怒骂一声“投你娘的脚”抡起双锤就冲了出去,风儿恐禽将军有失、也急忙跟了上去。
那边见了,也冲出一员大将、迎着风儿而来,只见这位羌将面色紫黑,颧骨高翘,手持一对弯月刀,上来也不搭话、就和风儿战在了一起,就这样二对二,四匹马你来我往战的不亦乐乎,过了大约二十几个回合,那员高颧骨的羌将招架不住、回马就跑,风儿那里肯放,提马就追,那边阵营见了、又跑出三员大将围住了风儿,这边若离和黑虎也纵马上前,三对三又战到了一起。
禽将军这边和那个长条脸的羌将战了不到三十个回合,禽将军大喝一声,一锤将那位羌将砸下马去,那边立刻又冲出两员羌将向禽将军杀来,羽将军见了,大喊一声“死禽兽,我来帮你”提马冲了上去,这边也是二对二战在一起,渐渐的、众人发现羌将总是一波战完、又换一波,这边风儿他们虽然勇猛,但架不住这样的车轮战法,于是风儿传令、且战且退。
谁知羌军也是步步紧逼,眼看包围圈越来越小,突然那边的羌将都退了回去,接着羌军前面出现大批弓箭手,随着那边令旗一挥,顿时、箭如飞蝗一般射来,风儿见了、赶紧挡在子昭前面,挥动手中的铜斧,拨开射来的箭,后面的兵勇猝不及防,传来一阵哀嚎声,情事已经变的很复杂,羌军这是要将他们活活的射死。
就在这时,突见羌军后面突然大乱,风儿远远望去,只见几十个黑衣人如几十股黑色旋风一般,在羌军的后队中左冲右突,正在惊异间,子昭的白马突然“咴、咴”的叫了起来,然后猛然向前冲去,子昭怎么拉都拉不住,风儿见了赶紧冲上去护着子昭。
这时只见一匹红马已经穿过羌军,快速的驰了过来,只见马上一人全身上下都是黑色打扮,脸上带着黑色面罩、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子昭见了喜出望外,冲来人叫到“秦壮士”,子昭的白马见了旧主、开心的四蹄飞奔向来人跑去。。。。
都说马通人性,白马一路狂奔来到了黑衣人跟前,亲昵的用头去蹭黑衣人的腿,黑衣人用手摸了摸白马的耳朵,抬头看着子昭道“孙公子别来无恙”,子昭忙道“多谢秦壮士屡次搭救”,秦华刚要客气,却见风儿赶了过来,子昭忙介绍道“这是我给你说过的秦壮士”,转头对秦华道”这位是风儿姑娘”,两人相互见了礼,秦华看到子昭和风儿亲昵的样子,略有所悟,会心的笑了起来。子昭忙问为何发笑,秦华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孙公子已今非昔比了啊”子昭不好意思道“秦壮士见笑了”。
两人正说着,那边又有两匹马跑过来,马上两位身形娇小的黑衣人,见了子昭、其中一个惊讶的“咦”了一声,然后欢快的叫到“孙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啊”子昭一听竟是清漪的声音,心中暗想“另一位一定是那个冷若冰霜的紫檀了”遂拱手说道“两位女侠安好”清漪道“孙公子好”接着又道“孙公子我们好有缘分哦,到哪里都能碰到你啊”,子昭尴尬的不知然后作答,转头看到风儿满脸狐疑的看着他,忙讪笑着道“这位女侠很风趣的”。
这时羌军那边突然号角声大作,羌军将士纷纷向后撤去,秦华见了对子昭道“先办完正事再聊”说完拨马转身向羌兵阵营冲去,清漪和紫檀也急忙随后跟去,风儿见了,转身对身后喊道“羽将军留下照看粮草,其余的都跟我冲”,众将士听了,纷纷叫喊着向羌军冲了过去,风儿转头对子昭道“你先去羽将军那边待着,我一会就回来,子昭说好。
风儿拨马举起铜斧大喝“杀啊”,一马当先向羌军奔去,那边帖木尔一看风儿一行冲了过来,赶紧吩咐向后撤兵,但风儿的人马如疾风一般冲了过去,转眼将羌军拦腰切成了两端,帖木尔见了,顾不上回援,带着前军顺山跑去,秦华带着几十个黑衣人在后面紧紧追赶。风儿见了,径自带人向后军杀去,只见众将士个个如狼似虎,直杀的羌军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大家一口气追杀了约五六里地,看看羌军跑的远了,风儿才下令收兵。
风儿一边命令众将士往前军跑去的方向增援,一边让傅彪通知羽将军押着粮草向那边行进。队伍疾行了一会,远远就见羌军在前面山口扎下了阵营,正和秦华带领的几十个黑衣人对峙着,看到风儿一行到来秦华急忙纵马过来拱手道“想不到风将军武艺这般高强,在下真是钦佩”,风儿忙回礼道“秦壮士过誉了”,秦华看看风儿身后问“怎么没看到孙公子呢”风儿知道他问的是子昭,遂说道“他与粮车在后面,一会就到”。
秦华听了哦了一声道“风将军,你看目前的情形,羌军依山口列阵,如果我方强攻,羌军不敌、必会进山口逃窜,依在下之见,由风将军领兵在前面牵制敌军,我带人从两侧迂回过去封住山口,你看如何”,风儿道“好是好,只怕你们人数太少,难以阻挡众多羌兵,秦华道“那也总比任羌军逃窜的好”,风儿道“那也是,就这么办吧”秦华听了微微一笑,回身纵马而去,风儿也立即命令众将士列队迎敌。
这时羽将军和傅彪亚着粮车赶到,风儿让禽将军,若离、各带几十人守住左翼,羽将军和傅彪带人守住右翼,自己和简虎带领剩下的人为中军,只听风儿一声令下三路人马飞速的向羌军奔去,秦华趁乱带人分两路向山口迂回过去,眼看就要接近山口,帖木尔突然发现了秦华的意图,他忙令后军向山口撤去,同时命两路人马迎击秦华。
眼看帖木尔带人就要溜进山口,秦华大急喊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众人都不知道他是何意,正惊异间,只见羌军中一名年轻羌将催马上前,举刀砍倒了帖木尔的两名贴身侍卫,帖木尔回头刚要说话,就被那名羌将一刀将头砍下,周围的人见王爷被杀一个个骇得四散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