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黛玉回到北王府,水澄、水洛接了二人,众丫头、太监们也都见了,二人换了家常衣服,坐在那儿喝茶。水溶道:“终于回来了,还是家里好。”黛玉道:“让你回来,你不回来。还抱怨?”水溶道:“你明知我离不开你,还赖在那里,以后可不让你回娘家了。”黛玉道:“你敢?”水溶笑道:”回娘家也可以,得带着我。”黛玉道:“罢了,这次怎么说也是新婚归省,你住也就住了,以后还这么着,王爷还怎么见人?”水溶道:“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顶多人说我恋床罢了。”黛玉又羞又恼,连打带推,把水溶赶出正房,插上房门,坐在床上生气。水溶在外面无计可施,见院子里的太监丫头们都愣愣地看着,瞪眼说道:“看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众人窃笑着散了。水溶正想怎么让黛玉开门,冯麟陪着龙信进了院子,说道:“王爷,明王爷来了。”龙信既是姐夫又是大舅哥,两面亲戚,到了北王府也没那么多讲究,由太监陪着直接进了内宅。水溶忙上前笑着拱手做礼。龙信道:“归九之期,老王爷、老王妃就盼呢,结果你们去了贾府,今儿就让我来看看回来没,可巧你们就回来了。还不回去,等着挨说呢?”水溶陪着龙信来到门前,扣打房门:“玉儿,明王爷来了,还不出来迎接?”黛玉并没听到龙信的声音,以为水溶骗她,说道:“管他谁来呢,我就不开,王爷今天就别想进来了。”龙信看着水溶尴尬的样子,放声大笑:“玉儿,我们北王爷犯了什么错,要受如此责罚?”黛玉听到龙信的声音慌忙开门,万福说道:“不知二哥来了,请恕罪。”龙信边往里走,边说道:“你们新婚燕尔的,这是怎么了?”黛玉横了水溶一眼,说道:“没什么。二哥怎么有闲?”龙信道:“老王妃让来看看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等着招待娇客呢?”水溶跟进来,黛玉不好拦他,对龙信说道:“本想先去叩拜老王妃和王妃的,贾府那里收拾好了潇湘馆,就想先看看以前住过的地方,才回来。”龙信道:“才回来就把夫婿关在外面,他在那儿做了什么坏事吗?”水溶岔开话题,说道:“今儿既来了,就在这里畅饮两杯如何?”“好,”龙信说道,“久闻你府上歌姬声遏流云,舞姬冷袖回雪。今日能否见识见识,开开眼界。”水溶道:“不巧的很,王太妃薨逝之时,已然都遣散了。”龙信看着黛玉道:“你不是怕我这妹妹吃醋吧。”水溶笑道:“是在免除后患。”说完赶忙拉着龙信出了栎园到前面去摆宴饮酒。两王开怀痛饮,龙信尽兴而归。
晚上,水溶回栎园,黛玉见他醉意醺醺,忙为他脱去外面衣服扶他躺下,又命人去做了醒酒汤服侍他喝了。冯麟等俱都退出,黛玉让紫鹃他们去休息,怕水溶酒醉之后会渴,泡了一壶茶水搁着,吹熄了灯,放下帐子,和衣躺在他旁边睡了。夜半时分,水溶醒来,叫冯麟倒水。黛玉惊醒,忙下地点着烛火,倒了茶给他,水溶喝了茶,才记起身边是黛玉,叫冯麟叫惯了,还一时改不过来。看黛玉衣服也没脱,心疼地说:“辛苦你了。”黛玉道:“你们两人喝了多少酒,喝成这样?二哥回去,姐姐不抱怨?”水溶道:“他没喝多少,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高兴才多贪了两杯。”黛玉问道:“还要水吗?”水溶摇摇头,黛玉把空杯送回桌上,吹灭了蜡烛,回到床上,水溶已接着她,把她搂进怀里说道:“玉儿,对不起,我说过每天都好好陪你的。”黛玉说道:“王爷在陪我呀。”水溶道:“不应该是这种陪法。”黛玉在她怀里悠然道:“总比姚王妃她们不知你在哪里好。”水溶道:“王府虽大,有你的地方才是我思慕的地方。”黛玉道:“又开始胡说。”水溶噙着她的耳垂为她脱去衣服,搂她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