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如今这一代,只有月亮与小宇两个孩子。小宇脑袋不灵光,没有武功,将来恐怕难以继承萧家。而月亮,虽说是个女孩子如今又嫁给了你,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足以胜任萧家家主。”果然的,萧震岳说的是这件事。但他此时尚年轻,说这些不免有些嘱咐后事的嫌疑。
“这些事我不会参与,一切全凭她自己。”秦中元摆明自己的立场,也免得让人觉得他秦中元贪心觊觎萧家家大业大。
萧震岳点点头,“不止这些,萧家得一代一代传下去,小宇这辈子若是能成亲生子,生出聪明伶俐的固然好。若是不能成亲生子,再生子依旧是头脑不灵光的,那也根本无法接掌萧家。只希望,到了那时,中元你能同意,由你与月亮的后代接任萧家。而且这姓氏,也得改。”说道这儿时,萧震岳还是有些迟疑的。
然而,秦中元却是扬起了眉尾,眸子里略有玩味儿。白柳山庄觊觎他的子嗣,这会儿萧震岳也来这一出,看起来,他秦中元的血脉还真是值得期待啊。
若要这么计算,他与孟涟城起码就得生三个,也不知那女人听到了会不会翻脸?
笑,秦中元点点头,“我没什么意见,能够为家族效力这是光荣。再说,我的姓氏也没那么珍贵,姓萧也完全可以。”
听他答应,萧震岳恍似放下重担似的,“如此,老夫就多谢中元了。”拱手,却被秦中元托住,他可承受不起。这岳父堪比一座大山,他还是敬着点比较好。
这边俩人的事情刚刚谈妥,不过一会儿孟涟城就回来了。神情略显愉悦,似乎心情不错。
萧震岳不知她做了什么,但看她那表情觉得她应当是没做什么好事情。
下车回去,这边孟涟城轻笑,“她说她不吃,食物进嘴了就自动咽下去了,想要饿死可不容易。”恐怕这世界上最难的自杀就是饿死自己吧,拥有钢铁般意志的人也坚持不下去。
“所以呢?她吃了多少?”秦中元眉眼弯弯,好看的要命。
“两个馒头一壶水,估计一会儿该撑得慌了。”孟涟城摇头,何苦折腾自己。
啧啧叹息,秦中元眸子一转,而后道:“夫人,你觉得咱们生几个孩子比较好?”
微微拧眉,孟涟城上下看他一通,“我又不是繁殖狂魔,随缘。”
繁殖狂魔?秦中元绝对第一次听到这词儿,愣了许久。他觉得他若是说出计划来,恐怕这繁殖狂魔的名号就得冠到他头上来。但苍天可鉴,他真不是繁殖狂魔啊,他只是迫不及待与这个女人进行繁殖的第一步。
一路向南,在将皇城远远甩在后面的时候,温度也明显回升了许多。
队伍要先途经郴州,因为萧震岳打算将孟卿雪安置在那里,那里有萧府的宅子,据说占地十分好,适合修养。
郴州在东南一带,距离长鹤山大约五六天的路程,那地方的风水在秦中元眼里是不错的。
孟卿雪还是不能动的状态,但开始吃东西了,虽吃东西是自己来,但需要方便的时候就是孟涟城带着她。
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没嫌弃她,而且态度还算好。其实只要孟卿雪不那么神经质,孟涟城就绝对不会翻脸。
虽然美女长得恍若天仙,但其实还是凡人一个,拉屎也是臭的,多天不洗澡身上也会有味道。
在驿站停下,孟涟城就带着孟卿雪去洗澡,尽管动作不那么温柔,但她确实照顾她了。
孟涟城能这么做,萧震岳最为安慰,看她们母女俩能这般相处,他真的觉得此生再无所求了。
秦中元反倒在思考别的问题,如此禁锢着孟卿雪也不是个办法,总让她全身不能动如同个瘫痪病人一样,待得哪天她突然缓过来,很可能会酿成大祸。
马上要到郴州了,秦中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若是可以,将她武功废了如何?”
闻言,孟涟城看着他,说真的,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过这个方法。她这些日子依旧在想,若是她走了,孟卿雪哪天缓过来,萧震岳肯定不会下那个狠心再封住她穴道。
“也行,只是,废人武功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看他说的轻松,想必他以为很简单。
扬了扬眉尾,秦中元那模样很是动人,“很难么?”
“当然。得比她武功高,而且,她若抗拒,那就更困难了。严重的话,会出大事。”反正孟涟城没什么信心,因为她从未给任何人卸过武功。
秦中元慢慢点头,“那……吃药呢?”像那些药之类的长鹤山庄有很多,吃药也是可以的。
“吃药?吃药行。就像我师父那样,现在忘却前尘往事了。”想起戒尘,孟涟城觉得真的要好好感谢白术,白家的药实在太有效了。
“若是觉得可行,那就与萧盟主商量一下吧,把她变成第二个戒尘也不是不可以。”秦中元觉得萧震岳肯定会一百个愿意。
“好,到了郴州,我就与他商量。若是可行,我就再向白术讨一颗来。”若说起药品来,她绝对相信白家的。
一听白术,秦中元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白家有,长鹤山庄也有,为何一定要向他讨?”
瞧他那样子,孟涟城几分无语,“你确定长鹤山庄的药能与白家的媲美?上次他给我的那颗也是先辈炼出来的,他们家也仅剩几颗而已。”
“如此说来,他对你还真是有心了,那么珍贵的药也能不要回报的给你。”秦中元话茬儿接的溜道,听得孟涟城有些气不顺。
“怎么,你还想与我吵架?”经过上次,她真的不想与他吵,实在伤人。
秦中元哽住,然后摇头,神色坦然,“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想与你吵架?”
微微眯眼,孟涟城哼了哼,“那就闭嘴,你若是有药的话就给我,没有我就向白术讨,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非要搞复杂。”
“是是是,全凭夫人做主。”连声附和,秦中元绝对不再多说了。他也很怕与她争吵,简直伤人伤己,他还是想与她和和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