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自那天晚上以后,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慕容煜了,只是后来,木月坐在小院乐的清闲的时候,几个下人从旁边经过,听了几句只言片语。
从她们的言语中,木月明白了,原来这几日来,天边的那一抹红,究竟为何事。
十几里的大火,将飞天堡化为灰烬,几日之内移为平地,上下几白人口,无一生还。
木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震惊到了,虽说,江湖上的事,她自是知道得很少,不过她倒是有听白描提起过,关于飞天堡的事,飞天堡是江湖上一个很有实力的帮派,曾经一夜,就用极少的人杀死了几千号人,而如今却是惨招灭门,这使得木月不得不感到心悸,她不知道灭飞天堡的是谁?
而他,会不会威胁到半月门?
木月敛了敛眼里头的眸色,站了起来,绕着小道,慢慢的踱着步,几片枯黄的叶子落在路中央,让木月觉得甚是显眼。
她弯下腰,拾起落叶,放到手心里头,因为枯黄的缘故,那上面的纹路却是异常清晰。
木月将手握紧,手掌心只是有轻微的刺痛感,可是再次摊开手,那落叶却是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落叶的碎片随着指尖,流入泥土里,木月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落叶归根,可是她却不知,她的根在哪里?
她抬头望了望天,几片轻薄的云片从头顶掠过,有风的缘故,留下丝丝缕的白。
她想她该离开了,也许半月门,才是她如今的根。
她走着走着,抬起头,还是那扇大门,脱落了油漆,只剩黑黝黝的木头裸露在外头。
她的手轻轻的推开那扇门,走到里头,轻轻的挪动着脚步,红衣瓢飞。
当她走到院子里头的时候,却是听到里头,东西砸碎的声音,她加快脚步,向向那妇人的房间行去,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有点娇媚而又阴狠的声音,“当年如若不是你,我娘也不会死,而今你沦落到这个下场,这就是你的报应。”
木月推开门,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陆眉有点惊愕的将头,抬起来,望着门口的身影,手里的鞭子却是恶狠狠的甩在那妇人的身上。妇人的衣服,染了丝血迹,可是眼里头却是没有丝毫的胆怯。
只是在木月将门打开的那会,身子抖了一下。
木月逆着光,走到了陆眉的前头,眯了眯眼,说道,“你,如此心狠的对待一位老妇人,平常日子里,你学的那些诗书礼仪都往哪里去了?”
陆眉,将头歪到一边,笑道,“你自己的事,都没搞好,这时倒是来管起我家的闲事来了?”
木月皱了皱眉,将那老妇人扶起,让她靠在椅子上,转过来,盯着陆眉的脸说道,“我如今倒是挺悠闲的,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的事情,要苦恼的。”
陆眉哼了哼,“你知道,如今与你在一起的公子在哪里吗?他为了我,不惜自己单身前往飞天堡,独身涉险。可知他是真心待我的。”语气里头夹杂着一股得意之色,与鄙夷。
“那姑娘,如今我倒是要祝贺你了,喜得良缘!”脸上虽是笑着的,可是心里头却是像饮了黄连汁水,苦不堪言。
陆眉,抚了抚手里头的鞭子,“谢谢你的祝贺!可是我也是懂得回礼之人。”那张瓜子脸,笑的极为狰狞,就在木月想要回头看的时候,那妇人却是拿着一把匕首,抵在她后背靠心口的位置。
陆眉走了过来,用手拂过木月的脸颊,在木月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指甲的划痕,血珠顺着脸颊,流到了领子里头,她想将陆眉的手甩开,可是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她现在使不上一点的内力。她的眉头皱了皱。
陆眉勾起木月的下巴,说道,眼里头闪过一抹杀意,她的手改为掐着木月的脖子,而木月的鲜血却是染红了她的指尖,“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无力?可是脸上却是疼的很?你觉得我这回礼如何?好还是不好?”
木月只觉得被她掐的使不上劲儿,眼里头闪过一丝厌恶,“这个回礼,真好。”木月咬了咬牙说道。
她将脸微微的侧了侧,“可是你却是为什么?”这句话是对着身后的妇人说的。她知道陆眉要害她,也许只是因爱痴狂,可是用匕首对着她心口的人,她却是不知是为何?
妇人将手里的刀子,握紧了些,往里头刺了刺,匕首尖,沾染了鲜血。“不为其他,只因你身上,存了她的影子,一个我一辈子都恨之入骨的人。”声音有点嘶哑。
木月扯了扯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却是极为妖艳,“所以你就认定了要杀我?”
那妇人却是没有回答她,只是匕首刺地更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