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假。彬彬有礼且很有书卷气的李家,自从上次失恋打击以后,开始看《道德经》,自己的定位是上善若水。除了献血,还签署了捐献角膜和遗体的自愿书,汶川地震时他还去做了志愿者。献血达人如此正义,估计女孩们在道德和正义面前都被感染了,生怕自己不激动就会被认为道德不高尚,于是争先恐后地积极支持。到了最后的关口,还有一个姑娘选他,结果被我的一个问题给废掉了。
我大概是这么问的:“你8 年一直单身,那么这8 年没女人的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后面的女人有何信心可以替代你前面这个最大的伤痛?”这个问题的本质在于,过去的经历到底对他现在影响有多大?这是一个疑惑,我对当初那个对他有深刻影响的恋情十分关注和好奇。不过可惜还没等他解释完,女孩便认为这的确是个问题,担心自己永远不可能比他原先的女友对他重要,就把他给踢出局了。之前的几期节目,导演是希望通过我出一道题目来测试和探求男嘉宾的性格,事实上这与性格色彩学的本质毫无关系,是我们历来所排斥的。不过因为观众过去习惯了八卦的口味儿,也不可能接受心理专家在台上给大家演讲,所以节目组一直希望我能出好玩又有效的题目来弄些测试。
所以,我一直像个看客,人家还能在天桥上徘徊兜风,而我这个看客是正宗的“看”,只能傻傻地坐着,如同坐在山上看着一群母老虎和一个个上来的公老虎“斗法”,等到他们过招得差不多,到了最后,我就帮“母老虎”们出个题目考考“公老虎”。从第7 期开始,我调整了原来中规中矩温文尔雅的风格,我在课堂上向来是以凌厉凶狠又直指人心的风格见长,而温和根本就不是我的风格,反倒应气势如虎。我对制片人王刚说:“我再坐下去,憋在那儿,我的作用连个猫都不如。如果你把我原来放在最后的压力问答环节,换成可根据需要随时穿插于节目的形式,我可以玩得更转。”
我心里暗暗在想,我要努力学会离间计、宫心计、美人心计,我要亮出如虎的犀利牙爪,不断刺激他们以促使他们彼此相互关照、相互碰撞和相互磨合。虽然,我还是坐着,但之后,洒家要变成“坐虎观山斗”。反正,不管怎么斗,都有孟大官人在接着,以他的功力,尽可一收网底,用不着我担心。 PART 4 有人开始为那些离开的男生们惋惜万分,当人们找不到更合适或更准确的原因时,我便很荣幸地成为同情这些“阵亡”男生的人们情绪发泄的众矢之的。人们通常会做出很多假设,其中最有意思的是:如果我当时不提问,可能女生都不会想到那,没人引导女生的思维放大男生的缺点,男生就不会“阵亡”得那么快;如果我当时不刨根问底,可能表面的问题看似就没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