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再一击,就能将城门直接震碎。
可惜,刚才那一惊天一击,已经耗去了赵晟颢一半以上的内力。
此刻,他的脸颊也微微发白,要再来同样的一击,恐怕不可能。
他收回内力,拍马冲了过去。从腰间抽出一把泛着紫光的软件,内力一灌,使其瞬间变得笔直。
他要利用神剑之威,彻底的破开城门。
“快!派人到城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冲进来。”城墙上,守城的将军着急的调兵遣将。
突然间,城内,城墙楼下,杀声四起。
无数道早已潜伏在四周的黑影冲了出来,一照面,就出手狠戾,招招要人性命。其中更是有人想要破坏城门。
轰隆一声。
不等他们过去,受损严重的城门已经被赵晟颢一剑劈开。宛若魔神般的赵晟颢,出现在众人面前。
“主子!”
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纷纷对赵晟颢恭敬的喊了一声。
赵晟颢面无表情,高举紫剑:“杀!”
接着,他不再理会城门之事,而是一剑劈开道路,直向皇宫而去。
城门已破,赵晟乾和赵晟熙精神大震,来不及惊叹赵晟颢的厉害,纷纷带着人马冲向了裸露的城门。
“杀呀——!”
杀喊声震天。
城内的刀枪交会的金戈之声,早已惊醒了睡梦中的百姓们。
只是畏于危险,不敢出门,只能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建宁都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恐怕,这个问题的答案,出现在今夜每一个都城百姓的心中。恐惧和担忧,在他们心中不断的蔓延。
这时,早已经接到通知的文官们,带着家中的家丁子嗣纷纷出来,口中厉声宣扬赵晟皋弑父杀兄的恶行。
顿时,将建宁都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彻底的,打乱了赵晟皋的所有计划,让他的一切布置都付与东流。
赵晟乾和赵晟熙二人,冲入城门后,也没有逗留,而是直接冲向了皇宫方向,紧跟在赵晟颢身后。
至于那些带来的部队,除了一部分留下善后之外,精英份子都自动的跟上各家主子,冲向了皇宫。
马蹄声,在夜间变得犹如雷鸣,延绵不断。
突然间,赵晟颢勒马,眸光冷峻的看向前方脚步如雷,高举火把的军队。
那军队,突然间看到赵晟颢也是一愣,当下便停了下来。
赵晟乾紧跟在后,看向火光中军队的服饰,当下面色就是一沉。那些人是京畿大营的兵马,他和桑铁坤的布置中,并未有京畿大营的参与。
既如此,那么只有可能是赵晟皋的人。
可是,当京畿大营的兵马中骑马走出一人时,赵晟乾却一愣,因为那人正是他的岳父大人,桑大将军。
桑铁坤看到赵晟乾三人,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来不及多做解释,忙对三人道:“殿下、王爷。陛下还被困皇宫,太子妃和王妃已经领兵前去,我们要速速与他们会合。”
一听楚清也跑去了,赵晟颢心中暗骂一声‘该死的’不再理会桑铁坤下面的话,瞬间就骑马消失在众人面前。
赵晟乾与桑铁坤策马同行,简单的交流后,才明白事情经过。
又听到桑铁坤说在京畿大营中斩了好几个想要趁机造反的将领,他心中更是侥幸的松了口气,心中对楚清即是佩服,又是感激。
桑铁坤告诉赵晟乾,京畿大营被他分为几部分,分别由可靠的将领带领,前去夺下几个受控的城门,剩余的则将整个皇宫围住。
他此刻带着的中军,是要与佯攻宫门的人马会和,一鼓作气,冲入皇宫之中。
关于赵琮等人的安危,桑铁坤早已经从楚清那里得知,在宫变之前,她便遣人进入暗中保护在各个大小主子身边,所以他也才敢如此毫无顾忌的行事。
一时间,赵晟皋被瞬间翻盘的消息,一道道传入他的耳中。
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此刻早已经阴云密布,他的气息阴沉得可怕,清澈的眸底恨意翻涌,紧抿着双唇,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跟随赵晟皋造反的御林军们,此刻也是人心惶惶,之前那凌厉的士气早已经不复存在。
赵琮突然仰头大笑,笑得几欲癫狂,看着赵晟皋的眸光里,充满了怜悯之色。
此时此刻,赵晟皋若还猜不到赵琮的虎符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了出去,那么他也不必再争什么皇位了。
他看向依旧一脸平静的周不求,厉声道:“你不是张赫。”他所了解的张赫,根本没有这个能力,送出虎符。
周不求那张面具脸上,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却不答话。
“好!很好!很好!”赵晟皋咬牙切齿,胸前起伏不定。
突然,他‘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襟。
“殿下,我们快走吧。”银姬扶住摇摇欲坠的赵晟皋,心疼的道。她心中知晓,要靠御林军跟京畿大营的兵马斗,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性。三殿下,已经输了。
可是,赵晟皋却执拗的摇头:“不!我还没有输!”他缓缓转眸看向赵琮等人,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只要他们还在我的手里,我就不会输。”
“只要他们还在我的手里,我就不会输!”赵晟皋嘴角上血液不断涌出,孱弱的身子在宽大的长袍里,那飘渺脱俗的银色长袍,显得格外的空荡。
“殿下。”银姬扶住赵晟皋,眸光中满是心疼焦急的复杂神色。
她一边为赵晟皋把脉,一边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塞入他的嘴中。
做完这一切,她越过赵晟皋的肩头,看向赵琮等人,妖媚的眸底,闪过冷冽的杀意。
“带上他们,我们走!”银姬突然下令,暂时取代了此刻虚弱的赵晟皋。
对此,赵晟皋没有任何异议,只是靠在银姬身上,眸光晦暗难明。
御林军们,眼下再无出路,只能跟着赵晟皋一条道走到黑,听到银姬的吩咐之后,他们稍微犹豫了几息,便准备动手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