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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默默地关心(1)

“阿姨,我们走吧,小妹现在怎么样?”

“她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只是恐怕以后的手脚还有脸上会留下伤疤啊,哎!”院长边说着,就跟着护士来到小妹的病房。

“小妹,你看谁来啦。”院长推开了门,看到她已经醒了,就让永汐他们进来看她。

“姐。”小妹看到永汐就从床上困难的爬了起来,永汐马上过去扶住了她,两姐妹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姐,我很努力的去找妈妈,可是没有用,对不起,姐姐,我都没有找到,找不到……”虽然小妹还小,可是这些事情她也都知道,她知道妈妈没了。

“小妹,姐姐不会怪你,你没有错,你没错知道吗,不是你的错。”永汐不停的强调,自己的心又一次被狠狠的撕裂,就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

“是我不好,事情发生的时候我都没有能在你们身边,我说过会好好的照顾你,可是姐姐都没有做到,还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是姐姐说对不起才对。”

永汐看到小妹身上的一片片的伤痕,就像是被刀子捅在自己的身上一样的痛,自己看到都害怕,她那么小,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她惭愧死了,后悔死了,要是自己没有把她接到自己的家里,那么她也许会健健康康的在孤儿院里成长,就不会跟着自己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自己没有一个很完整的童年,现在,小妹也承受这样的痛,在她的童年记忆上画上残缺的又是多余的一笔。

“姐姐,小妹不怕痛,我要在姐姐的身边。”

看着她们两人那么依赖,以后就只有两个人了。永汐擦掉自己的眼泪,不让小妹看到自己的眼泪,扶着她躺下,“小妹,要好好的休息,要快快的好起来知道吗?”

“这个是李涛哥哥,快给哥哥问好。”

“嗯,李涛哥。”

“小妹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小朋友了,你看到吗,坚强的小朋友都会有一个美丽的天使在身边守护着她的哦,小妹闭上眼睛可以看到那个天使吗?”李涛走了过来,想抚摸永汐的头一样,温柔的摸着小妹的头,可是那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小妹听到李涛这样说,还真的闭上了眼睛,“嗯,我看到了,我看到天使了。”

其实她闭上眼睛就看到妈妈的脸,看到妈妈在对她说话,看到妈妈的微笑。

“哦?那小妹和永汐都要坚强的生活下去知道吗?等小妹身体好了,哥哥就带你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李涛脸上露出了笑容,今天没有阳光,而他这一笑,都温暖的照在了她们的脸上。

“嗯,好耶好耶,我想去,姐姐,你呢?”

看着李涛和小妹聊得那么和谐,永汐都看了出神,她转头看到李涛的脸,那么近,那么清晰的轮廓,有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像是一股暖流划过自己的心底。

“嗯?额,好啊,那小妹要听医生的话,快点好起来哦。”

“嗯。”

“永汐,要不你和李涛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的住处,你们先把东西拿过去吧。小妹这里先交给护士小姐照顾吧,你们也都一夜没有睡觉了,要休息一下才行。”

看到永汐还在犹豫,不想离开的样子,“阿姨,你带着姐和李涛哥他们先去吧,我会听护士姐姐的话的。”

“嗯,那我们先走啦,我会很快就过来的,小妹要乖哦。”永汐这才和李涛跟着院长走了出去。

“永汐,等下我们要商量一下你妈妈的后事了,你应该告诉你的其他的亲人,至少也应该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啊,不能由你一个人来承担啊!”院长好像一切都替她打点好了,只要她配合着做就行了。

至少这样她不会那么的无助,不会就是一个人了,她感激院长这样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能这样帮助自己。

“嗯,王阿姨,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表达我对你的谢意了。”永汐的声音带着颤抖,有了院长在她的身边,她会有很大的力量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那就好,要坚强知道吗,我觉得这也是你妈妈生前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吧。”

“嗯,阿姨,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妈妈的没过完的人生我会替她走完。”

“永汐,我可是第一次来到你长大的地方哦,有什么好吃的,我肚子都饿了。”李涛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说这样的话会不会不合适,但是他也只想让永汐也陪着自己的一起吃点东西,他想转移他们的话题,就算他知道她有可能会吃不下。

“是啊,看,到这里那么久了,都饿了吧,要吃阿姨做的家乡菜还是到外面去吃?”院长看着李涛微微的笑了,就像自己的妈妈一样的关心,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的样子,现在永汐和自己一样没有妈妈,唯一不同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

“阿姨,我们就自己去吃一点就行了,你也很辛苦了,孤儿院的孩子们还需要你的照顾呢,你就放心吧,有李涛在我没事的。”永汐挽着院长的手,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她自己真的没有事的。

“嗯,你也好,你带李涛去吃点东西,顺便让自己放松一下,不要太压抑了知道吗?那我就先回孤儿院去,你们自己要小心,你们的行李我已经让他们放到医院旁边的那个宾馆里面去了,你们住的是301和302房,刚好是面对面的,这样也好有个照料。”

永汐看着院长那么用心的帮自己料理这一切,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不禁湿了眼眶。“嗯,我们知道啦,那阿姨你先走吧。”

“阿姨,再见,放心,我会照顾好永汐的。”李涛还特意的强调自己能够保护好永汐,好让院长阿姨放心的离开。

“嗯,好,那我先走啦,有什么事就联系我知道吗。”带着浅浅的微笑转身离开了。

覃永汐看着那里去的背影,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像自己的亲人,那就是自己的亲人。

院长走了,永汐卸下自己坚强的伪装,也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而且精神上也受到那么严重的创伤,早就累到不行了,可是还是一直在坚持着,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可是现在,她挺不住了,好像睡着,像妈妈那样的睡着,可是她又清醒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切。突然感觉一阵晕眩,眼前黑了一片,用手撑着自己的头,向后退了几步。

“永汐,怎么了?永汐?”李涛赶紧扶了过来,脸都绿了,刚刚才答应院长自己会照顾好永汐,现在就出现问题,他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或许只是因为太累的缘故,过了一会儿她又恢复了意识,“没事,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你想吃什么,走,我们去吃东西吧。”

看到永汐现在那么虚弱的样子,“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给你带吃的回去吧。”

“你?待会把你弄丢了怎么办啊。好啦,别担心我了,我没事的啦。”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的看紧你,那你带我走吧,我可是把我的肚子交给你了啊。”

听到李涛说这样的话,她才有一点点轻松的感觉,苍白的嘴角微微的翘起,“那么放心啊,你就不怕我给它下毒啊。”

“哼,你舍得吗?”

永汐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在沉思着什么,是啊,我的确是舍不得,如果连你都不在了,我还能依靠谁,我难过的时候还有谁的肩膀可以借给我靠呢,李涛我不确定在我的心里你是不是变得原来越重要了。

“我……我得考虑一下!”永汐真的是口是心非了。

“不是吧,还要考虑啊,那我也不管,只要有吃的能填饱肚子就行,那我就是你吃什么我就跟着不就行啦。”

永汐看着这熟悉的街道,脑子里都是妈妈的身影,和妈妈一起买菜,一起逛街,一起努力的为了这个家而努力,想起和小妹围绕在妈妈身边打打闹闹的样子。

脚下的步伐显得那么的沉重,但是每走一步,就像是离成功离快乐更近一步,她学会在空气中感受妈妈的存在,学会把她当成空气的围绕在自己的身边保护自己,把她当空气一样的那就会无处不在。

“要不要吃这个,我最喜欢吃的滤粉。”永汐最喜欢吃的东西,现在看到也没有什么胃口,要是以前她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走进这家店的。

“嗯,好啊,既然你喜欢的话,我就和你一样咯,反正也没有吃过啦,挺好奇的呢。”

永汐带着李涛走进了这家店,“哟,姑娘,很久没有见你来咯,今年怎么放假那么快啊,快来来来,坐。”那老板还是那么的有热情,还是那么的让人想要吃他卖的粉。

永汐之前都是来他这里吃粉的,就连老板都记住他了。

这个世界的一切,好像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又任何的改变,地球还是一样的在转,一切的一切还是在有规律的运行着。

看到永汐好像是在发愣的样子,那老板都觉得有点尴尬了。

“额,老板,是我强烈要求让她带我来吃的了,谁让你这家的粉店那么有名呢。”还好李涛接过了话,永汐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这样啊,不会是男朋友吧……”那老板还是真的会开玩笑呢。

还没有等永汐回答,李涛就把她推到了座位上,“呵呵,老板,来两碗粉吧。”

两个人就在这里吃完东西,李涛就这样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陪她做她想做的事,只要她想,只要他能,他都不会拒绝。

“喂,林枫,你知道吗,永汐的家里出事了,小贝说是火灾,她的妈妈不幸在这场灾难中身亡,还有一个小妹妹也受伤了。”学校里,胖子从小贝那里得到的消息,马上就传达给了林枫,因为以他对林枫的了解,他还是不相信他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在乎永汐了。

林枫在电话的另一头听着,都给愣住了,“什么?”

“她昨天晚上就赶回去了,好像是李涛陪着一起回去的。”

“喂,林枫,林枫,你还在听吗?”

电话已经被挂断……

林枫听到这里,丢下身边的事情,就赶往火车站,买了到永汐的家的车票。他此刻真的手足无措了,在永汐最需要的时候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而且自己之前还那么的伤害她,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他还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驱逐着自己的心,他想看到她,他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他想陪在她的身边,就算是被她误会,就算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自己都要去,不管自己的身体是否允许,他都要去。

举行葬礼仪式时,永汐穿着丧服感到一种恐慌,一种对将来的预感,她感觉快要站不住了。

以为小妹的身体好没有好,而且这样的场面也不适合在场,所以就没有告诉她,可是她好像也知道些什么,一大早见到永汐他们的时候就闷闷不乐的。

最后尸首装入棺材钉起来。然后助葬的人把棺材放在柩车上,就出发了。永汐送着走完了一条条街,脸上的表情好像已经僵硬了,冷得像一座冰山。

李涛就走在她的身后,守护着她,守护着她最为重要的人。

林枫,在经过胖子的帮助,还有自己的打探后才知道永汐的妹妹所在的医院,还有他们举行葬礼的地方,他跟在人群中,没有人会发现他。

终于来到了下葬的地方,周围的一圈都布满了白色的百合花,淡淡的清香夹杂着香火的味道。

永汐知道妈妈身前的时候就喜欢百合花,她不喜欢太艳丽的色彩,只是想像百合一样的单纯的平平淡淡的。

她看着那棺材软软的被放入坑中,看着泥土一点点的将它淹没,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一点点的滴入这泥土中,好像在与她告别,用最真实的方式。

纸钱在空中飘散,那么讽刺的打在永汐的身上。

一朵朵白色的百合花,开在阴霾的坟墓上,没有了旋转的目的和方向,颜色渐淡去阳光的味道。

林枫就远远的站在另一边,他心痛,终于清楚的看到永汐的面容,那么的憔悴,那么的苍白,她痛,他心痛她的心痛。

这些人们的神情中暗然了黑白之分,最后暗淡,阴天下雨都不再重要,眉间总是带着淡淡哀伤,总是莫名的灼痛,因它背负的爱太沉重,默然的低头转身,窒息的呼吸,微笑不是真实,流泪却是心情。

即便站在人潮翻涌中,始终孤独,它痛并快乐着微笑哭泣着,却没有一个可以安慰的眼神,强忍着泪倔强坚强的微笑,用微笑诠释心中隐藏的悲伤,绚烂的色彩在时间的洪流中垂垂死去只剩下白百合的葬礼。

随风飘散……

葬礼结束后,院长和李涛互助永汐料理好一切的后事,安排亲戚们用餐,还有给他们回礼等一系列繁杂的事情。

林枫早已来到医院已经打听到了覃永汐的妹妹的病房号,想要去看看这个小朋友,给她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关心。

他到自己不熟悉的街上去给小妹买了礼物,还有鲜花。只是趁永汐他们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跑到小妹的病房。

他轻轻的推开了门,推门的声音吵醒了闭着眼睛的小妹,她转过身,“姐姐,你们回来啦,妈妈走了是吗?就知道你没有告诉我,可是我都知道的。”

等她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不是覃永汐的时候,有点害怕又有点蒙了,“你是谁啊?你想干什么?”

林枫知道他这个样子肯定会吓到这个小妹妹,于是急忙解释了,“小妹妹,你别害怕啊,我是特地来看你的,我有一个妹妹也在这家医院,只是听说医院来了一个非常坚强的小妹妹,我好奇咯,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了。”

覃小妹听到他这样说,才没有再担心了,“哦,这样啊,大哥哥,你看起来很酷耶,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呢!”

林枫为了防止小妹把自己来过这里的是告诉永汐,所以就乔装打扮了一下,买了一个黑色的墨镜带着,在以前他是从来不带眼镜的。

“不是吧,那帅也不能是坏人是吧,你怎么样啦,好些了没有啊?”林枫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下,坐在床边。

“嗯,好多了,不过好无聊哦,在这里我都快要发霉啦,可是姐姐他们就是不让我出去。”小妹很不情愿的样子。

林枫问过了医生,也了解到了小妹现在的病情,确定可以带她出去走走后,“你叫覃小妹是吧,那你就叫我小枫哥吧,你的身体能行吗?要不我带你去院子里透透气?”

小妹对于一个陌生人的邀请,还是带着一丝的顾虑的,可是又想想反正都是在医院里面又不会出去,所以就答应了林枫的请求。“嗯,好吧,小枫哥,你妹妹得的是什么病啊?”小妹好奇的问,“要不我们叫她一起出来玩吧!”

“这个可不行啊,她比小妹病的严重呢,不可以下床的,那我扶你起来吧!”

“嗯。”

林枫小心翼翼的扶着小妹到医院里面的院子的凉亭里面坐下来,还带了他买的神秘礼物。

“小妹,你看,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啊?”林枫拿着手上的东西,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的。

“喂,什么东西啊,快点给我啦,我要。”小妹终于看到一点新鲜的东西了,显得不再那么的沉闷,看来有人陪着就是不一样。

“那你写闭上眼睛好不好,然后默默的在心里面许愿,说不定会变成你想要的东西哦!”林枫的话到引起了小妹的兴趣,她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长长的眼睫毛不停的眨啊眨着。

林枫是到街上很用心的挑选才想到这个比较新奇的礼物,就是一个魔术小道具。

“好了,现在我数到三,你就睁开眼睛好不好!一、二、三……”

小妹满是期待的睁开眼睛,“哇,好漂亮哦!好美啊。”她抬起头,看着飘落下来的肥皂泡,闪耀着发光的颜色,可是看到林枫的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小枫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嘛?”

“这个写不要告诉你哦,小妹先告诉我你许的什么愿啊?”

“嗯,我闭上眼睛就想起了妈妈了,我希望妈妈出现在我的身边。”她说着,还不停的去用手托起空中的泡泡,又用自己的嘴把它们吹走。

林枫看都她的天真好像都被什么其他的东西给参杂着,很容易看得出她的懂事乖巧。

“小妹,其实你妈妈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哦,你看那个泡泡,有没有看到妈妈的笑脸,只要心里面有妈妈,她就永远跟在你身旁知道吗。”林枫扶着小妹如永汐般瘦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