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外一看,正是姜成和胡奎又纠集了三四十地痞豪强明火执仗的来了。邢掌柜道:“客官到里面躲一躲,我就说你们走了。”水溶道:“不必,我想会一会这姜大公子。”龙信对那两个侍卫说道:“这菜很好,酒也好,不吃,浪费了,搬到外面去,我要看看热闹。”两个侍卫搬了桌子放在门口,龙信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水溶度出店门,说道:“姜太守为官一方,勤政爱民,姜公子不助父树碑立名,反而横行乡里,败坏令尊名声,恐怕不妥吧。”姜成道:“你们把那几个孩子交出来,我们也不会把他们怎样,教训教训罢了。如不交,你也看见了,即使功夫再好,怎敌得住我们人多。”龙信道:“若不交呢?”姜成道:“那就别怪我们不讲道义。”一挥手,众地痞就往上冲,邢掌柜在屋中直跺脚,又不敢出来。那群地痞刚冲到水溶、龙信近前举刀欲砍,后面有人厉声喝止:“住手,不许胡来。”姜成等人回头一看,却是姜横和李丰带着衙役到了。姜成一看是父亲,说道:“爹,他们是强贼,我和胡大哥在缉拿匪徒。”姜横面沉似水,冷哼道:“混帐东西,还不退下。”来到前面,姜横是近几年崛起的官员,水溶十年没上朝,对水溶只是闻名,并没见过,但认识明亲王,见他在那儿喝酒,上前跪倒磕头:“参见王爷。”邢掌柜和姜成众人大惊,“王爷?”姜成始知闯下大祸。龙信指着水溶说:“你们不用见我,这事他管,而且他是事主,你们去见他吧。我只管喝酒。”侍卫端来椅子,水溶坐了,姜横过来行了礼,不知水溶是干什么的,该怎么称呼。延璋出来走到水溶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圣上说这事让王爷全权处理,包括太守在内,查明其在职期间作为,可以先斩后奏。”水溶请延璋坐了,对姜横说道:“姜大人,太平盛世,令郎带着这些人拿刀动枪,真是给我们一个很大的见面礼呀。”姜横回头瞅着姜成喝道:“大胆奴才,竟然得罪王爷,还不过来给王爷赔礼。”霎时那群地痞跪倒一片,姜成、胡奎跪爬着来到龙信面前磕头如捣蒜,说道:“王爷,我们不知那是您的内眷,酒后无德,王爷大人大量,饶过我等。”龙信道:“跪错了,往那边跪。”姜成又爬到水溶这边来。水溶对姜横说道:“姜大人,私闯内堂、强戏民女、聚众械斗,该怎样处罚?姜大人不会徇私吧。”姜横冷汗直冒,喝道:“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押起来。”水溶道:“李大人,你协同姜大人查明这些人平时还有什么劣迹,一并上报,再做处理。”李丰躬身道:“是,王爷。”“又一王爷!”姜横心内一动,明了眼前之人是谁了,慌忙跪倒:“卑职参见北王爷。”水溶道:“姜大人把他们带回去吧,等查清以后再说。”姜横行礼带着一纵人犯回府衙。他们一走,围观百姓一看这些狐假虎威的败类受惩纷纷聚拢来,谢两王爷为民除害,七嘴八舌诉说这些败类的劣行,水溶让李丰一一记下,百姓慢慢散去,边走边说,这回可好了,北王爷在这儿,咱们这里也可以象晹阳一样清平了。百姓散去后,水溶回屋坐下,邢掌柜赶紧跪倒磕头:“王爷驾临我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莫大荣幸。”龙信端着酒杯进来道:“我到这来,你就不蓬荜生辉了,难道是蓬户暗淡?”王掌柜又赶紧给龙信磕头。让人准备好酒好菜招待两位王爷。李丰把记录呈给北王,水溶拿过详看,这些人虽说仗势欺人,恃力跋扈,也不过酗酒胡闹,调戏女人,搅扰治安罢了,并无大恶,可也的确搅得百姓不得安宁,这量刑轻重真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