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墨色一般,花朵极大,孟涟城觉得都及得上她的脸大了。
“漂亮。美人儿,你喜欢不?”点点头,孟涟城是喜欢的。
秦中元看了一眼孟涟城,而后点点头,“今年培育出来的更好,比前几年我相中的那盆要好。”他也是认证的。
“那我可就买了,到时不许说配不上你。”睁大眼睛,他以后要说敢说这黑牡丹不好看不配他,她就给他好看。
薄唇弯弯,秦中元笑看着她,“配得上配得上,夫人送的,一块石头也是极好的。”
抿嘴笑,孟涟城很满意,“秦肃,付钱,这盆花咱们要了。”
闻言,秦中元扬起眉尾,“你送我的,还要我付钱?”本以为她会掏萧府腰包的。
眸子一眯,孟涟城理直气壮,“萧三萧九都没跟着我,我又没有随身带着巨款的习惯。再说,你不是早就说你的就是我的?用谁的钱都一样。重要的是心意,我的心意你看见了么?”那可是一片赤诚啊!
无语,秦中元抬手捏她脸蛋儿,“看见了,和那牡丹一样黑。”
“甭管黑不黑,反正这是我的心意。你欢快的收着呢就是觉得我的心意还不错,若是心疼出钱,我可会翻脸。”就这么简单。
垂眸看着她,两秒过后秦中元忽的笑起来,“我喜欢,非常喜欢,夫人的心意我尽数收到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谁比我更幸福了。”假的不能再假,孟涟城也听得出来,不过却笑得灿烂。
“这才乖!秦肃,付钱咱们走。”这事儿就这么愉快的完结了。
秦中元极度无言,亏得他今日心情好,这个女人肯为他花大价钱买一盆花讨他开心。到头来,用的是他的钱。她得了一个一掷千金的名声,他还得赔笑,这女人啊,不愧是恶人。
这一盆冠世墨玉价值不菲,离开存香堂,于街上慢行,后面秦超捧着那盆花,一路上诸多人回顾观望。
来时满腔欢喜,回来时,秦中元却是诸多无语。
孟涟城反倒很欢快,尤其看着身边人无语的模样,她就更觉得好笑了。
天气这么好,最适合在街上慢行,街上人也很多,不少的软轿从身边走过,轿帘轻轻拂动,有时还会露出一张娇俏的脸儿。
在即将回到明月楼时,注视着远处的孟涟城慢慢停下脚步。
身边,秦中元看她停下,也停住了脚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人影晃动间,几个熟悉的身影进入眼帘。
大约两百米之外,三个人于一家商铺前,那商铺门口摆着几十盆的牡丹,好看的很。而那三个人,一男两女,其中一个女人正在弯身看那些花儿,另外一男一女站在路边看着她,似乎在等她。
那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萧震岳孟卿雪还有萧夫人。
那个看花的就是萧夫人,那站在路边等着她的就是萧震岳和孟卿雪。
距离这么远,他们也能清楚的一下子进入视线,因为实在太过耀眼。
孟卿雪一袭白裙,面庞绝美,她比那些花可要美的多。
萧震岳器宇不凡,站在她身边,这么一看十分般配。
萧夫人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本身温柔,与那些花在一起,更衬托她的温柔气息。
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们,自他们去了晋中后,孟涟城就没再刻意关注过他们的消息。而秦中元这段时间一直在围着孟涟城转,他更不会管了。
看了他们半晌,他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圈子里,并没有发现远处就站在孟涟城和秦中元。
“看起来,他们过得很不错。”尤其萧夫人,很平和的样子,似乎已经接受两女共侍一夫了。
“是啊,时间可以解决一切。当时萧夫人一副有我无她的样子,这么快接受的也是她。”秦中元微微摇头,他本以为萧夫人还会抗争到底的。
“不然能如何?分出生死来?那她可就要彻底失去丈夫了。”她并没有上前去打招呼的意思,只是这么远距离的看看。
秦中元弯起唇角,“你呢?你会怎么做?”
“我?宰了你们!然后,我再找个嫩的。”笑,其实这也只是说说罢了。
“嫌弃我老?”秦中元不爱听,本来他对年龄这个话题就很敏感。总是想着他会比她先衰老,觉得很头疼。
“没,我就喜欢老的。”抓住他的手,孟涟城举步往明月楼走,明显不会去与他们三个人打招呼。
“不去邀请他们过来?想必他们已经知道你怀孕的消息了。”任她扯着走,秦中元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知道他马上就要做父亲了。
“知道就知道,孩子又没出生,他们也没什么可看的。既然他们在晋城,那咱们明天就回长鹤山庄吧,回家就不会碰到不想见面的人了。”扯着他走进明月楼,孟涟城是完全不想与任何人见面。
“好。”本以为孟涟城现在兴致比较好会一直悠游下去呢。结果看到了萧震岳和孟卿雪,她就兴致全无,一心想回家。
回到楼上,孟涟城直接走到窗子那儿,将窗子打开一个缝隙,然后朝楼下的街道看去。
他们三个已经离开了那个商铺,步伐闲适一致,朝着街道的另一边走。
萧震岳走在中间,孟卿雪在右侧,萧夫人在左侧。
孟卿雪距离萧震岳有半米的距离,而萧夫人则距离萧震岳很近,完全是夫妻的模样。而孟卿雪,看起来好像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如不是步伐一致,真看不出他们是一家。
孟涟城看着,不由得发出嗤笑,孟卿雪虽是不会再离开,但她和萧震岳的关系也不会有多大改善,不会像正常夫妻那样。
而萧夫人,真的是比较可怜了。爱着自己的丈夫,但丈夫又爱着别人。萧震岳不时的会看孟卿雪一眼,似担心她会突然不见了一样。
“喝水。”秦中元从身后走过来,手臂绕过她的身体,径直的将水杯放到她唇边。
微微低头喝一口,孟涟城的视线不离在街道上走远的人,“孟卿雪和他们好像陌生人一样。”