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好吧!”抿唇笑,孟涟城举步走出马车。许久未活动筋骨,其实她也是想动弹动弹了。
“夫人,那四恶鬼难缠,您要小心。”去年秦超自然是与四个恶鬼交过手,他们虽然是互相比试武功,但关键时刻一致对外又会成为一伙儿,所以那次才会让他们措手不及,并连累的秦中元受伤。
“放心吧,以前我就和他们交过手。”孟涟城笑,阳光照在脸上,美艳逼人。
秦超点点头,看起来,这江湖上就没有未与孟涟城交过手的人。
孟涟城走了几步,随后脚下一踮,身形如风,几个眨眼间跃入林中,只看得到树冠晃动,几个眨眼间,晃动的树冠由山下一直到山顶,之后就归于平静。而孟涟城,也已经到了山的另一面。
秦中元倚靠着车壁,透过车窗看着山顶,薄唇带笑,想象着孟涟城要为他报仇的模样,他就开心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个女人绝对护短,甭管他是对是错,她都会护着他。
四恶鬼伤他已是去年的事,那时他们俩还是互相仇视的关系,现今她还是要为他抱不平,单是想想他就觉得心里舒坦。
秦超与另一护卫护着马车,同时听着山后的动静,那赖利头短黄毛是双胞胎兄弟,属他们俩音调怪,所以他们一喊起来这边儿听得特别清楚。
孟涟城的出现打断了他们四个人的交手,而后他们四人归于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这四个人就是这么奇怪,在江湖中绝对算得上是奇葩中的奇葩,因此每年打斗从黑山一直到这儿,任何人遇到了也没人敢惹。
以前萧震岳对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们实在太难缠了!
不过,那也仅限于别人,孟涟城就敢惹。当下,她一人挑战他们四个,在山那头打的热闹。
林中的鸟儿扑棱棱的飞出来,炸锅了一样!
山巅的树木开始混乱摇晃,不懂武功,目力不太好的秦中元都瞧见了。
微微眯起眼睛,但看得到也仅仅是摇晃的树冠,还有乱飞的鸟儿,根本看不到人影儿。
下一刻,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短黄毛的小个子从青翠的树冠中跳出来,哇呀呀的乱叫,然后又冲进了树冠当中。
不过,他也仅仅停留在那浓密的树冠当中几秒,之后就又飞了出来,而且很明显,他是被踹出来的。
“孟涟城,你找死!”在半空中翻了几下,短黄毛儿于一树冠上站稳,尖细的嗓音有些刺耳,大叫着孟涟城的名字。
“在江波城乱叫乱跳,到底谁找死?”孟涟城的声音,下一刻她从树冠中跳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赖利头。这赖利头与短黄毛儿是双胞胎兄弟。
一瞧赖利头被抓住,短黄毛儿立即跳脚,哇呀呀的朝着孟涟城冲过去。他手上的武器是一把三尺长的三棱刺。
站于树冠之上,孟涟城一手拎着赖利头,空出一手去接短黄毛儿的三棱刺,以两指夹住那已刺到她眼前的三棱刺,同时向自己的方向一拽,运力千钧,短黄毛儿不受控制的朝她扑过去。
手法极快的松开三棱刺抓住那扑过来的短黄毛儿后衣领,而后将右手上已控制住的赖利头和短黄毛背靠背贴在一起,拽下赖利头的腰带,变戏法儿似的眨眼间把两个人绑在一起。
大穴封住,之后就松手扔了下去。
树枝嘁哧咔嚓,俩人就那么被扔到了树下。
与此同时,两个光头从茂盛的树冠中跃出来,俩人武器一样,如同智云方丈用的禅杖似的。但那绝不是禅杖,顶端是三把尖枪形状的兵器,这兵器只此一家,在江湖上再没人用这种东西。
两个光头一同攻击孟涟城,一左一右,速度一致。
以山下的视角来看,也仅仅是瞧见了那两个光头冒出来,然后就看不清了。
绿色的叶子脱离了树冠乱飞,好好一片宁静之处被那三个交错的残影弄得一片狼藉。
三个人的打斗由山顶很快的挪到了山下,停在原地的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平凡的气息,略显焦躁的打着响鼻,然后朝着一旁挪。
秦超稳住马儿,一边看着两三百米之外那打斗的三个人,以他的目力来看,几乎有些看不清孟涟城的出招。那就更别提那两个光头能不能够接得住孟涟城的招式了,可想而知,俩人已经手忙脚乱了。
但那俩人胜在内力强,比较抗击打,被孟涟城逼的连连后退,居然还没有飞出去。
金刚掌力,雄浑强劲,地皮上的青草变成草屑脱离地面尽数飞出去,只剩泥土的地面上一个手印印在上面,比之正常的手掌要大出三倍来。
那手印比之正常的地面下陷了十几公分,恍若一个大坑。
因着这一掌,那两个光头尽数被震飞,尽管没打到他们的身上。不过,这一掌若是打到了他们的身上,后果可想而知,身体上可能会立即出现一个大窟窿。
看他们俩飞出去,孟涟城的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又从山上下来,甩手将那两个被捆在一起的短黄毛儿赖利头扔到那两个光头身边,拍拍手,“齐活儿了!”
马车里,秦中元终于笑出声,起身走出马车,这外面的阳光让他通身舒畅。
“夫人,好功夫。”夸赞,在外人听起来可是粘腻的不得了。
“谢了!”孟涟城也顺着他说,相隔几百米,俩人却好似根本没距离。
从马车上下来,秦中元一步步走过去,步履优雅。
“孟涟城,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们,否则,小心我们往后报复你!”最能叫唤的属短黄毛儿和赖利头,相比之下,那两个光头可是很沉默。
“甭跟她废话,往后要她好看!”赖利头背靠着短黄毛儿躺着,他脸朝天,短黄毛儿脸朝地,这俩人不能动弹,以这种姿势被擒,居然也能放狠话,看来还真是脑子拎不清看不懂局势啊!
“去年你们伤我丈夫,之后就逃之夭夭了。没想到今年居然又跑出来了,而且还是跑到了江波城。要说你们胆子真是大啊,是不是以为这江湖上真没人敢把你们怎么样啊?”飞起一脚,踹到赖利头的腰间,那被捆在一起的俩人骨碌了一下,瞬间短黄毛儿在上,赖利头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