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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张帆:用事业垒起财富的大厦(3)

现代人有个毛病——就知道赚钱,而且为了这个目标可以不择手段。近年来,我国企业暴露出来的黑幕让人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毒奶粉、致命小龙虾、黑煤窑等事件,说明了中国的市场经济法制建设不完善,同时也说明一些企业家为了牟利,根本不顾忌社会道德。他们想当然地认为,资本的积累不可避免地要沾染上罪恶。于是,他们为了积累资本铤而走险,不惜坑蒙拐骗。

在1987年之前,清华商学院没有开设道德课,甚至有的金融教授教学生如何在合同上玩花样而获利……但是,如果清华商学院继续这样对经济之外的道德不闻不问,它不会到今天仍然享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企业规模越大,它所肩负的社会责任越大。如果一个企业只为贪图眼前利益而不择手段,这种非法牟利的方式必然不能长久。

在投资分众的过程中,张帆结识了沈南鹏,当时,沈是分众传媒中唯一的个人投资者。当张帆将自己的苦恼告诉沈南鹏后,沈则表达了创立一支中国本土投资机构的想法,二人一拍即合。

2005年6月,张帆辞去德丰杰全球董事一职,专心与沈南鹏筹划成立一支中国基金。最初,摆在他们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是建立一个完全独立的基金,二是引入一个成熟的品牌,共建中国基金。最终,他们选择了后者。

2005年8月底,张帆和沈南鹏领导的红杉中国基金正式成立。令张帆意想不到的是,由他主导的第一个项目竟然就是与自己清华学长的合作。在一家财务顾问公司的推荐下,张帆见到了“悠视网”的创办人李竹——清华84级计算机系学生。掐指一算,当年李竹搬出清华园时,正是张帆进入清华校门的那一年。

李竹曾在中关村创业,其创办的软件公司后被清华同方收购。2005年,李竹致力于P2P流媒体技术的开发,并创立了悠视网。

在张帆眼中,他之所以看好悠视,是因为它不仅能为用户提供最好最新最流畅的视频节目,还能为内容供应商提供一个有保护的内容分发途径。通过独特的互联网技术,悠视网不仅能最大化地将各种视频节目分发到不同媒体终端上,还能通过打造各种终端通道,展开跨媒体运作。因此2005年底,在张帆的主导下,红帆中国联合SIG对悠视网共同投资了1000万美元。此后,悠视网进入快速发展期。

当然,对于校友的信任也不能太过盲目,崔建平就是一例。1988年,崔毕业于清华自动化系,在留校任教后不久,便开始了创业。2002年,崔创办了北京宽视网络公司,2004年7月,亚洲互动传媒在英属百慕大群岛设立,股权受让后,宽视网络成为亚洲互动传媒的子公司。2005年10月,红杉资本入股这家公司。2007年4月26日,亚洲互动传媒成为首家在东交所创业板上市的中国企业。

对于该公司的价值,张帆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它从根本上改变了一个技术公司在电视媒体领域的参与,它提供导视频道的服务,提供广告代理业务,真正把巨大的电视市场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可以说是一个新模式的开创者。

据说,崔建平留给人的印象是“低调的技术型人才”,平时身穿价格不超过百元的白色化纤衬衫,而崔建平也喜欢说,“我是做技术的,对吃穿没兴趣,只喜欢埋头做技术”。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技术型人才,却直接导致了自己创办公司的退市。

2008年8月20日,东交所向亚洲互动传媒发出通告,称从当日起,该公司股票作为处理品种将在一个月后停止上市,原因是亚洲互动传媒的会计师事务所拒绝为其2007年年报出具审计意见。

事实上,真正的原因是董事长崔建平私自挪用公司资产,将公司在中国银行的1.069亿人民币定期存款为第三方企业北京海豚科技发展公司的债务做担保。

此事的爆发,无疑使投资方遭受到巨大损失。这对张帆也是个教训。但他始终认为,人不能为了一点钱就昧良心,就不择手段。否则,这样赚到的钱,捂到手里都捂不热,用起来更是心里不踏实。

在崔建平事发当日,亚洲互动传媒的股价从2007年7月中旬最高点的2055日元跌到仅剩5日元,这一价格不足红杉入股时的1/3。更重要的是,以红杉资本为代表的投资方失去了退出平台。红杉作为互动传媒的第二大股东,当时仍持有其9.19%的股份。

在张帆离开红杉资本前,红杉中国相继对奇虎、穗彩、大众点评网、利农、宏梦、康盛创想、文思创新、51.com、占座网等50多家企业进行过投资,投资范围涵盖科技、农业、保险、动漫、汽车等行业,跨度极大。

“我们认为很多行业已经涌现出领先企业,而更多的行业刚把基础夯实。这些行业中的大部分企业正在涌现之中。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多年之后,接下来的暴发式增长已接近到来。”张帆曾说,他希望能和红杉中国一起抓住这个合适的时机。

如今,已经告别红杉的张帆,又在寻找人生中的下一个目标。

即将从清华商学院毕业的学生都需要做道德宣誓,承诺“不为恶”,并保证坚决捍卫这个誓言,目的是确保毕业生进入华尔街之后,不将个人野心置于雇主利益和社会公益之上。市场经济需要公平、公正的竞争,而不容许用任何不正当手段欺行霸市、排挤竞争对手。

无论什么行业,都有它必须严格遵守的道德底线,如果各行各业在失去道德约束的前提下盲目追求经济利益的高速增长,那必将导致一个民族道德体系的崩溃,荣辱观的沦丧必将导致民族灭亡。企业具有社会公民的属性,严格遵守职业道德是社会公民的责任,逐利不择手段就是职业缺德。

精神上的富有才是真正的富有

物质上的富有让人羡慕,精神上的富有是真正的富有。

精神富有的穷人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比一个精神贫乏的富人快乐。借用圣·保罗的话说,前者是“一无所有,但无所不有”;而后者虽然“无所不有,但一无所有”。前者充满希望,无所畏惧;后者无所希望,杞人忧天。只有精神上的穷人才是真正的穷人。那些失去了一切的人,只要他还有勇气、快乐、希望、美德和自尊,他就仍然是富有的。因为这样的人世界信任他,他的精神主宰他的一切,他可以挺起胸膛,他可以抬头做人,他是一个真正的绅士。

张帆现在已习惯于在一天中抽出一点时间,把自己关在他那摆满了传统中式家具的办公室里静静地思考一下,但那些静坐瑜珈清净心脑的状态越来越难以企及。他更加留恋以前那种端着咖啡在窗前的阳光下看书的时光,在“工时”的无限延长中这种享受越来越稀罕,幸好还有高尔夫。他的高尔夫,除了活动身心,并为他捧回了摆在办公走廊内的数个奖杯之外,还是谈生意的门道。很多人会记得“雅虎”与“阿里巴巴”有过“高尔夫外交”的成功经验,“占座网”偶尔有客户自远方来,张帆都喜欢提议到绿茵场上先去打一杆。而事实上许多合作上的难题,遇上了这项清新的运动,都能迎刃而解。而如果你认为那是项“贵族运动”,张帆一定不认同。他有他的“高尔夫启示”:“高尔夫是一项很奇特的游戏,即使你打得再好,总有更好的时候,它反映出一种追求。企业也是这样,永远没有最好的企业。”除了对动作要求高,张帆认为其对于自律的道德品质培养,与训练人的自控能力方面一样有不寻常的作用。

做网站的人,凡事要比人快一步。张帆在学生时代看书、赏画这样的文人爱好,已在争分夺秒的商场上被慢慢替代。不过动也好静也好,关键是找到平衡。在适当的场合能及时调整到适当状态的人,才是张帆心目中的专业人士。

闲时,张帆也与“网友”张朝阳到山里睡帐篷看星星。而读书时期驾车环游大半个美国的探险旅行滋味,张帆已经很久没再实践过。不过,他希望自己有时间的时候仍然能够继续享受在路上的感觉。一直很想到西藏那样的地方去避世独处一段时间,但现实仍需全心守候。于是他会随遇而安找一个周末,自己营造氛围,到山里露营、充电。旅行的乐趣对于张帆而言,在于心,而不在于旅程的长短或豪华与否。

偶尔他也和朋友们聚会谈生活、谈哲学。探讨“睿智的人生哲理”,这有助于张帆理顺工作发展的方向,也给他不断补充着脑力。问到他自己的“人生哲学”,张帆沉默思量半晌,“很多吧,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不过他信仰激情,充满热情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能对得起一个人短短的人生。

张帆将人的一生比喻成一场长跑:一开始的时候,前几公里往往最辛苦,哪儿都难受,就好像人的青少年时期,成长最痛苦。“但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其实挺舒服挺爽”,他感觉自己现在便正处于此阶段。“但你还得不能停息地跑。当你最后停下的一瞬间,不管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生命就走到了终点”。

美国成功学大师拿破仑·希尔曾写过一本书,书名叫《思考致富》。在书中他总结了人生的12条财富,在这12条财富中,只有一条是金钱,而且是最后一条。前面是大无畏的精神、积极的心态、与人分享快乐等这些精神层面的东西。他认为这是人生真正的财富。

精神上的财富还包括一个人的名声。查特里斯上校曾经对一个以诚实正直著称的人说:“我愿意以1千英镑换你的好名声。”“为什么?”“因为我可以用它赚1万英镑。”上校的话足以反映一个问题,那就是精神上的富有会产生巨大的力量,它的力量将会使你变成一个最富有的人。

对于腰缠万贯的人而言,一直不能达到自己满意的生活水准,就会觉得自己很穷;相反的情形下,一名乞丐如果拥有令自己较为满意的精神生活,则会感到他自己的富有。所以,让我们从现在开始,挺起脊梁,抬头做人,努力去做一个在精神上富有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