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拉着黛玉,痴迷的看着她,不肯就走,黛玉推他出去。紫鹃等人见两人出来,都过来伺候。水溶无法,回到厢房,太监服侍水溶睡下,各自休息。水溶辗转难眠,悄悄起身,来到院中池塘边,月华如水,春风骀荡,“梨花院落溶溶月,杨柳池塘淡淡风。”看着正房的烛火依然亮着,不由笑了,以往对自己晚上去哪儿总是踌躇,现在只等共剪西窗之烛,同话巴山夜雨。
第二天,黛玉起得晚了,水溶练完剑洗漱完毕,自吃早饭,刚吃完,门上来报说太子和明亲王爷到。水溶赶忙来到前殿,太子见他出来笑道:“怎么,春宵苦短,也不谢谢大媒?”水溶脸一红,也笑道:“如像太子所说就好了,只可惜,春宵独对孤月明。太子连日奔波劳乏倒是真的,水溶先行谢过。”说着拜了下去。
太子忙扶起他,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听说林姑娘伤势复发,特来问候。”水溶道:“还好,并无大碍。谢太子挂怀。”太子道:“不是我,林姑娘焉能遭遇如此祸事?自当要赔罪。”龙信笑道:“太子不用自责,如无此事,这段公案还不知如何了局呢。太子该当作媒。只是梁鸿何时接的孟光案,竟然把我等蒙在鼓里?”
水溶笑而不答。龙信也不深究,道:“令姑、令姐问候林姑娘病情。”水溶站起听他说完,道:“回去代我谢过,等林姑娘再好些,自会带她过府致谢。”龙信道:“老太太念叨也就罢了,最闹的是康宁。水溶道:“康宁因何不来?也可与林姑娘做个伴。”
龙信笑道:“你金屋藏娇,康宁如何来?”水溶道:“说笑了,还未到此。她的性情你们领教过,虽在此,还没成亲,不好唐突。”龙信道:“既如此,老王妃要接她回去,你因何不肯?”水溶道:“雨中看山,雾里赏花岂不更美,要看到才行。”龙信笑道:“不用说了,舍不得才是真的。”太子道:“不放心也是真的。”水溶被他二人说中心怀,不好反驳,只笑笑作罢。
太子道:“南安郡王不日返京,圣上希望你们能安好如初,安定朝廷。”水溶见说到正题,正色道:“水溶虽无才德,也知国事私怨哪个为重。况且大战在即,南王只能如此安定军心。我那岳丈、郎兄,我亦深知,哪有统兵之材?因我助纣,致使大量将士血染黄沙,尸骨无收,国体受辱,思来汗颜无地。圣上只司小惩,而无大罪,水溶感激圣恩。现在四边不安,不能再起内患。水溶岂有不体念圣意之理?我与南王本无旧怨,亦说不上新恨。太子尽管放心,只要南王能够释怀,我不敢怨也。”
太子道:“圣上没有看错你,就知你能以大局为重。”三人又说了些朝廷形式,两人告辞。水溶送走两人,刚要回去看黛玉,门上又报,水溶皱眉道:“又什么事?”门上说:“贾府琏二爷奉他们老太太之命来探问林姑娘。”见水溶脸一沉,忙更改道:“是来探问王妃。”水溶冷哼一声:“糊涂东西,还不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