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的薄唇缓缓扯动,勾起了一抹别样绅士的微笑,
“很好,夏小格……”
竟然敢如此调**戏司徒少爷!你死定了!
那张蹂/躏得已经不像样的纸条上,黑色记号笔无比潇洒写下的一句话,在午后的阳光下更加刺眼了,
“花澄少,一眼就知道你不**举,不好意思,我先撤了,你一个人继续慢慢喝咖啡啊!”
后面,还画了一连串嫌弃鄙视的表情……
繁华川流的马路上---
一辆帕加尼限量版奢华跑车,“轰”的一声,油门猛地加到最大。
吓得旁边行驶着的轿车门纷纷刹车,“哐哐”的追尾碰撞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某位优雅司徒少爷,彻底的,暴走了。
……
夏小格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A大。”
坐在后车坐上,夏小格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花澄少”的名字,直接拉到黑名单了。
非常愉悦的拍了拍手,又抱着她的宝贝儿摄像机,从头开始翻她刚刚在西班牙风/情街拍的那些照片看了。
就是嘛,单反才是她最爱的男朋友,真爱!
照进车窗的阳光里,那片桃红的双颊,笑意盎然,就像道路两边盛开的桃花一样。
下了出粗车,夏小格这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夏妈妈接的,
“喂,妈。”
夏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开口就问,
“格格,你和小澄见到面了吗?”
……
夏妈妈本来就想要给夏小格打电话的,可是,转念一想,两个孩子可能正聊天吃饭,所以还是等格格打电话回来算了。
夏小格背着包,朝着学校大门里面走,
“嗯啦,已经见到了。”
“感觉怎么样?你们有一起吃饭吗?”夏妈妈又着急的继续问道。
“没有一起吃饭,”夏小格很诚实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感觉很好。”
夏妈妈笑了,
“妈妈就说了嘛,小澄那孩子确实是不错的。”
夏小格又戳着下巴点点头儿,幽幽的补了一句,
“我们两相生厌。”
夏妈妈一愣,“……”
格格和小澄两个孩子两相生厌?
“格格你说什---”
……
电话里的夏小格已经岔开话题了,
“妈,我不跟你说了啊,我现在已经打车到学校来了,下午和小晴她们还有约呢!
最后重复一遍,团长妈妈,我和那位花澄少绝对完全不可能!”
然后,夏小格“啪”一下,在自家妈妈碎碎念叨之前,果断又迅速滴挂了电话,
……
夏小格站在学校大门口,到处张望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举起胳膊挥着喊道,
“小晴,可萱,这儿呢!”
不远处,两个结伴的漂亮女孩儿也正四顾看着,听见了夏小格的声音,这才一起寻着看过来,也和夏小格招招手欣喜的笑了,
“格格……”
“找你半天了都。”
直头发中分的女孩儿叫楚语晴,另一个头发自然微卷的,是安可萱,她们和夏小格从高中就是同学了,然后一起玩命儿考上A大。
夏小格选了艺术系摄影专业,楚语晴想要当律师,就去学了法律,安可萱从小学跳舞,所以在A大的艺术系舞蹈专业。
这三人最好的闺蜜死党,感情好得没话说。
……
三个女生又聚到了一起,一下子又叽叽喳喳的热闹了,楚语晴和安可萱相视一笑,左右一起故意掐着夏小格的胳膊就问,
“相亲相得怎么样啊,格格?”
“那位司徒少爷~~~”
夏小格也坏坏的笑了,把今天的整个“相亲过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清楚。
“哈哈哈……”
“你竟然说他不**举……”
……
三个女生一起爆笑不止。
惹得旁边走过去的学生们,全都纷纷回头看,心想着这明明就是三个女神,怎么画风如此“狼/藉”呢~~~
楚语晴故意拍着胸口感叹说,
“我/去!格格,你胆儿大得惊吓到本宝宝了!”
安可萱也接着话,
“真有你的,格格,你就不怕那司徒澄来找你麻烦。”
夏小格脑袋一扬,倔着下巴就说,
“有什么好怕的!他来就来啊!我格格有带怕过谁的吗?”
“嗯啦……”
“哈哈哈……”
……
三个女生手挽着手一起朝A大旁边的步行街走去了,热闹得打趣声继续传来。
“小晴,你不是要当律师吗?瞧你笑得,赶紧收腹,挺胸,翘/屁股!”
“no!工作是工作,生活还得笑得像花一样。”
“点赞ing~”
“对了,萱萱,你那芭蕾舞选拔比赛什么时候来着?”
“下个月二十号,你和小晴那天谁都不准跑。”
“必须啊!”
“……”
而另一边,一阵前所未有的冰冷低气压从西伯利亚袭卷而来,满布在整个司徒集团里。
“哐当”一声门响。
财政经理几乎逃命似的从总裁办公室里跑出来了,还站在门外狂抹着额头上的汗。
门外的一群总裁秘书们,集体投去了无比同情的眼神。
……
他们总裁今天就像是吃了万斤炸药包一样,中午来到公司之后,一直到现在,差不多把高层经理们全都叫来,一个挨着一个训斥了个遍。
这不,刚刚轮到财政经理,集体默默的又深呼吸一口气,赶紧更加卖命工作了!不然全成炮灰!
不过,秘书们全都疑惑了。
他们的司徒总裁,在A市男神风云排行榜上,可算是脾气好的稀有物种了。
相较于狂/邪乖戾的季三少,简直就是优雅男神最典范,司徒集团的员工们都无比庆幸他们能够在司徒集团工作。
可是,他们的绅士总裁今天这是怎么了?被谁踩了尾巴吗?简直见一个炸一个!
……
奢华尽显的总裁办公室里。
司徒澄坐在办公桌前。
沉戾的脸色黑到了极致,狠狠拧紧的眉宇间,一片密布的乌云宣示着一场狂风骤雨即将涌来。
桌子上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
司徒澄烦躁的扯了扯胸前的领带,然后接通电话,低沉的声音,很明显的语气差,叫了一声,
“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