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是这样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海外一个国度的部落首领,他有个女儿叫丝儿,从小爱吃蜜糖,长得十分美丽,求婚王子们知道丝儿喜欢蜜糖,特意送来一大批上等的蜂蜜。
后来,丝儿和其中一位王子准备结婚。丝儿叫厨娘把蜂蜜酿成酒。
成婚的宴会上,大家喝上又香又甜的蜂蜜酒,连声赞美。
喝剩的酒,新婚夫妇又足足喝了一个月。
从此,当地民族在新婚的第一个月里头也都喝蜂蜜酒。蜂蜜酒甘美甜润,象征新婚夫妇生活幸福美满。
后来,新婚夫妇在喜庆之夜喝了蜂蜜酒之后,第二天就开始为期一月的旅行生活。人们便把新婚夫妇喝蜂蜜酒以及新婚第一个月的旅行生活称为“蜜月”。
而另一个,则是……
据说,在一个古老的国度,当地有一种很奇特的婚俗,叫‘抢婚’,丈夫为了避免妻子被对方抢回去,婚后立即带着妻子到外地去过一段旅行生活。
在这段旅行生活中,每日三餐都要喝当时盛产的由蜂蜜酿成的酒,人们就称这段日子为蜜月。
后来人们便把婚后的一个月称作蜜月,渐渐地蜜月一词流传开来,被新婚的夫妇们推崇。
赵晟颢听完了这两个传说,不由得轻笑,低头轻啄了一下楚清光洁的额头:“原来在新婚后的三十日里,丈夫都要带着妻子出门远行,还要每日喝着蜜糖酿制的美酒,象征这生活的甜蜜和美满,就叫着蜜月。”
赵晟颢很快的理解了蜜月的含义,这让楚清孺子可教的轻点颌首。
两人间的亲昵,让浮桥上的幼荷和酒酒都不忍打扰,干脆走到桥另一头的挑台上,坐下聊天。等两位主子腻歪完了之后,再过去不迟。
“既然如此,清儿我们一直蜜月下去可好?每日咱们都以蜂蜜为茶,永永远远的甜蜜下去。”突然,赵晟颢在稍微沉默后,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楚清一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当她看到赵晟颢眸中的认真之色时,她才知道自己不过随意玩笑的一句话,却在这个男人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我不过是随意说说。”楚清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释。
不是她不愿以蜂蜜为茶,一辈子喝下去。而是她觉得赵晟颢对她的情感太深,太重……她突然害怕若有一天会失去他,自己将如何继续生存下去。
赵晟颢将她的身子调转方向,与她面对面。
温热的大掌依旧搂住她纤细的腰部,让她紧紧贴着自己。
赵晟颢凝视着她,如清泉过石般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清儿,你知道我的。从小,我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我寻寻觅觅这么多年,终于在你身上找到了家的感觉。所以,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瞬间。无论这蜜月的传说是真是假,为了你,为了我们,我都愿意去尝试。哪怕它仅仅只是一个传说。”
他在害怕!
楚清清幽的双眸深处,倒映着赵晟颢的身影。在她心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在害怕,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幸福,如她一样,害怕失去对方。
读懂了男人眼中的含义,楚清嘴角微微勾起,拉出一道柔和的弧:“好,我们一起永永远远的甜蜜下去。”
得到应允,赵晟颢似乎松了口气,轻柔的将楚清搂入怀中:“谢谢你,清儿。谢谢你给我的一切。”
这一刻,两人之间,仿佛连为一体,任何人都无法分割,也插不进去。
遥遥望着此处的幼荷和酒酒,即便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却都不忍去打搅此刻的宁静。
远处,福禄寿喜四道身影,施展着轻功飞至,落在酒酒和幼荷身边。
“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看到四人阴沉的脸色,酒酒和幼荷站起来,不约而同的问道。
阿福看向两人,眉头紧蹙,神情中有着说不出的严肃:“都城来报,我们有要事要面见王爷和王妃。”
“过来吧。”赵晟颢的声音传了过来。
四人这般招摇的过来,又怎会逃过赵晟颢的感知?
得到允许,阿福四人迅速赶到竹楼边跪下:“参加王爷,参加王妃。”
赵晟颢此刻的打扮就如水千流时那般穿着宽松的长袍,在四人过来时,宽大的袖袍一挡,将楚清的曼妙身姿遮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起来吧。”赵晟颢淡淡的道。
阿福四人起身,将都城传过来的密信递给了赵晟颢。
赵晟颢接过,单手打开,迅速浏览。当下脸色骤变,看向楚清,声音低沉得可怕:“皇伯父突然病重。”
月色朦胧,星光暗淡。夜幕苍穹之下,一队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正策马狂奔,朝着前方的建宁都城而去。
官道两边,树影斑驳,在夜间,恍若魑魅魍魉般,令人心生恐怖。
可惜,这群人似乎行色匆匆,根本没有受到左右两边的风景影响,只是一心一意向前方而去。
手中的鞭子,不时的抽在马匹身上,换来一声声的嘶鸣,四蹄如飞。
当先一人,斗篷下的身形显得有些臃肿,在马匹奔腾间,不时看到在他怀中露出一角银白色的斗篷帽子,原来,竟是两人共骑一匹。
身体随着马匹的奔跑而不断起伏,赵晟颢有些心疼的搂紧怀里的人儿,垂眸看向她:“清儿这一路辛苦你了,下半夜咱们就能进入建宁,回到王府你好好休息。”
怀里,披着银白色斗篷的人儿微动了一下,抬起旷世绝美的容颜,看向一路将自己护在怀中的男人,绽放了一个动人的笑容:“我不累,倒是你别太担心了。皇上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
感受到楚清的担忧,赵晟颢抿唇轻‘嗯’了一下。嘴角隐隐浮现的笑容,希望她能放心,可是眸底深处的那抹担忧却难以掩饰。
楚清收回眸光,心中轻叹了一下。
她知道此刻自己多说无益,只有等到赵晟颢亲自见到皇上,了解情况后,他才会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