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玄辰星懒懒靠在栏杆上的身体站直了,深邃的蓝眸里浮上了一层讳莫的光芒,没再继续说话。
轩灵汐轻轻偏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对她笑得迷人绝宠的男人。
曾经,她和他一起,经历的所有所有一切,磨难,痛苦,幸福,欢乐……
就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一幕幕清晰的闪过。
……
轩灵汐轻柔染笑的声音,带着玄辰星现在还无法体会的释然幸福,淡淡的说着,
“星星,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相爱却是两个人的事情。
即使你喜欢她,可你的伤心,你的难过和颓废,却也都只是你自己的事情;
让小小看见你的真心,喜欢你,爱上你,一起分享,一起承受,才是爱情。
岁月轮回,繁华苍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走。
星星,妈咪说的,你懂吗?”
话音落尽,玄风野已经轻轻拉起了轩灵汐的细手。
紧紧牵着,十指紧扣。
他们,从未曾松开过彼此的手,即使曾经那段痛彻心扉的日子。
……
夜空之下---
那一袭冷魅寥落的颀长身影,愈发挺直的一顿,满身的落寞一瞬间褪散,消弭在夜凉的晚风里。
玄辰星刀削般性/感的下颚傲骄的微扬,惹/红的薄唇笑得妖邪轻狂,说着,
“妈咪,我懂了。”
“知道怎么做了吗?”
玄辰星下颚微点,勾着嘴角邪笑道,
“我下去找她。”
眼眸更加深蓝邪惑,噬心的眸光深灼的看着那片璀璨的黑夜之空。
轩灵汐笑笑,
“去吧。”
露天花园上,玄辰星邪懒的身形迅捷一转,抬腿就朝着楼下狂奔去了。
妖孽的邪容,竟然笑得像个孩子。
背后,那片繁星璀璨的黑夜尽头,忽然,耀眼琉璃的一闪,光华绝世。
……
站在房门外,听着房间里萧小小嘤嘤委屈的哭声,玄辰星嘴角邪孽的笑,一下子敛褪了,薄唇紧抿!
从他出去之后,她就一直在哭吗?
胸口,心脏仿佛被什么抓住了一样,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窒息的难受……
玄辰星忽然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握在了那金镶的门柄上。
“咔哧”---
轻轻一声,房门打开了。
可是,却在他打开门的同一刻,萧小小那惹他心痛的低泣声,也一下子死死咬紧了嘴唇,封住了所有的声音。
微微昏暗的房间里---
玄辰星看见,那片柔光倾落的大床上,蜷缩成了一团的鹅绒被,包裹着她纤瘦姣美的身子,肉眼可见的狠狠一颤!
猛地,深蓝的眸子紧缩!
心脏,被更加用力的抓紧,狠狠一痛!
玄辰星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掌,模糊的鲜血已经结痂了。
抬脚,朝着床边走去。
玄辰星坐在了萧小小的床前。
她整个人都捂在鹅绒被里,只有几缕微乱的长发散落了出来,一动不动。
……
萧小小正哭得伤心,忽然,听到了房门的转响。
死变/态又回来了?!
一下子,萧小小咬紧了嘴巴,止住哭声。
可是,又一阵突然袭卷来的不安,还有哭久了的累疲,让她不由自主的身体剧烈一颤。
然后,全身的神经再一次高度紧张,有些僵硬的绷紧了身子。
当他摔门出去之后,她第一次哭得这么久,一边哭,空白慌乱的大脑,也不断恢复着“萧小小式”的痞气公主理智。
可是,萧小小却惊恐的发现,恢复了理智的脑海里,竟然不停的浮现着那双蓝眸。
深蓝色受伤的眸光,那么炙热,那么浓烈,狠狠灼烧着她原本该敌恨、狂怒的心!
他笑着问她,颓惨落寞,为什么不相信他?
就像被吞噬灵魂去了一般。
她的心,莫名的狠狠一疼。
就在那一刻,萧小小才意识到---
其实,她并不害怕死变/态的。
甚至,当他站在浴室门外,对她告白说喜欢上她的时候,她竟然情不自禁的笑弯了眼角,即使她不愿承认。
而她真正害怕的,是玄辰星对她的这份喜欢,玩心的保质期究竟有多久?
……
每一个少女,都有一个爱情梦。
萧小小是公主,痞气嚣张的公主,更有一个完美浪漫的爱情梦。
可是,她所生活的圈子,见惯了风流少爷们的拈花惹**草,夜夜笙**歌,又或者各种环肥燕瘦的莺莺燕燕们前仆后继,勾**引诱**惑。
所以,萧小小跟妈咪说过,她的爱情,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能跟萧家实力相当的财阀少爷们,几乎全都是她从小厮/混一起长大的男神欧巴了。
要是她真喜欢上哪个,早就和妙妙那妮子一样,从小狗皮膏药的抱大腿去了。
所以,除了友情,就是亲情,爱情这神圣的产物,绝对不会在这样堕/落的生物环境下发酵产生。
她就要一个或许真的很普通,但绝对又他最独特的人格魅力的男人,一份简简单单的爱情,拥抱一生,就好了。
而玄辰星,却成了萧小小的爱情意外。
所以,她不安,她恐慌,
甚至,从始至终,一个无意识状态下自我保护的心理暗示:
“玄辰星一定不会爱上她,而她,也从不相信他说的话。”
所以说,这是他,他们,在繁华璀璨的最耀眼处,华丽外表下同样的悲哀。
……
听着不断靠近清晰的脚步,萧小小丝毫没有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熟悉了他的脚步声。
接着,感觉到躺着的床垫一阵凹陷的软榻。
他坐下了?
被窝里,萧小小恨不得屏住了呼吸,那张哭得眼泪鼻涕横飞的小脸,更加五星红旗迎风飘飘了。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玄辰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正当萧小小怀里就像踹着一只小兔子一样,咬着手指头惴惴不安的时候---
萧小小身上紧捂着的鹅绒被,忽然被轻轻用力的往下一拉。
玄辰星邪惑性/感的声音,逐渐清晰的传到了耳边,语气里,竟尽是心疼的温柔,说着,
“死丫头,不怕把自己憋死吗?”
话音落尽的那一刻---
他和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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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兔兔又要滚去上课了,还下着大雨,心好累,小兔子们快来安慰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