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黄雀在后
这猎手张开大嘴咬过去,结结实实地咬在马库斯“蛇形”形态的身子上,正要把这咬进嘴里的一大块“肉”吞下肚去,忽然间发生了诡异之极的变化——
用猎手简单的智商来判断,就是眼前这猎物身上的“肉”都自己跑进它嘴巴里去了!
实际上,我们都知道,这没那么简单!
因为,所谓的马库斯,其实就是水蛭女王,继承了马库斯记忆的水蛭女王!马库斯的各种形态,都是在水蛭女王意识操控下通过无数水蛭融合、凝聚而成的,包括人形、触手形、蛇形等等。
猎手一口咬住身体,马库斯立即意识到,最佳的反击时刻来到了,蛇形态在意念的操控下,立即解体,变成无数水蛭个体,通过猎手张开的嘴巴,迅速地涌入它体内!
变异水蛭的吸食能力相当强悍,片刻的工夫,原本还不可一世的猎手,颓然倒地。半晌之后,就只剩下了一堆枯骨!
然后水蛭们有融合到一起,化为蛇形态,蜿蜒着攀墙钻入窗户,进入了小教堂。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不可否认,水蛭女王和猎手在本质是一样的,都是T系列病毒感染变异产生的怪物。但不同的是,水蛭女王继承了马库斯的记忆,拥有了全部的人类智商,而猎手承袭的却是丧尸的身躯,固然因为解毒剂的功效,恢复了部分的智商,但估计只有马库斯的百分之一。
这一场战斗,其实是智商的较量,结果是猎手完败!
这也就是为什么伞公司要千方百计提高生物兵器的智商的原因。没有智商的生物兵器,各项机能哪怕再强大,也会被逮住致命的破绽!
……
在小教堂里,没有了紫外线的威胁,马库斯就显得从容多了。现在他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人的形态。这一场战斗,固然是他大获全胜,但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紫外线的腐蚀,以及猎手的攻击,让他至少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水蛭个体。以现在的水蛭数量,即使变成攻击状态的触手形态,也失去了往日大范围的伸缩能力,碰到暴君之类的强悍生物兵器,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因此,现在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找到水蛭群。先前待在下水道里,可以随时召唤到水蛭,可现在,这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却变得十分复杂和困难。
究其原因,都是那两个小鬼惹的祸!
若不是他们,下水道怎么会崩塌?下水道若没有崩塌,他就不会窜外面去,就不会暴露在阳光下,就不会被猎手揍得满地找牙,就不会“身负重伤”,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困境!
就是这两个小鬼——
“只要你们还在这阿克雷基地,就一定逃不出我的掌心!若是让我逮住了你们,哼哼……”
马库斯狠狠地狞笑着,笑得异常的放肆!
他似乎忘了,这教堂里面到处都是摄像头,虽然因为爆炸,因为崩塌,毁掉了很多,但还是有不少仍然正常运作着。
现在,除去红色皇后潘多拉,还有两个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行走在教堂内的马库斯——
数里之外的洋馆,一间秘密的研究室。室内有几十个显示屏,分别显示着阿克雷研究基地各处设施的状况,凌君豪所在的山腹工厂,赫然也在其中,甚至连他这个人,也清清楚楚地显示在屏幕上。
但现在,研究室里的两个人却根本没心思去瞧他一眼,他们的眼睛都紧紧地盯在小教堂里行走的马库斯身上。
“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复活了!”
说话的是左边那高个的男人,在这幽暗的房间里仍然带着墨镜,神色冷峻,声音冷漠,穿着一套S.T.A.R.S.的制服,不是那阿尔伯特·威斯克又是谁呢?
至于右边那个金发男子,披着一件白色的、标有伞公司标记的研究员制服,不就是那个时常带着微笑的威廉·帕肯么?不过他现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因为这屏幕里出现的男人,让他震惊不已!
马库斯,居然是马库斯!
十年前,他明明被杀死了,被扔进了下水道,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作为一个科研人员,自然不会认为屏幕里的人是马库斯的鬼魂。“一定是T病毒,一定是他在临死之前给自己注射了T病毒!”威廉·帕肯马上反应了过来,“不过他为什么要等到十年后才露面?这十年的时候,他究竟干了什么?”
无可否认,威廉·帕肯是个天才级的科学家,但他再聪明,也不可能完全弄清楚发生在马库斯身上的诡异变化。现在屏幕上显示出来的马库斯,跟他生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威廉·帕肯和阿尔伯特·威斯克是不可能知道,现在的马库斯,仅仅只是水蛭的融合体。
面对死而复生的马库斯,威廉·帕肯的表现得极为震惊,整一张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这其实跟他的研究有关,在对T病毒多年的研究中,他并没有发现该病毒拥有使生命体死而复生的能力。T病毒虽然强大,但它的破坏性要远远大于塑造性。这也是他近年来放弃T病毒研究的一个重要原因。
死而复生,这明明是他独力开发的G病毒的重要特征啊!
难道G病毒泄露出去了?
想到这里,威廉·帕肯不禁有些心慌,这个G病毒,可是他和阿尔伯特惊天计划里的重要环节,容不得有一丝的差池。从研究开始到现在,知情的人只有三个:唯一的朋友阿尔伯特、妻子安奈特和他自己!无论是阿尔伯特,还是安奈特,都是绝对可信的,不可能把G病毒泄露出去的,外界知道这一种新病毒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威廉·帕肯这才稍稍放心,向身侧的威斯克瞥了一眼,道:“老家伙复活了,该怎么办?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这阿克雷研究基地的生化泄露可能就是他造成的!”
“不是可能,一定是他!”威斯克还保持着他一贯的冷静,道,“以约翰·弗莱的谨慎,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一定是这老家伙搞得鬼!老家伙可是病毒专家,躲了这么多年,说不定又整出了一个新病毒出来,连约翰·弗莱也着了他的道!”
相对于威廉来说,威斯克的城府更深,马库斯的出现,也仅仅只让他稍稍动容,并且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既然活过来了,那就再让他死一回!”威斯克冷冷地说着,言语中透着深深的寒意,“绝不能让他来影响我们的计划!”
“我们的计划,是时候全面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