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道水路,红樱筑,在绕过多个小岛之后,终于遥遥的看见了。
微微眯起眸子,孟涟城仔细观看,其实这小岛很小,上面的建筑也不算大,但覆盖住了整个小岛。
而且这建筑很具江南格调,完全感觉不出这燕津是在北方,而且出了燕津就是皑皑雪山。
放弃撑篙,孟涟城站在小船上,小船自动的朝着红樱筑缓缓而行,破水而行,煞是悠然。
越来越近,孟涟城的唇角扬的越高,虽然还没看见人,但她好像已经闻见了孟卿雪的味儿。
高傲,冷然,决绝,还有现在的丧心病狂。
差不多还有两百多米,孟涟城深吸口气,开口,以内力催音,她的声音几乎覆盖了整座小岛。
“孟卿雪,十五年未见,今日咱们应该叙叙旧了。”直呼孟卿雪的大名,孟涟城悠然的很。
话音落下差不多五分钟,孟涟城的小船也差不多到了渡口,小岛上猛的响起一声冷冷的女音,“你来做什么?”
一听她回话,孟涟城立即笑起来,比之十五年前可是老了点儿。
“当然是来看看你疯狂成什么样儿了,听说,你爱慕的男人十五年来都不曾碰过你,看来,你还真是疯的厉害。”脚下一跃,孟涟城跳上渡口的小桥。
她刚一落下,前方木制的长廊中一道白色的残影一闪而过,恍若鬼影,来去飘然。
只是一瞬间,那白影就出现在了眼前,站在渡口小桥的尽头,一身白裙,肤白发黑,眉目婉约,琼鼻朱唇,眼角眉梢间一抹冷然更具风格,让她看起来更为动人。说她是人间绝色,武林第一美女,绝对不是夸大。
尽管看起来已经过了青葱的年纪,但那份从骨子里露出来的风韵却更是迷人。
看着孟涟城,孟卿雪没什么表情,十五年不见,这被她抛下还仅仅五岁的孩子已长大成人,她似乎也没什么感慨。
孟涟城反倒眉眼弯弯,她那样一笑,却是与孟卿雪的冷然完全不同。
“虽然你疯是疯了点,但美貌还在。”上下审视一番,孟涟城还是有些惊奇的。这么多年,她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到底来干什么?”依旧冷冰冰,孟卿雪的眼睛也没有任何温度。她的眸子与孟涟城很相似,精致的桃花眸,但气息却十分不同。
“听说你在这燕津做了许多恶事,人家堂堂一个部落都拿你没办法,我只是觉得好奇罢了。”迈步向前,孟涟城一袭绿色长裙,在这渡口映着水色,美得逼人。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我给了你生命,给了你美貌,还有一身的功夫,你就应当知足了。别想搅乱我的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她字字无温,而且很明显,她绝对没有恐吓。
走近,孟涟城环顾了一下红樱筑,这座小岛的建筑精致的很,“你这地方不错,听起来,好像这岛上还有一个人。”
听闻这话,孟卿雪眯起眼睛,冷光乍现。
蓦地,她影子一闪,带着无限杀意,手掌成爪,直奔孟涟城的脖颈。
孟涟城反应极快,脚下错开,瞬间闪开她抓过来的手,同时抬手扣住她肩膀。
便是孟涟城力道千钧,但孟卿雪武功不俗,身子一转,直接从孟涟城的手中脱出来。
手掌拍向孟涟城的心口,她手心乌黑,这是断筋掌,而且用了十层劲力,完全是要孟涟城的命。
断筋掌当胸而来,孟涟城脚尖离地向后飘离,同时运力于手,劲力雄浑,五指笼罩在外散的劲力当中,手指朦朦胧胧,那劲力恍若随风而动,飘飘摇摇。
孟卿雪有断筋掌,孟涟城有分筋错骨缠龙手,两掌相对,脚下的小桥吱嘎作响,孟卿雪被那一掌打出去,白色的影子飞离小桥,于水面上飘然后退。
孟涟城同是后退了几步,最后于岸边停下脚步,收手,与孟卿雪这一掌相对,她的手心皮肤都在发麻。
孟卿雪的飘离也仅仅是一瞬间,恍若被丝线吊住,那身影绝美,倏地由水上踏波而回,站在了小桥的尽头。
“那疯和尚倒是教给你一些真功夫。”眼神冰冷,上下扫视孟涟城,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完全不是自己的女儿,就是一个来捣乱的。
笑,孟涟城也上下审视她,“你也不遑多让,十五年来,武功精进了不少。不过也是,爱慕的男人也不陪你缠绵细语,时间多的数不完,武功当然会精进。”
“你这个臭丫头,来这儿到底要做什么?”尽管脸蛋依旧绝美,但那双眼睛却是很狰狞,存在于这张脸上,那种美丽的扭曲,让人看着心惊。
“我若是告知你我的目的,不知你能否全盘相告啊?”眉眼弯弯,孟涟城语调悠扬,听得出,她心情十分好。
“说。”自知打不过孟涟城,孟卿雪冷冷道。
“你能否告诉我,关于白柳山庄的事。”这就是她的目的。
一听这话,孟卿雪的脸立即紧绷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让我说对了,你果真与白柳山庄有关系。这么多年你在燕津纵横无敌,恐怕也是白柳山庄在背后帮你吧。现今这金鹄坞只有你和那个大领主两个人,你若是告诉我关于白柳山庄的事,包括具体的地址,一些据点,或许,我会马上就走不打扰你们了。”双臂环胸,孟涟城说的清楚明白。
“臭丫头,你在打白柳山庄的主意?哼,便是我告诉了你,你以为凭你就能闯入白柳山庄?还是以为,你能掌握的了白柳山庄?”满目讽刺,美人就是美人,便是嘲讽也那样绝美。
轻笑,孟涟城看了一眼远处的山水,“我没打什么主意,只是觉得这白柳山庄如此神通广大很好奇罢了。而且通过他们暗地帮助你来看,白柳山庄当真是三观不正,你如此为非作歹他们都要帮你,可想是一窝什么样的蛇鼠。”
“劝你最好别肆意辱骂白柳山庄,否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孟卿雪给她冷冷的一瞥,她这话也绝不是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